“怎么办?”
肖沁沁躺在床上一动不动,脑子里却在飞快的搜索着接下来该怎么办,是逃?还是留?
瞥了一眼禁闭着的病房门,想起身看看,药物带来的后遗症却是阻止了自己,一股痛意混着麻痹的感觉浪一般的席卷过来,肖沁沁紧闭着眼睛承受,暗暗咬住牙根。
“嘶----”
肖沁沁撑住手臂,靠在床边,有些没了主意。
门外传来那人说话的细微动静,肖沁沁聚精会神的听着,慢慢的,周围似乎什么声音都没有了。
连空气都似乎是凝滞的,什么声音也没有。
肖沁沁想好了,她要逃!
现在她拥有的,是自己的人生,凭什么要被这恶毒的,不称职的母亲摆布。
强忍着身上的疼痛,肖沁沁没有穿鞋,白皙的脚踩在地面上,是冰凉的,却也让她更清醒了。
走到窗户边上,好运的是,这竟然是一楼,窗台不高,外面是灌木丛,中间是窄窄的过道。挤一挤,或许是个好的容身之处。
医院走廊里似乎传来了脚步声,肖沁沁没有过多犹豫,从窗台上跃过去,跳落到了过道内,猛然的坠落感让肖沁沁腿部一抽,可能是拉到了筋。原主一个柔弱的千金大小姐,哪里禁得住这几天,肖沁沁的摧残。
“糟糕,窗户没关!”
肖沁沁心里一惊,但是可能已经来不及了,她以及听到了屋内的说话声。
“人呢”
肖沁沁听出来是那个寸头男人的声音,变得有些暴躁,如果这时候找到肖沁沁,她不会怀疑自己会被暴打一顿。
窗户还没关,巨大的空隙在窗帘后,微风吹过,窗帘微微的摆动,简直要吹到窗户外面了。
她只能默默的祈求不被发现,忍着痛苦,把身子缩了又缩,灌木丛掩盖着自己。
不知道等了多久,灌木丛外是一小片花园,轮椅上坐着的老人,运动器材上复健的病人,似乎都没有发现她。
屋内似乎没有人了,肖沁沁不敢站起身来,甚至蹲到腿都是麻木的,鸭子一般的从灌木丛过道里挪过去。
这个平行世界太危险了,处处都是危险,肖沁沁虽是个坚强的人,但是她不会懦弱,只会遇强则强。
麻木的腿慢慢恢复的时候,仿佛千万只蚂蚁在腿中噬咬,面容姣好的少女只能死死的捂住嘴巴,不发出一丝一毫的声音。
终于逃离了那间屋子,肖沁沁扶着墙,撑着站起来,牙齿狠狠的咬了咬自己的手掌,来对抗自己的疼痛。
医院的路线肖沁沁并不熟悉,只能哪里偏僻往哪里走,走了不知道多久,才看见一个小木门,半开着,旁边没有人。
木门上还有没撕干净的对联和一把锈迹斑驳的大锁。
从那木门中间,似乎已经能够看见外面的街道,叫卖的声音,水果和粥的香气,不知道在医院里躺了多久。
睡眠让肖沁沁的时间感消失了,只剩下胃里有些灼热的饥饿感。
那股冲动引诱着,催促着肖沁沁从那木门里冲过去。
然而推开门,却在门外看见了一个意外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