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白胡子老头面对着诗落欢哼了一声,佝偻着背进屋子,不管门外的安卿和诗落欢。
诗落欢在外面大声喊道:“师傅,开门呐,我来这是为了治好妻主。”
“你还知道有我这个师傅?”雄浑的内力,即使那老头在屋外,还是能够把声音很响的传到屋外。
诗落欢缓缓放轻了声音:“师傅,看在我是你徒弟的份上。”
诗落欢见那老头还是冥顽不宁,道:“老头,再不出来,把你药草都拔了。”
那门果然开了,白胡子老头生气地胡子都翘起来了。
那老头道:“好你个劣童。敢这样跟你师傅说话。不跟你大师兄学学。脾气还是这样烈。你妻主受得了你啊?一点长进也没有。”
诗落欢道:“我不是跟大师兄学了吗?我快要嫁给妻主了,到时候让你来喝酒。”
老头“哼”了一声,道:“让你妻主进来,你也进来。要不然,你还真去祸害我那一片药草地。”
老头给安卿把了把脉。一边把脉,一边摸着胡子。
诗落欢翻了翻师傅房中的医书,暗道:“师傅的医术又精进了不少。”
诗落欢还是很担心,粗略翻看了医书,视线还是不由地看向安卿。
“师傅,怎么样?”诗落欢在老头把完脉后问道。
“这毒,有点不好治。我这有药材,不过还缺了一味地术天。”老头拿着一根细针放在蜡烛的火上烤,直至针尖发红,扎在安卿的手臂一处。
诗落欢:“那地术天在哪?”
老头道:“就在这天南山。”
老头又道:“这天南山如此之大,凶猛虎兽皆有,连我住在这十余载,都未尝见过。”
诗落欢看了看安卿道:“师傅,可否告知那地术天何样?”
老头悠悠叹了口气道:“花状,叶柄为白,花呈暗蓝色,根为紫。之间雌蕊为点点绿色。我也只在书上见过。”
诗落欢点了点头,正要出去,只见安卿拉住了自己的衣角。
“我和你一起去。”安卿看着眼前的少年道。
那少年呐,急得额上都是汗,明明是那危险未知的地方,仍愿意去冒险尝试。
安卿不懂这感觉是什么,只觉很暖,久违的心跳仿佛在加快。
诗落欢摇了摇头,把手放在安卿的手上,轻轻扯下安卿的手。
出其不意间,诗落欢点中了安卿的睡穴。
诗落欢搂住倒下的安卿,不语。将安卿放在一处软榻上。
老头在旁边缓道:“干嘛不让你妻主与你同去。”
诗落欢淡道:“师傅,我自知,这一生,非她不可。而我,不舍她冒险。”
老头看着那站在夕阳下的背影,不免感叹。
“毕竟,机关算尽。终于让她喜欢了我一点。”
一句话,在这风中传来。
老头叹道:“六年,我想和徒弟可真是跟他大师兄一般。却又不一样。”
老头看了眼塌上的安卿,再是继续翻看起医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