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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忍受

春天,竹林下,诸葛志拉住韵文静刹,一群人把受伤的陆昀升带走。杏树下,韵文静刹对诸葛志说:我不想再看见你。秋天,韵文静刹回到山庄,诸葛志看见韵文静刹和陆昀升坐在一个房间,诸葛志在杏树下喝酒,喃喃说:要不是因为你,她就不会离开我。木屋中,诸葛志看着尸体说:陆昀升,你该死。慕昭发现场面流转太快,没法去发现潜藏的危机,古镜似乎明白慕昭的意思,场景重新开始,一切重新登场,慕昭静静观看。

山庄的建筑风格有着浓郁的佛教思想和其文化底蕴,它的繁复精致在全云玦都是独树一帜。春天,山庄里满是娇艳的花,白花蕾映衬粉嫩嫩的花瓣或者黄花蕾衬着紫花瓣等,姹紫嫣红,美不胜收。慕昭附身在杏树旁的万年青上,从千年的杏树树枝下寻香望过去,韵文静刹屋前的花,花香馥郁,花梗轻脆,纤细柔美。古朴传统的房间与窗外飘着杏叶的树,互相映衬,有着一种醉人的唯美。从那回来之后,韵文静刹偶尔去竹林练练剑,偶尔坐在院子里的杏树下,日复一日直到到了春天。她又和之前那样坐在杏树下的石椅上,不过这次手上拿了一包东西。韵文静刹就像是在类似于幽谷的地方,被如满天繁星的杏叶覆盖,被花丛围绕,又像是到了花农的花园,是如此神秘又浪漫。慕昭又附到杏树上,近距离的静静陪着韵文静刹,少了种朦胧感,多了点清晰的视觉感。慕昭往上看蓝天和白云相间,天空之下一个绝色坚毅的女子屈膝蹲在花丛中,眼带刚强的神色看着濒死的紫色花瓣的花,她暗想:只要还有活下去的机会,我就一定让你活着。把那包裹着不明东西的包袱系开,是土。慕昭想到昨天没有跟过去,原来是挖土去了。韵文静刹换了土浇了水,她又坐回石椅子上,望向紫色的花,忽然她的头抬起望的地方远了一些,又往上抬起,看向庭院围墙之外的山,空澄碧,远山含黛,此景,给人心旷神怡之感。

此时韵文雷霆从后院走过来,脚步沉稳,步伐中散发着不同于寻常的沧桑感,韵文静刹眼睛转移过去发现了父亲身上的忧思。她对至亲观察的仔细,对亲人忧的反应比任何人都要灵敏多。韵文静刹站起来看着父亲,她的眼中满是深沉凝重,最好的选择就是不去询问,所以才站着并没有走到父亲身畔。一道黑色的影子从韵文静刹身旁掠过,韵文静刹防备加上谨慎去追踪那个黑衣人,她看到那人的后背,有一种让人想要远离的感觉,但解释不通的是那个后背太普通了,连看都觉得是浪费时间,普通到在人群中你根本不会注意。刀闪着光,闪闪发亮,风吹拂他握紧刀把的手,手瞬间转身刀刺在了韵文静刹的身上,黑衣人另一只手的掌力也紧跟其后打在韵文静刹身上,她所练习的剑应对的是长久战,突如其来的快速猛烈毫无章法的剑势让她毫无招架的能力,

如果从一开始让她重新选择,促使选择结果的是她的性情、人生经历、感悟、以及爱人的能力,她想要让人们知道什么是真正的爱和善所以一招毙命不会选择,她从小都是在别人的接济下成长的所以一开始的剑法不可能狠毒,她独自一个人生活,出现在她周围的她虽防备但不驱逐,因她知道那也是它们的家所以她的心也不会对陌生人冷漠,自然不会有杀意,她和父亲花了很长时间才见面她知道亲人分离的苦楚,所以面对无论是谁都有家人的人,她绝不会去伤害有家人的人。到了最后她还是会选择自己之前所选的,除非过去发生改变除非发生一件让她性情大变的事情否则选择会维持原状,选择的结果无可避免,这才是她真正的人生。

本来到可的住宅之前,避嫌通过一条铁路,哪儿有一个标志,停听看,滑丝每到此处就很敏感的停下,在坏死陛下的科二与他四周环境,总是带有一旦潜在的暴力感,总代点孤独与凄凉感。他对超自然的那种强烈信仰引起我很大兴趣。想他这样粗暴无情的人。后来春天时他又常过来带给我们第一朵春天。他不喜欢我,他希望画中的背影飘着雪花。

韵文雷霆追过去的时候发现已受伤的女儿,还有那个黑衣人站在屋檐下,石柱旁。韵文雷霆掌力聚集,他身上散发着红红的火光,火花翩翩起舞,他走得很慢脚步每到一处都染了红色久久不愿褪去。韵文雷霆的一掌下去,黑衣人满口鲜血,黑衣人眼中并没有恐惧而是理所应当,他知道这个任务不可能完成,就知道结局,连自己都不相信自己,想什么来什么说得是他这个结局,因为想到不可能就会往不可能方向偏移,即使有希望并且能成功他也会忽略。从一开始的想法限制住了他,捆住了他,死亡也会如期而至正如他所想的。人的信念影响事情最后的结果。

面对你所害怕的死亡并不是接受死亡的存在,而是想尽办法让死亡这件事不会存在,从预防开始防备一切可能出现的坏结果,让那些不好的降到对你的影响很低,大多对你不利的你已有所应对方法,那时你就不会想到死亡这两个字,该想的或许是任务怎么完成的更好。你的价值是你自己给自己的。

在韵文雷霆进到后院时,一个庞大的队伍整齐有序的站在后院的屋檐上,围墙上等待命令,黑衣人死去后,韵文雷霆看向自己的女儿刚开始眼神是嫌弃,之后是心疼,声音浑厚道:没用。接着他手一挥,一部分人留在后院的一个房间门前,阴暗潮湿的房子,屋内都密封严实,经过百年的日晒雨淋,也依旧坚实合缝,使周围的树木因此而耀眼。另一部分人在韵文雷霆带领下搜山庄看有没有同伙,能对女儿有威胁的绝不是空临山庄的人,所以他必先找外来者。很快另一部分人从空临山庄的房屋上空飞过落入各个角落搜查,诸葛志脚腾空又落回原处,他凝视着韵文静刹,这个曾经共患难,曾经带给他温暖依靠的女子,他从她身上得到一次真善,就能得到第二次,所以他要确保她还好好的活着。韵文静刹走到前院同时诸葛志在后面脚步缓慢的跟着,她走到杏树下,头脑眩晕,诸葛志手一拉把她拉入自己的怀中,如果想要得到温暖,就要先付出,他抱着她,他的手把治疗的能量从她背后灌输体内,他不动声色的保护了想要依靠的人。韵文静刹睁开眼,诸葛志察觉人醒了就把她放开了,之后他手臂靠背升入云端。韵文雷霆搜完山庄确保没事,才走到自己的院子去看女儿,看到韵文静刹时,喃喃说:看来有人帮你。只要是他想要知道的,他就一定能知道,查来查去发现诸葛志最有嫌疑,他只是要查出结果并不是要做什么.夜色渐浓,杏树已有淡粉的花,树干花蕾渐出,生机盎然。初春星满天,树天相间,美哉。韵文雷霆站在枝头下望着思考。伤势好转的韵文静刹走到父亲身边打破安静,笑着道:我想知道后院的那个房间里到底藏了些什么。韵文雷霆慈祥的笑了一会,道:是十二色堇,不过你还记得我给你讲的关于它的故事吗?韵文静刹想到那个顽强的生命,笑道:记得,山庄的创始人,本来要死的,但死前看到的一朵花,长在阴暗潮湿的环境下,被石头压着,还能顽强的开出最绚丽的花朵,花开的那一瞬是多么难得,多么珍贵。让他明白了,死很容易,但死前要开的绚烂,这才是活着的意义。他还没有耀眼的那一刻所以他不能死,本死之人,却因为那朵花活了过来,并且创立了空临山庄,永世流传。韵文雷霆道:十二色堇里有一股能量,只要得到那股能量,创始人的霸业就可成,生命永不止息它的力量就永不止息,创始人要的就是长久不绝的力量以维持空临山庄千古流传。钱权算得了什么,有了它创始人就给全天下一个进步的力量,那永远的崇拜、敬仰将伴随创始人的死去将永不灭绝。不过不知道什么时候十二色堇在逐渐消亡。韵文静刹道:那股力量控制住了是好的,控制不住谁沾上谁就得死,这是不是花消亡的原因。韵文雷霆道:执念越界,便自损。韵文静刹道:自损,原来信仰也是可以伤人的。可如果救活十二色堇以此来告诉空临山庄的人,什么是真正的爱和善。她长久的梦想不就可以实现了吗?韵文静刹道:我既在空临山庄,那花以后的岁月,可否让我陪伴。韵文雷霆道:可以。他犹豫了一下但他还是答应了,他知道能与自己一起分担责任的女儿长大了。

清晨,石屋中韵文静刹纤细的腰间系着钥匙,叮叮当当使灵动的双眸为之欣喜。原来先前填埋的营养土壤,就像恶魔的果实一样,救得是一时之急,伤的是花的根本。刚开始使花绚烂绽放,没几年花就全都枯萎。她找到了原因也知道怎么救治,石屋山上不停的来回跑,诸葛志谨慎巡查时,曾偶遇韵文静刹,他看着她那是一种岁月静好的感觉。不久之后,如期而至,花活了。只要去尝试就是还会有效果的,韵文静刹向那梦想又靠近了一步。她懂在欣喜时,绝不能掉以轻心。便拿着利剑去竹林习武,只有保护好自己那梦想才能更快的实现。想要快速实现梦想,路途相必比以往更加艰难。慕昭依靠阑干暗暗道。空临山庄,12点,竹林上空,悬浮着金钟,金钟映射着柔软的光。

竹林中,韵文静刹手拿剑刚毅的耍着剑,剑风和竹子相撞,同样的剑术与剑气在林中反复飞扬,天地被她的一举一动吸引,接触到剑气的竹子全都炸开,附在竹子上的慕昭后退了几步,惊讶地喃喃说:这就是共振。在绿色的竹林中,韵文静刹就像是一个寒夜的使者,给人寒风刺骨的错觉,冷傲绝美眼眸却带炽热的真情,绿叶飘然而至躺她的肩上,稚嫩的竹笋惊恐的记下了这里发生的。韵文静刹淡淡注视手中的那把剑然后收起走到竹林边,湖水上的亭子里,发现了因受重伤而不停喘息的人,他的侧影气度高雅,出尘不凡。那人她觉得好生熟悉,心魂为之一动。因为思绪相似,所以总在一个地方遇见,这不是巧合,也不是命中注定,这只是志同道合者的共同方向。陆昀升好似察觉有人过来,凄楚的脸颊转动方向,嫣红的嘴角喃喃道:起码,我努力尝试了。如果她内力更好一点,是否就可以悄无声息的助他。如果她能早一点遇到,他是否就会安然无恙。如果她来晚一点,是否与他就是天人相隔。韵文静刹加速沉重地脚步转身往竹林方向走,她撕下竹膜给陆昀升止血,效果不错,实施之后得到了好处,就会想从它身上得到更多的好处,她太想让他快点好过来,又跑去竹林。微风吹过,韵文离开亭子,大庄主走到了亭子下。

金钟第二声响的瞬间,他脚下的风开始加速。诸葛志忧心地在竹林四处查找。他走在竹林中暗想;大庄主似乎知道韵文静刹在竹林,而今天竹林是不允许有人靠近的,竹林中有一场决斗,关乎空临山庄永垂不朽的决斗。金钟响起,空临山庄就不会再有人去被称为战场的竹林,那些人不只是有不敢也有在乎,在乎空临山庄源远流长。管制的规则是可悲的,自律的规则是神圣的,这里的人都达到了自觉性的最高境界。诸葛志想到自己有父有母却无家可回,脆弱的他想要靠近那个竹林下的女孩时,她无影了。诸葛志明白空临山庄才是他的依靠,这里的规则他必然会守。所以金钟第二次响起他才进竹林找韵文静刹。进竹林前他有想过如果韵文静刹死了,他或许会伤心但那也只是一阵的,以后的路还很长,路途艰难,如果她连自己的命都保护不了,他该重新审视她值不值得他在乎。他不承认再次爱上了那个女孩,遵守规则则是证明。诸葛志如苍鹰般在竹林飞奔,可他的面色苍白憔悴,随之而来的空洞,失望,瞬间把他所不愿意承认的勾了出来。找不到的难受让他的感情悄悄溜了出来。

第二声金钟还未响起。阳光之下翠绿的竹林雄姿飒爽。勾起心中某一角落的回忆。断剑,残竹,早已知晓,无情的血腥味将白昼围绕,他吸进的气息似乎能闻到,那咸的令人无望的味道。他看见死亡的人脸上面含无奈。因为这柔和的太阳,温柔之极,他觉得自己的心,肝,脾,肺,疼痛的快要滴出血。大庄主的眼眸深邃中流露出悲痛,这使他陷入短暂的思考中,他拼了命的往上爬,就是为了,把最好的给妻女,他得到的是妻子离世,女儿深陷险境。这表明什么,表明空临山庄的规则都是错的,荒唐的。大庄主四处查找,他看到一个个尸体,本该习以为常,但此时他却有点恐惧。直到金钟第二声响起,那一刻他才发现,他是一个不称职的父亲,并且他的精神也已濒临崩溃,孩子,他的孩子去哪里了。即使有哀痛他也很自然的走到亭子下,等待一切准备妥当,为新任三庄主接礼。他明明想要撕碎这一切的规则,制度,忽然他恍然大悟原来长久的习惯,使他有一种错觉,让他觉得这仿佛才是他该做的。

一阵微风过去,韵文越走越接近竹林,直到她再次把其中一个竹子的竹膜撕下来,它透着阳光好似与天地融为一体,这是大自然的馈赠。韵文转身往亭子下跑去,被飞奔而来的人影拦住,诸葛志嘴角淡淡地扬起,眼神柔软凝望着韵文。有阻止必有反抗,无论是谁都会这样做的。韵文的反抗只是从旁边绕过去,继续向前走,此刻她的眼睛望向亭子那边。诸葛志发现韵文并未理解自己的忠告,右手一伸抓住了韵文的左臂,突然的停顿使她猛地回身脚踩到了诸葛志的脚,那一瞬间韵文看清了亭子下站着的父亲,父亲今天不让她来竹林的。她怕他喊出声,想用臂膀挡住诸葛志的嘴,踩在诸葛志脚上的脚踮起来,并不稳当。她倒在了诸葛志的身上,传入她耳边的是一声闷哼。害怕某件事情发生,便想办法阻止,其本质是可以成功的。但如果不从源头解决,所谓的阻止也只是无用功。诸葛志也早已看到,亭子下站着的是大庄主这是实际情况,用理智去看,没有借口能解释他为什么能堂而皇之的站在那里,因为这和正常的轨迹不同,他该亲自带着三庄主的令牌,而非在不远处走过来的二庄主。虽然这并非是影响诸葛志的根本原因,但给了他一种暗示,他或许可以抱着另一种态度,怀着他心中的渴望走上他所寻求的人生道路。诸葛志抓住她臂膀的手本可推开韵文静刹,可他没有,任由她倒在了自己身上。毫无思考的身体行动,则是内心最大的体现。而靠近是从不拒绝开始的。两个互不相靠的竹子,因风那繁盛的枝叶被吹到一起,纠缠,分开。两把陌生的剑,因决斗相互碰撞,厮杀,分开。韵文知道会分开,可她却贪恋这短暂的温暖,诸葛志左臂环抱韵文刚想说:不可再往前走。却发现怀中的人已晕倒在自己身上,他低头看见了她的长发,双眉,脸膛,此刻的存在他不曾预感过。于是便抱着怀中的人飞奔离去。赶过来的二庄主低眉静穆双手把令牌极其恭敬送到大庄主手里,令牌离手那张脸由恭敬变成不羁。他热爱山庄的一切,对待每一个细节都近乎完美。而大庄主则破坏了空临山庄的美妙。自认为美的事物被破坏,所引起的仇恨更加强烈,因此虽小的一件事却他心里留下了膈应。

纸伞形的杏树在阳光照耀下栩栩生辉。树下石桌凳一人坐着,一人趴着。诸葛志坐在韵文对面,他看着她。那双眼眸如审判者般睿智安静,如阳光者般明亮魅力,黑瞳转动就好像把你带进花草木的天地。待你靠近他,或许你能感觉到他身上散发着的纯粹祥宁的韵味,似有若无般萦绕。字有人曾交给他一件东西,这是件极珍贵,极罕见的。对,是龙泉剑谱。只要把它给了该给的人,他就可以把烦恼,担忧移除。太阳是温暖的,可今天的太阳和前天的似乎不一样,就如他心态也在改变着。只要拿着它,他对空临山庄就有价值,在这里他才有存在感。那是对他多么重要的东西。其实这一切他早已得到,空临山庄大部分人视他为希望,其实他只是想要证明自己,对山庄对家,他都是无害的。这里面有一个孤独并且悲伤的故事。但历史有时总是惊人的相似,他的悲伤似乎还在重复着。

诸葛志喃喃道:这个时辰,人也该过来了。他察觉她要醒来,果然韵文左手压着石桌,脸抬了起来。风掠过蓝天白云,掠过杏树花蕾,轻吻着她的脸庞,便悄悄离去,她一脸镇静。诸葛志彬彬有礼道:你只是呼吸不顺畅造成的。在村子里的美好,似乎不曾再现,看到受伤的陆昀升,她怀疑自己坚持的是否是对的。是对的,就不该有人受伤。靠近那个温暖的胸膛,使她不知道该怎么呼吸,就如不知道该怎么坚持下去,只觉眼前昏暗,晕倒了下去。韵文道:我知道。她脚步抬起离开石凳,她要去看看亭子里的人。诸葛志仍旧有礼道:你所想找的人,是我们新任三庄主,此刻人应该不会在原处。听到了这句话,她想到人不会在原处,那诸葛志怎么知道的,他可能知道人去了哪里。让她又想到人的一生漫长且多坎坷,因此美好不会总停留在原处。她觉得她该做的是让更多的希望留在人间。接着她气喘吁吁跑到房间,拿着那个她早已泡好的药木出来。这是她惟一浸泡成功的药木,因为曾看到陆昀升雕刻木头,自己便有了这个想法,现在她要把木头送给陆昀升希望他能早日康复。诸葛志离开石凳,发现拿着药木的韵文,韵文道:麻烦帮我把这个给他。诸葛志道:你怎么知道,我知道他在什么地方。韵文话未开口,只见大庄主过来了,

大庄主自责的看着眼前的女儿,悲痛渐渐消失,落下欣喜,可他还是自责,万一出事,他该怎么活,韵文看着悲痛欲绝的父亲,好像知道自己做错事情了,就赶忙离开,回自己房间了。韵文离开后。诸葛志请辞离开,大庄主说:慢着。语气霸气严厉。

他的刀就像冰雪寒冷,诸葛志下意识哆嗦了一下。刀的主人淡淡笑道:你知道,比雪更冷的是什么。诸葛志在这山庄待久了,又岂会不理解他说的什么意思,在诸葛志眼里最冷的是失望,不给你任何幻想,生生的破灭掉。偏偏人还要执着追求,进而产生毅力,在毅力面前失望已无作用。在爱的面前。失望则可以融化。可惜诸葛志只找到了毅力,并没有找到爱。诸葛志道:探知甚少,不过死人的血似乎更冷。韵文雷霆大笑道:好小子。接着说:我问你,前三庄主可曾交给过你什么东西。自觉的遵守是因为有强制措施的存在,因为存在可以互相学习,所以自觉性才高的。就如善恶不是与生俱来的,而是通过学习得来的。就如诸葛志不想违反空临山庄的规则,但看到大庄主破坏了最重要的规则,也会跟着模仿。诸葛志说:没有,什么都没有。他要把剑谱据为己有。他想要空临山庄的流传由他来开始。其实无论哪条路都有捷径,只不过捷径之路是留给少数人走得。路途的艰难他愿意承受。诸葛志的神情渐渐变得哀伤,低着头说:他就这样离开,我到现在还是无法接受。多一个人少一个人在自己身边,以前总觉得没什么大不了的,现在才意识到,人没了,是真的痛心。韵文雷霆悲悯的听他讲着,诸葛志抬起头说:我话讲多了,实在抱歉。大庄主说:没关系。诸葛志说:那我就先下去了。

诸葛志停下脚步,大庄主说:前任三庄主有没有交给过你龙泉剑谱,诸葛志回答说:没有。大庄主用意明显不管他说有还是没有,院外之人都能听见,影响空临山庄流传的人,可是惹众怒的。日后如果从他手里找到剑谱,他怕是离死不远了。()他不想违反空临山庄的规则,但大庄主却破坏了最重要的规则。他本想把剑谱交给大堂主的,若不是大堂主的试探,他就不会为了保命破坏规则,导致接连的破坏。(交集多了,纠葛就会出来,感情自然而然就有了。

十日之后,三庄主传位令,二庄主说话

非怜悯创造了世界,可有些人却要忤逆它,凡信它的人都将随它进入永生的国度。只要我们愿意信它就赐我们永生。

非怜悯是大爱,信它的人永生,不信的人灭亡。非怜悯是光,爱光的人有温暖,爱黑暗的人只有冰冷。不相信大爱的人都是讨厌温暖也造成了自身的冰冷。但你信它就有了温暖,也就有了永生。

非怜悯创造了神,神遥远不可触及,但它并没有站在高高的位置上,俯视。它本可以远离我们凡人,但它为了大爱留在了我们身边。是的,它就在我们身边,就在我们的眼中,那就是无视弱者的求救。

我们本是凡人,得了非怜悯,我们就又向神又进了一步,终有一天它会将我等凡人之躯,升为最高等的神。

非怜悯又是那么宽容伟大,你不接受它,它也不会生气。你接受它,它就给你爱。我们要凭借对它的信,并且要让世人知道它的好。那就让空临山庄永世流传,让世人知道我们已接受了非怜悯,正往神的方向发展。

它不说出来,可我们能感受到,非怜悯带给世人的不只是这些,那就要你自己去摸索,去体会,在这过程中,那它将不再是虚空的,它就成了实在的,美妙的。

如果你们什么都没有,那你们就带着它,它会给你们想要的一切,非怜悯永不止息,爱就永不止息

非怜悯这三个字,是至高无上的荣耀。

我们并不要口头相信非怜悯,我们要的是你实际行动。向国人和莒国人没有分别,因为他们都有一个共同的荣耀,那就是非怜悯。只要你带上它,所有威胁你们的,都会惧怕你们。你带着它就相当于带着荣耀,就必成神。

听到了吗?这就是我们空临山庄的规则,我等众徒永世的执着。

论功行赏,诸葛志上位。二庄主老早就听说过诸葛志,前三庄主经常提起他,无论再难的任务,他总能很容易的完成。大庄主一方面教武功,另一方面关于剑谱让三庄主有时间教教韵文武功。

精致木雕门半遮掩着,从里往外望,如仙子般的人踏云而来,落地繁花失色,风云起舞,衣玦纷飞,一袭粉褐衣飘飘。她走过来就像一束阳光照进墙角中的蔷薇,美好,温暖,舒适,人生唯美的极致也不过如此。陆昀升病态的眼似有了活力道:你来了。韵文道:我来看你。陆昀升沉默半响道:我很开心。本要推开门的手停顿了,她站在门外说:伤好多了吗?紧接着她坐在古老的门沿前面,右手扣门槛的木屑,来缓解心中的压力。屋里面的人说:好多了。韵文说:本无命定的朋友,我和你的相识却有命运般的力量。陆昀升说:我也感到很奇妙,在流逝的生命中,它唤起我生存的信心。韵文说:与我而言,也是一样的。陆昀升说:关于习武,明日我会让诸葛志代教你。换了口气接着说:你在山庄,多谨记这的规矩,起码能保证你的安全。韵文说:你做的很周到,说的很细致。陆昀升说:我总怕会遗漏什么,要是忘了,你可要提醒我。韵文声音绵长地说:朋友,拜别。便起身离开了,她只是想看看他,只是连看都不能。陆昀升拖着病态的身子,酿跄地从床上爬起来,通红的眼盈着泪,走到门口。他手紧抓门把手,打开门。望着离开的背影喃喃说:你理解我的,不是吗?曾许过的承诺似乎已应验,他把她当成了一生最好的挚友。就是因为这样,他更要完成他曾对她说过的话。

房间陆昀升雕刻木头,他终于又见到她了,本来还不敢相信,可看到让诸葛志送的木头,他知道他和她又见面了。陆昀升道:我给你说,你就怎么教。诸葛志听着,就去院子里教韵文武功,让诸葛志教韵文武功,文质彬彬。字精卫填海

一些人执行任务回来夸,偶遇诸葛志。诸葛志教韵文,一男一女偷看议论,跟随诸葛志,诸葛志离开院落。

光静静地守候这片天地,大地之上空临山庄的5个人吸引了慕昭的视线,他们其中的大多数人揉搓着眼睛,赶走疲态,一面如沐浴在春风之中安静地走着。中间的一个人注视着前方道:回去要好好练练自己的剑术。为首的人看着脚下的路道:自然,金钟还有半月就要响了。后方的人道:这次我还是没机会参与。为首的人觉察到右前方来的人会碰上他们,为避免他驻足停了下来。距离目的地还有一大段路程,后面的人心生疑惑,观察四周,之后,本想继续走的脚,也停了下来。诸葛志经过这条小道并未感到拥挤,为表感谢,他微笑点头致谢,但他们只是眼神中带着尊敬,寸步不离的注视着诸葛志。诸葛志走了过去,那群人才继续赶路,这次路上安静多了,那群人好像觉得这辈子也达不到,诸葛志身上所具有的一星半点。因为那比夜空中的明月遥远。光轻柔得照在他们全身,这让他们觉得真的达不到。男人会有雄心壮志,男人间会有比较,男人只和达到壮志的人比。这样以来稍有挫折就会消磨他们的信心,所以他们开始寻求女人的安慰,而那个女人必定绝美无比,聪慧无双。

韵文坐在杏树下,石桌旁,只有懂她的人才能明白,她心中的柔情.一个可以让整个山庄心跳的女人,美丽到一定阶段也很悲哀。落叶轻扬到她的手中,她拈叶含笑,看来人,这一眼,一生永恒。那一刻抵过他前半生所有的美好。韵文看着他,他一个一步步活着要靠艰苦搏斗的他,能走到这个地步,就像石头底下发芽的杂草,冲破石头,活出了属于自己的人生,是那么不易,那么难得。使静刹生出了一种说不出的喜欢和仰慕。她看着他,他觉得自己浑身有魅力。诸葛志彬彬有礼道:三堂主让我过来教你。韵文道:可以,请赐教。陆昀升让诸葛志教的东西,院外墙角一男一女来光明正大地站在墙上看,女的道;我想到了,那次我们和他一起执行的任务。俊海道:现在想起来,还有点后怕。馨怡道:那次任务执行了数次,死伤无数,哀悼声连绵不绝,本以为就此死去的我们,在他的带领下,顺利的完成了。那一次结束了我们剑客的恐惧。接着她心情沉重道:完成时他只剩下微弱的两口气。俊海道:事后他告诉我们其实别人只要在坚持一下也可以成功的,是他们在最后两步选择了放弃,放弃了自己的生命。这让我心中一怔,其实我也是和别人一样的。我们为了命而活,却轻易的放弃自己的命,这真是可笑。

诸葛志本身功底强,教起来也不费劲,一些剑客说他有练武的天赋,他所谓的天赋只不过是刻意练习,刻意坚持。

按照陆昀升所指导的教,韵文学得很快,这让诸葛志觉得韵文人美还聪明,真是难得。时辰到了之后,他就离开了,离开院落之后。诸葛志心中有一丝不舍,拧巴缠绕着让他不安,但同时又有一种甜蜜,那是从未有过的美妙。他发觉自己喜欢上韵文了。他望着天空中的鸟,喃喃道:我可以带着她离开这里,离开这个杀人的地方,去哪里都行。诸葛志满怀热情的再次走进去往小院的路,快到时,他听到了韵文的声音,韵文道:我不想离开这里。雷霆道:这里是危险的,为什么不走。韵文道:因为你已抛弃了我一次。雷霆道:都是为了你好。韵文道:那母亲呢!你也是为了她好。雷霆道:有些话我总以为你长大就会明白,等你长大了,你还是不理解我。韵文道:你有没有想过我为什么,会不理解。雷霆道:这。韵文道:团聚不易,我想多珍惜珍惜。这里有她的至亲,她想要挽救她曾经做过的错事,更重要的是让这里的人都知道规则是错的。诸葛志的希望破碎了,心爱的人根本就不想走。

听出来韵文不想离开。然后诸葛志带着失望离开,诸葛志走到陆昀升所在的院落,他在房门外。告诉今天都教完了,轮韵升说:她学的怎么样,诸葛志说:教什么很用心学什么。陆昀升道:这让我想起第一次和她相识的场景,她给人一种很努力向上的劲头,你觉得呢!诸葛志说:是吗?屋里的人手中不停的雕刻。第二天陆韵升又教其它的,诸葛志教的时候彬彬有礼,却听到韵文在夸奖陆昀升。说他是一个不错的人。诸葛志道:我也不错的。诸葛志嫉妒有点生气,教的时候有点赌气的感觉。回来告诉陆昀升说韵文,又是夸奖,接连几天诸葛志教韵文的态度非常严厉。奕棋拿着带血的剑,走到了诸葛志房间,诸葛志只是拿了块白布走到奕棋面前,他轻轻擦拭奕棋手中的剑。

道路的尽头是大庄主的院落,诸葛志慢慢地走着,他好像并不着急。黑暗与光明,懵懂感情,在他感觉中更和黑暗靠近,靠近就会跌进深渊。杏树上的阳光,柔和淡远。树影之间,枝干上躺着一个孤单的女子。那柔和的光照在她刚毅的眉弯如远方的歌声让人心动,她的睡姿如春风中的月光,朦胧地道出月的忧伤,自此怜爱便涌上心头。诸葛志走到院落,看到树上的人,眉头皱了,喃喃道:又是闭目养神。和往常一样他快速的,瞪着树躯,抓住枝干。这次他看清了她的睡姿,这使他忘却了时间,忘却了任务,久久忘情的注视着。这也驱散了他心中的污泥。炽热的眼燃烧着正在睡觉的人,韵文静刹一个翻身贴倒在诸葛志身上,她脸一扭亲到他的嘴,她笑了,这是骨子里所期盼的美好,充满了心,一时无法接受又睡了过去。他把她抱了下来,喊醒她,不似于以往的严厉反而多了柔情。韵文睁开眼。诸葛志道:今日要教的,主要是手臂的动作。在韵文在感觉里,他还和之前一样,她听着他的话又接着练习起来。诸葛志道:这个手势再柔一些,以柔方能克刚。韵文道:练武,无非是自保和杀人,而我只是想用它救人。诸葛志道:想要救人,在山庄里很难。韵文疑惑道:我救过你,你也救过我,这怎么难了。诸葛志道:正因为去做,才发现的难。韵文道:那他呢!就这样任其自生自灭。诸葛志道:他已自行吃十二色堇,按理他该好的。韵文道:山庄的非怜悯,阻止别人救人,倡导自救。诸葛志道:是这样的。韵文道:以后我受伤,你还会救我吗?诸葛志道:救的。韵文道:为什么?诸葛志道:因为心中有爱。韵文道:可你破坏了规则,破坏即死亡。诸葛志道:这里人人自危,死并不遥远而是近在眼前。韵文道:我们谈论救人,被别人发现,同样也离死亡不远了。诸葛志道:我知道。韵文道:你不害怕。诸葛志道:没有可怕的。他知道了她的心,本要跌进黑暗却发现进了繁花满地的山谷,这是希望,温暖的,而非孤独冷寂的。是的,看见她,他就有了面对事物无所畏惧的勇气,自没有可怕的了。练习结束,诸葛志离开。馨怡见诸葛志离开便走了进来,对韵文说:你睡觉的时候,诸葛志可是看了你大半个时辰。她本来有事找韵文,却看到诸葛志在树上沾了好长时间,两个人下来才知道,诸葛志原来在看韵文。韵文道:他为什么看我。女子的话验证了她的猜想。她发觉向阳的光晕在自己眼前久久停留,此刻她是开心的。红衣女子说:那般坚毅,刚强不屈从命运的人,是整个山庄的希望。他看你定有你的不一般。红衣女子接着说:我曾和他一起执行过任务,那次任务,前前后后换了大批人马,任务还是没有拿下,他出场之后,他所表现的所有都是完美,令人惊叹的,在他带领下任务很轻巧的完成了。和他执行过任务的其他人,无不被他的坚毅不屈折服。他观察水的形态多变,是源于容器的不同,由此设计了不断的利剑,无论有多少缺口,剑都会恢复原状,这对山庄至关重要,往外输出了也是这种利剑。山庄对世人的影响力,提高了,对空临山庄的流传做出了巨大贡献。韵文道:你找我有什么事情,馨怡道:上次和你一起执行任务的人,好多都消失了,我只是好奇你怎么没事。韵文道:有事是正常,没事是不正常,你是这样想的。馨怡道:是这意思,说的不错。韵文道:那陆昀升吃了十二色堇,人没好,是正常的。馨怡道:算是吧!韵文道:非怜悯没事找事,也是不正常的。馨怡道:在山庄一日,你就该谨记,非怜悯永远是无比正确的。生气的离开了。韵文想到了陆昀升,他还好吗?暗自站在杏树旁不语。

黑夜里,月色之中,屋檐下,陆昀升躺在床上,眉毛皱着,眼睫毛散了,黑瞳涣散,呼吸似有若无.红润修长的手也变得苍白冰冷。乌黑的头发在烛光的映衬下更显寂寞,屋外的风呼呼的更凸显此刻的寂静。)

随着陆昀升转弱的心跳,一团如流星般的微光脱离了他的身体。诸葛志静穆地站在床前面,他缓慢地抬起头看着那道光离开房间。门外一大批人匆匆的赶来,来的人脸上大都带了点肃穆,众人看到那道神秘静谧的光之后,为表敬意,这些剑客低着头并且左手放在耳边。灵光快速移动,光尾如消失的云霞,离开了。继而飞舞到有杏树的院落,停在韵文跟前,闪亮的光入了她的眼,那双眼中有回忆,有离别,有不舍。她把右手轻轻地抬起,小心翼翼地触摸,那团光瞬间如琉璃般破碎,光片晶莹剔透。等她诧异时,那道光又重新组合。她就像着了魔般,手握剑,乖乖跟着它。暮色渐深,清风岭笼罩在月色之下,陆昀升死寂的身体就躺在这里的最高处。在月的见证下,安葬于最圣洁的地方。已把你放在这,可安息了。诸葛志道。诸葛志手中拿着木雕像,放在陆昀升左手手边,喃喃道:这木头很像她。韵文不停的走着,不知道为什么走,也不知道目的地在哪里。她走过坑坑洼洼的小路,穿过茂密的竹林,来到一处乱葬岗,直到走到山顶最高处。

要回去的诸葛志看到韵文走了过来,他后退到隐蔽的角落。韵文走到山顶看到陆昀升的尸体,她把剑飞入头顶上空,剑旋转着,好像要把人的心绞碎。韵文静刹抓住陆昀升的右手,那一刻,她全部的心都用来哭泣,这是她对朋友的爱。剑直到旋转到她的手边,并渐渐接近手,那剑距离手只有一个指甲的距离,等指甲距离没了,她的手才松开,是那样惊险。诸葛志看了一眼便飞奔离开了,他的心充满了酸楚。今晚的月亮很圆很亮,韵文不知不觉走到了竹林,她手中的剑还未挥舞,就看到死亡的人。她走一步惶恐一步,好好的人怎么都死了,她的情绪伤心无助,伴有崩溃。奕棋在参与决斗,看见了韵文。俊海和馨怡与别人厮杀时,也看见韵文,俊海走进说了一些话,馨怡自是知道谈话内容,俊海又接着参与厮杀,决斗结束,奕棋就回去把这件事告诉了诸葛志。他自知在山庄里面不应该多嘴的,但那个人可是自己好兄弟在意的人,而他关心自己的兄弟,见到韵文的事情还是说了出来。看着自己在意的所在意的人,你也会不知觉的在意,这就像五湖四海中的水,虽不在一个地方但其本质都是一样的,也像三条腿的板凳,甲和乙好,乙和丙好,那甲对丙自然就不能忽视。

诸葛志从山上下来回到自己房间等待兄弟奕棋回来,这次他回来的很快,也带回了一个消息。

他的一个眼神就告诉奕棋这件事不能对别人说,奕棋拍了他一下肩膀表示懂得。什么环境说什么话做什么事,在一起久了,对方的眉毛一动你就知道,他想要做什么,这不只是熟悉还有默契还有信任还有兄弟情,兄弟的重要性是天下雨需要伞,是星移而斗转,是暴风云中漫射蓝白闪电。韵文为她们掩埋尸体,愤怒悲伤的眼,注视这诸葛志。诸葛志抱着她,试图让她平静下来。

诸葛志知道之后就去竹林找韵文,然后又去竹林旁的湖边找找到了韵文。韵文站在湖水旁,明知道水会淹死自己,可还是好想拥抱湖水,她救不了那么多人,都死了,全都死了。当她慌神欲要掉下去的时候,他一把抓住了她,他把她抱在怀中,怀中的温暖让她放下了戒备之心,她搂着他,痛哭着喃喃说:怎么办,我救不了他们,那么多人流那么多血。她把心中最伤的痛哭出来之后,心里舒服多了,她一把推开他,说:对不起,我无礼了。她低着头跑开了,她走后,他叹了口气。他察觉她掩藏了一些东西,她对自己也带了点冷漠这平时是没有的,面对喜欢的本就很难得到,如今就像打回冰点。他迫切的想要找到解决办法,因为当他看到她在杏树下笑靥如花,他的心不自觉欢快,他意识到这就是流淌在血肉里所期盼的美好。所以看到她在湖边绝望无措,内心的波浪狂打海岸,如风起而云涌,如闷雷而暴雨,想要保护她的心早已溢满,从此在他生命中扎下了一个心心念念,永远不忘的女人。

馨怡走过来,道:他只是和她说了一些该说的话,你就这么心疼。诸葛志:他是谁。女子说:俊海。诸葛志:好。女子:你相信我说的。诸葛志:相信,女子:为什么;诸葛志:我见过你,你是一个多管闲事的人。女子:的确是的。进了空临山庄,从那时起我只有一个目的,那就是让空临山庄流传。

陆昀升离开十天之后,韵文在石屋中对着十二色堇道:我一想到他我的心就好难受,好想流泪,可明明我比男子还要坚强,也唯有他能让我有这种情绪,我的伤你懂吗?我有时就想那天躺在乱坟岗的人是我,不是他,多好。可是我还活着不是吗?想法不能成真,那么心就会痛。我有时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想到他产生的崩溃情绪,既然活着就要好好活。以为自己处理的很好,心痛时才发现,那只不过在自欺。

慕昭道:原来她把所有的痛都藏在心里,只留下刚强绝美的外表示人。一个以刚强的傲骨屹立于天地之间,而她思念的人躺在乱坟岗等同于消失在天地之间。虽已看不见但却因那誓言日日思念。

韵文又接着喃喃道:那只有等到天变地,地变天的那一刻,我对你的思念才会消失。你不再了,那我余下的一生才更应该好好活下去,带着我们的誓言带着我对你的思念,让你的能量与我相伴。

友情若在最深处,即使无才也有德,即使无德也有才,才德两全时,友谊长久时。

和你走过的路才是路,和你看过的阳光才是阳光。

陆昀升离开半月之后诸葛志接任三庄主,盛大的接位仪式。诸葛志并没有通过金钟当上的这个位置,而是通过选举,这与以往不同,看似是破坏但条例并没有说不允许,在众人的默许下,他坐上了三庄主的位置。诸葛志第一件事情,就是迁移训练场地。诸葛志心中的爱不是自私的,他藏在心里的爱是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去保护静刹,让她开心,即使付出再大的代价也在所不惜。当时俊海在训练如何和韵文说上话的,那就是韵文无意闯入,显然竹林中的训练已经影响到了静刹。诸葛志和二庄主大庄主商量,他想要迁移训练场地,大庄主不同意,二庄主观望态度,之后二庄主同意了,原因不详。二庄主向大庄主劝说,更换训练场地,大庄主犹豫了一下,也同意了。由此场地更换成功。

更换成功的第二日,诸葛志之后给俊海下决战书。站在大殿里的诸葛志,他给人的感觉潇洒阳光,但他又是一个深沉复杂,心思细腻的大男孩,做每一件事情都面面俱到,深得人心。

慕昭盯着诸葛志,夜色下,站在湖边的男子眼神明亮纯净,嘴露出最温暖的笑,手中的剑宛如黑暗天使震慑四方。

干净清澈的湖水在月的照映下,静谧神秘,湖边空气中飞扬的发丝突出人的高贵典雅,矮矮的青草向他低头,竹林向他弯腰,星星也羞涩隐蔽起来了,俊美的人看向远方喃喃说话,他就像这里的守护者,因万物都愿意听他的调遣,自然这里的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不属于这里的异族者,他用风剑追赶,那人吓的脸都青了,还在跑。

那年的阳光好美,站在庭院里的母亲挺着肚子,浅浅的笑,宠溺的美眸凝视着我,我拿着那把真剑自由自在的舞弄,不时还跑到母亲身边喝水,那慈祥温柔的声音说喝慢点,那时我总觉得母亲有一道光,让我无惧黑暗。父亲外出回来爽朗的笑充满整个院落,他的脸俊朗清秀,浓浓的爱意望着我和母亲,当他看到我手中的剑时眼神由熟悉变得陌生,那是一个让人恐惧的眼,他一把把我推开,说你拿着手中的剑打算弑父弑母。我突然疑惑不解,接着跑到母亲身边寻求安慰,父亲一脚踢开了奔向母亲的我,他从来没有这么对过我,我吓得都不敢哭了。之后他们连夜把我送到了空临山庄,说永世也不和我相见。那决绝的眼神让我觉得好害怕,我不明白为什么,为什么爱我的父亲母亲不要我了,我就开始讨厌他们,他们不喜欢我我也不喜欢他们。过了好多天,我打算原谅他们,一定是因为自己做错事,父亲才不喜欢自己的,我还摘了好多花准备向父亲母亲道歉,从空临山庄逃回家,家外面的守卫拿棍子打我,花被践踏的粉碎,我只知道打得真的很痛,过了好长时间我就被空临山庄的人接走了。

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你们告诉我,我可以改,可是为什么,什么话都不说,就把我抛弃了,可即使是这样我也想你们,父亲母亲你们去哪里了,不要不理我,独留孩儿一人

在伤痛折磨下空临山庄的人也要把我丢弃,我很努力很努力的练剑这才有我的一个容身之地,那时我不愿意和任何人说话,直到那个女孩走到了我的跟前,我的心正准备接纳她,她就离开了。说不要我,就不要我了,说走就走了,他们一个个把我的心伤透了,痛使我坚强,坚强使我强大。从那以后我就想,我一定要变得强大,强大到没人可以随意抛弃我。可他们没有想到靠说话救人的空临山庄变成了拿剑杀人的地方,可我也从未杀过人,一直都是我的好兄弟在帮我杀人。那不堪的回忆在他阳光般的笑意中说出来,仿佛带给他的不是痛而是甜蜜。)诸葛志的剑对着俊海心口,道:当你第一次反应迟钝的时候,你发现没人伤害你。接连第二次、第三次等数次之后,你依旧反应迟缓,并且什么危险都没有发生,你会发现原来自己也可以这样生活。等你没有警觉心的时候,你的敌人就会给你致命一击,那时你才会明白,江湖永远不会存在迟钝的人。无论什么时候都要反应敏捷,因为你根本不知道危险会在什么时候发生。这道理死后你也要明白。

俊海道:我想我该明白的。俊海突然大笑道:都难受成这样了,还能讲出告诫我的话,还守着空临山庄的规则。现在我相信,你是空临山庄的希望。我死了,不过,我替空临山庄的众徒验证过你了,这辈子值了。他一开始只是单纯的喜欢一个女人,诸葛志找到他要挑战他,他一直以为只是一个普通的关乎生死的挑战,没想到原来诸葛志也喜欢韵文静刹,所以他就想接这个机会来试探一下诸葛志到底是不是空临山庄的希望。诸葛志爱韵文却一直隐藏着,忍受着,杀了那个人释放了他心中的不安,却也打开了他心中的邪恶之门。诸葛志把俊海杀了之后走到了韵文所在的亭子下,坐着,此时护卫也开始贴身跟着,遇到馨怡,诸葛志深情一望被馨怡的看见,馨怡看见诸葛志对静刹那一闪而过的眼神,馨怡很清楚,男人的爱都是实实在在的,才不会因为天下和美貌爱一个人。男人若对女人动了情,他看这女人的眼神有浓浓深情,深情之下透露怜惜,这是只有真爱才会出现的。馨怡走到诸葛志跟前坐下,诸葛志旁边的侍卫见此立马撵了起来,诸葛志只是抬手示意,他知道无论什么人都不会无缘无故的跑到别人跟前的。他就是想看看那个女人想做什么。

那个女的在诸葛志耳畔,撒娇似的叫着韵文,还带着颤音,诸葛志整个人都不好了,简直要抓狂。

馨怡道:我以前对所有的男子都是不屑一顾的,如今却去卑微的祈求一个男人的爱。可是他死了,我再也得不到了。

馨怡把剑伸向诸葛志,被护卫打下,护卫和馨怡厮打,诸葛志告诉韵文这句话。有些人不走到自己所设立的黑暗尽头,是不会有所醒悟的。你接近他的自我堕落,你也会变成他这样,因为人是互相依靠的。

亭子里,突然传来大堂主病逝的消息。无论发生什么事他第一个想到的就是韵文静刹。诸葛志看着韵文脸色不对,韵文赶紧赶回去。馨怡被护卫杀死了。在那段时间诸葛志一直陪在韵文身边。诸葛志想到被亲生父母抛弃的日子,在自己最伤心的时候,最需要有人安慰,有毒的人的安慰会让你腐蚀而死,无毒的人的安慰如雪中送炭。这同样适用于韵文。

韵文对自己发问,对真善的执着最后都化成了痛。值得吗?父亲已木出生命的代价。她也不清楚,她只知道她必须去做这件事情。即使过程很痛也要坚持,渐渐地,她忘了自己坚持的意义,可她又想不去做这件事的话,黑暗的深渊就会立刻把她拉进去。

她把父亲葬在石屋中,道:或许我纠结错了方向。(诸葛志在旁边陪伴着对着坟墓喃喃道:我能感受到她的无助和伤心,亲人刚离去就像从她生命中抹掉了一个人,而那个人只能出现在记忆里,从实的变成了虚的,她以后的路少了份依靠少了份温暖少了份爱,这些东西任谁也不想失去,随着时光流逝那个记忆依旧是记忆,而她有了喜欢的事不能再与那个人分享,她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一切那个人也不会知道。)同时二堂主继位,我们本有共同的信念,可他却偏离了,最终他只能死。在我继位之前并没有阻挠韵文把雷霆葬在石屋,因为雷霆对山庄付出过很多。韵文猜测二庄主杀了父亲。想再进去,诸葛志陪着韵文进石屋,大堂主使坏,大庄主知道韵文进了石屋,他带人进去说:韵文坏了规矩,不请自来,当受刑。他讨厌韵文,因为雷霆的变化和韵文少不了干系。诸葛志说:是我带她过来的。大庄主说:你带来的要带出去,从命门出去。命门机关重重,是用来阻挠外来者的,暗门是自家人,进出的。诸葛志背起韵文,他早就熟识这机关的暗术,想着山庄里的一切都当会,以防万一,这次算是用上了,即使知道,有时避无可避,但为了背上的人,不受毒箭毒气所伤,他迎面接受了。他受了点伤,出去的时候。把韵文放下。韵文看到受伤的诸葛志。

他无所顾忌的保护,则成了她的负担,她担心他为了她破了山庄的规矩,招来麻烦,她不想让他有任何不好的境地,那次从墓中出来已为他招了麻烦,自己只有远离他,他才能好好的,而自己也可以安心的练功,为复仇做准备。

使韵文更加确定二庄主杀了自己的父亲,但同时使韵文有了离开的心,他在巡视空临山庄,按照以往他会遵守规则,而非现在做一个卑鄙小人,用暗招杀死韵文雷霆。是什么让他这么做,心口的绞痛让他知道自己的时日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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