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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木鱼拿着剑走出雾莲洞,看着惊慌的姑姑和画亦,不等他(她)们说话,她把剑递给还在哭泣的姑姑说道:“姑姑,这把剑由你交于下一个主人,但是条件是他必须留在河谷,若他不想留在河谷,那这把剑就不用交给他了。这把剑就由姑姑保管。”姑姑吃惊地看着木鱼问道:“下一个主人?”木鱼说道:“姑姑,他出现的时候,你自然就知道了。这把剑除了我只有下一个主人能拔出。”木鱼看着那把剑说道:“曾经杀戮的庶人刀变为制约的王者剑。”

木鱼冷冷地看向画亦,把画亦看的一哆嗦,木鱼说道:“不是说不让你跟过来吗?”木鱼从未像今天这样对画亦,画亦有些懵,正在画亦不知如何作答的时候,木鱼叹了口气说道:“我本不想让你看见,不想让你有所背负,你却偏偏……,算了,本来也要由你和姑姑一起替我守护这里。”木鱼看着姑姑和画亦又说道:“你们没猜错,我的元灵已受损,已经无法修复,这就是谷里为何会出现衰败。如若继续任由我的元灵破碎,这里会变为曾经的血河,我绝不能让这种事发生。”画亦好像预见了什么,脸都白了,说道:“你……”木鱼笑了一下说道:“我没有多少时间了,我现在虽然还能压制住自己的浊灵但随着我身体里清灵的减少,我会失控。”木鱼看了看周围说道:“我要用这里一半的灵气和我的清灵摧毁自己。”听到木鱼的话,姑姑直接崩溃大哭。画亦紧紧抓住木鱼的胳膊,声音颤抖地说道:“我把我的元灵给你来修复你的元灵,不行的话,这谷里所以人的元灵都给你。”木鱼看着画亦微笑着说道:“没用的。画亦,我虽早于你出世但你更像我的哥哥,总是对你撒泼耍赖,谢谢你对我的包容。”画亦潸然落泪。

木鱼转身抱住旁边的姑姑,姑姑在木鱼的怀里哭的像个孩子。木鱼抱着姑姑说道:“姑姑,我会消耗掉这里一半的灵气,灵气的补充就要拜托你了。如若不行,记得那颗元灵珠吗?”姑姑止住哭泣看着木鱼,木鱼笑着对姑姑点点头。木鱼回头看着雾莲洞说道:“我这么做不知道对不对,让你与别人融合算不算一种复活?我无法让你完全复活,不管你以怎样的身份回来,我都无法面对你。”木鱼松开姑姑,姑姑却紧紧地抱住木鱼不放手,说道:“你是在骗我,你是不可能死的。”木鱼苦笑道:“姑姑,你说的没错,我自毁元灵就是在自杀。只是,我还是没能救活辕爵,我不能救不活辕爵又毁了这里。这里是我们的家,这个家住着我的家人。姑姑你要帮我守护好这个家。血河出现过一次那也是最后一次。”姑姑慢慢松开手。

木鱼对画亦说道:“辕爵的三个分身对我的记忆以及与我一起的一切经历都会随着我的消失而彻底消失。就算你在他们面前提起我,他们也会无动于衷。”木鱼回头看了看雾莲洞说道:“至于辕爵,他只剩身体了,不可能有什么记忆了。”木鱼眼光望向远处又说道:“其实,你们也没必要记得我,只是,这里有些事我需要你们帮我完成。更需要你们替我守护这里。”木鱼回身看着姑姑和画亦笑了,这一笑刺痛了姑姑和画亦的心,这一笑让姑姑和画亦好似看到那个曾经爱笑的木鱼。

画亦和姑姑还没反应过来,木鱼忽然腾空而起。画亦飞身去抓木鱼,他的手指只轻触到了木鱼的衣角。姑姑忽然感到握在手里的剑抖了一下,剑抽离剑鞘到了木鱼的手中,木鱼握着剑,她的眼里满是哀伤似是自语:“我要流一次泪,为辕爵。”木鱼说着把剑横在眼前对着自己的眼睛轻轻一划,木鱼划瞎了自己的双眼,血从双眼中滴落,落在她下方的土地上。姑姑已经泣不成声,画亦任由眼泪模糊自己的双眼。木鱼手里的剑原本银白的剑身出现里一条血红色的线,开始似一条流动的血管,慢慢地变为结晶,闪闪发光。木鱼松开手,剑瞬间回到剑鞘里。谷里的灵气快速地聚集形成一个巨大的漩涡,灵气由眉心进入木鱼的身体里,木鱼用屏障将自己隔离以免有所殃及。周围的灵气变得稀薄,木鱼周身闪着耀眼白光,耀眼的白光让画亦和姑姑无法睁眼。

当他(她)们再睁开眼睛时,两个人的眼前早已没了木鱼的身影,只剩一团白光慢慢散开,飞升,随后河谷飘起了晶莹的雪花,雪花落处就会化为晶莹剔透水珠渗入万物。姑姑听到一阵铃铛声有东西滚落在自己的脚边,姑姑弯腰拾起,是木鱼随身佩戴的银铃铛。

画亦和姑姑呆呆地站在飘雪中,他(她)们就像做了一场梦,姑姑伸出手,看着落在手心里的雪花化为一颗晶莹剔透水珠轻声问道:“这是木鱼的眼泪吗?”画亦看着手心里雪花化为水珠没说话。谷里的衰败现象在这场无声飘雪中都迅速地恢复过来,渐渐地雪停了。

画亦和姑姑忽然感觉到脚下的土地有轻微的震动,他(她)们看到木鱼血泪滴落的地方一棵树破土而出,盘根错节,枝条摇曳,薄似蝉翼如水晶般的叶子,泪滴状的红色花苞挂满枝头。画亦和姑姑看着眼前的树,这是木鱼最后的化身。忽然一个身影摔倒在画亦和姑姑的身前,画亦定神一看是袁觉,颇为吃惊。在袁觉摔进来的瞬间,一道红光由他的后脖领子窜出,赤玄也差点没站稳,画亦伸手扶了他一把。赤玄惊呼道:“我的妈呀。”画亦拍拍他的肩膀说道:“你的任务完成,去吧。”赤玄一听乐了,一溜烟就没影了。

袁觉有些狼狈地从地上爬起来,看着站在他面前的画亦和姑姑说道:“我去,这是穿越了?”姑姑是第一次见到袁觉,姑姑先是因为木鱼大悲,现在看见袁觉又是大惊。画亦轻声对姑姑说道:“他是辕爵三块魂灵中的一块儿。”画亦知道袁觉被木鱼清了记忆,他什么都不记得了。画亦正要说话却看见袁觉走到木鱼血泪所化的树下,他呆呆地看着那棵树,袁觉伸手触摸树干。当他手指刚一触碰,泪滴状的花苞瞬间绽放,每个花苞里都有一颗金色的光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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