萨莉亚道谢以后就与唐尼教授一起离开了凌瑞家。直到最后，萨莉亚也没有和凌瑞确认一下眼神，这让凌瑞相当纠结。
待两人走后，凌瑞才和绿子与李心怡三人外出吃晚饭……期间凌瑞确定了一下，自己不动声色的利用神力为萨莉亚填补亏空的魔力一共耗费了150神力，好不容易恢复到400的神力蓄水池一下子又缩水一小半，这样凌瑞相当纠结，话说这个神力恢复到底是什么机制来着。自己好像可以收信徒的对吧？安德烈就是自己的伪信徒。根据前世看过的小说，收信徒妥妥儿滴就能涨神力啊。
吃过晚饭以后，两人把李心怡送回了女生宿舍，绿子回家就开始修炼起来，凌瑞闻着家里淡淡的血腥味，自己琢磨了一下，按照回忆开始构筑元素飞弹的魔法构造……
“你在叫我？”这次拉塞尔没有再用机械的警告，而是直接问道。
“是的，有一些关于神的问题想要请教你。”凌瑞道。
“好吧，很乐意为你解答。”
“第一个问题，神的本质是什么？”凌瑞问。
拉塞尔道：“第一个问题我就无法回答你。如果从神的起源来说，神可以分为三类：第一类信仰神，因信仰之力而生，以守护为目的，我们的神主泽拉菲斯便是以星球为名的信仰神；第二类是概念神，例如时间、空间、魔法、战斗、丰收等等，所有被生灵关注的概念都会形成神格，最先掌握概念的存在便会成为概念之神；第三类是力量神，他们以凡人的之躯修炼出常人难以匹敌的伟力，当他们学会把这些力量转化为神力时，他们就能够成神了……对凡人而言，神明就是那些极端强大的存在，但是从本质的角度来说，神明究竟是什么，恐怕神明自己也不知道。”
凌瑞琢磨了一下，道：“所以说在你们的世界里，泽拉菲斯是信仰神，曾经的你是空间之神，也就是概念神，那么深渊之主呢，它是什么神？”
拉塞尔道：“它是复合神明，根据我们的研究，深渊之主首先是力量神，因为它拥有非常强大的武技，这是力量神的重要特点，因为它的每一丝力量都源于自己的修炼；其次它的力量非常纯粹而且单一，这是概念神的重要特点；最后，它在率领深渊向我们进攻时，受到了泽拉菲斯人民艰苦不屈的抵抗，在这个期间深渊的损失也非常大……所以我们相信它也是深渊势力的信仰神，除非神明，否则不可能发动如此惨烈的战争。”
看着拉塞尔陷入哀伤，凌瑞想了想，决定不要继续问下去碰深渊之主这个霉头了，“那么，神力的本质是什么呢，拉塞尔。”
拉塞尔听到这个问题一愣，然后笑道：“这个问题就涉及到了神的本质，我依然不知道最终答案。不过我可以告诉你，神力就是这个世界的原初力量，你们星球上有人提出过宇宙大爆炸和奇点吗？”
“有，智慧之神史蒂芬·霍金。”凌瑞道。
“对，能够推断出这个奇点存在的人确实能够接触智慧的概念……这个奇点就是神力，它既是无的概念，也是所有的概念。所以神力的最大特征就是可以转化为世间的一切力量或者物质，这也是神明无所不能的原因——只要祂的脑洞足够大，那么祂就可以把神力转化为一切祂需要的东西。”
凌瑞问道：“你的意思是说，神力可以转化为其他物质或者能量，而其他也可以还原成为神力，对吗？”
拉塞尔点头道：“是的。任何物质中都包含了全面性，在生物层面，这种全面性叫做脱氧核糖核酸，在物质层面，这种全面性叫做原子，在力量层面，这种全面性叫做能量……只要能够激活这种全面性，一切都会还愿成为神力。”
“那么，怎么才能把这些东西还原成为神力呢？”凌瑞问出了最重要的问题，“神国每天都在恢复神力，但是我想加快这个进程。”
拉塞尔摇头道：“抱歉，将力量还原为神力的过程是力量神的专属，我们对此知之甚少。不过我可以告诉你信仰神和概念神恢复神力的手段。信仰神的力量源于信众的灵魂，越虔诚的信徒可以源源不断的提供越多的信仰之力给予神明，从个人实力来说，信仰神的力量是最为强大的……但是请你注意，想要发展更多的信徒，你同样必须用神力回馈于你的信徒和神官，为了让你的神官拥有足够的力量来招揽和保护信徒，你必须给予他们使用神力的权限。所以，你听出信仰神的弱点了吗？”
凌瑞早就看过许多小说，在这方面举一反三道：“就是说信仰神跟开公司一样，一方面在收入神力，一方面也在投入神力扩大生产，如果遇到了什么危机导致大规模的投入了神力，却没有收益，公司就会垮掉？”
“举例还算形象，不过陨落的原因不是没有收益，而是欠债。”拉塞尔道，“泽拉菲斯被深渊入侵时，我们的神官调用权限使用神力来抵抗深渊。可是随着我们的节节败退，越来越多的消耗和越来越少的信徒让我们难以达到神力的平衡，当负债越来越多时，泽拉菲斯的力量也就衰弱下去，直到我们的失败。”
凌瑞道：“所以信仰神的弱点就是信徒，如果无法保护自己的信徒，那么信仰神就会很快衰弱下去。”
拉塞尔点点头，“不过，即便最衰弱的时候，泽拉菲斯依然能够封印深渊之主，所以信仰神的强大毋庸置疑。”
“那么，概念神呢？”凌瑞问。
“概念神的神力产生大多与概念有关。当年我任空间之神的时候，神力的恢复速度与神格内部空间的大小、锚点的数量和效用、我所在族群对于空间力量的运用程度等等因素都有关系……但是就空间神格本身来说，我认为开拓宇宙之心神国所造成的影响是最大的。”
“你的意思是，我要驱散神国中的云层，对吗？”凌瑞问。
“可以这么理解。”拉塞尔道，“只不过有云层的部分是我曾经开拓过的空间，这部分空间依然可以还原成为神力来参与战斗……因为我在抵抗深渊的战斗中还原了太多的空间，所以才会造成现在这样神国乌云密布的样子。因此，驱散云层对你而言只是恢复到神国的巅峰实力而已，真正要扩大神国的力量……你还需要去开拓那些新的空间。”
凌瑞点点头：“我明白了。”
拉塞尔笑道：“道理虽然简单，但是开拓神国却是一件需要大毅力的事情。对此我给你的忠告是：磨砺你的武技和战斗力，找最强的伙伴帮助你，从那些颜色最浅的云层开始驱散……如果可以的话，你还可以在神国中培养信徒，这是空间之神的特权。”
“特权？”凌瑞不懂。
“你以为所有神明的神国都这么大而且适宜生存么。魔法之神的神国是魔网的一部分，那里时时刻刻都涌动着狂躁的魔法能量，而且狭隘得跟下水道一样，所以魔法之神的大部分信徒都不能进入神国……几乎所有的神明都无法让大量的信徒进入神国。唯有空间之神除外，这就是我们的优势。”
凌瑞点头道：“看来我有些明白了，真是谢谢你的解答。”
拉塞尔笑道：“比起你的感谢，我更加看好你的勤学好问。泽拉菲斯赐予我空间神格之时，我只是懵懵懂懂的随波逐流……如果当初我有你一半的求知欲，也许泽拉菲斯的命运将会被改写……加油，期待我们的下次相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