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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禁忌:元素之力

红颜笑听的莫名其妙,问道:“仅仅只是因为我长的跟他很像?”

“不…,不是长的很像,”彼诺修莞尔一笑,“是因为你给我的感觉,跟他很想。”她说着话,招了招手手示意红颜笑坐在他旁边。

红颜笑拘谨的坐在了她旁边,又问道:“感觉?是什么样的感觉?”

彼诺修一只手撑着自己的脸,想了好一会,皱着秀眉说道:“我也不知该如何形容,那时候,我从你的眼中看到了其它凡人所没有的东西。面对死亡,你没有逃避,也没有躲闪,就像当初挡在我身前的拉斯蒂涅那样……”说到这里,她的目光中闪过一丝忧伤,拉斯蒂涅,每当她说出这个名字,心中都会仿佛被针扎了一般刺痛。

“是勇敢吗?”红颜笑问道,想了想,他又补充道:“或者还有责任和担当?”

“对,”彼诺修恍然道:“就是这种感觉,你好聪明啊。”

“拉斯蒂涅,他对你来说很重要吗?”

“很重要?”彼诺修弯下腰去,把黑色长发垂进了水潭里,过了一会儿,才捋着湿漉漉的长发直起腰淡淡说道:“你想听吗?”

“当然想听,有谁会不好奇和自己气质很像的人?”红颜笑反问道。

“是吗?”彼诺修一笑,说道:“我都说了这么多了,作为我的伴侣,你不应该说说自己的事情吗?”

红颜笑一愣,这才想起自己为了让毙刃二人安全脱身,答应了彼诺修某个奇怪的条件。

“我该…,怎么说呢?”红颜笑不知所措的问道。

“就说说…”彼诺修想了想,说道:“就说说外面的世界吧,我已经很多年没有出去过了,你说说外面的世界都有什么变化吧。”

红颜笑为难的说道:“这个要求,恐怕我无法答应你……”

红颜笑道出了自己异世者的身份,在彼诺修惊讶的目光中,他又说出自己只在艾尔文小镇上生活过的事实,根本就没去过多少地方。

彼诺修多少有些失望,她低头看着水潭,目光突然被水潭倒影中红颜笑腰间的琉光青剑所吸引。

“你的这把剑好特别,它给我一种非常危险的感觉。”彼诺修抬头看向红颜笑的腰间,说道:“不如你就说说这把剑的来历吧。”

红颜笑一愣,他拔出琉光剑,“你对这把剑很感兴趣?”

“算是吧。”彼诺修微微一笑。

“这把剑……”红颜笑刚想娓娓道出自己与琉光青剑的奇遇,却被一阵声响所打断,而令人感觉到哭笑不得的是,这这阵声响还来自他的肚腹中。

‘咕咕咕……’

看着捂着嘴巴轻声而笑的彼诺修,红颜笑不好意思的说道:“昨天晚上就没怎么吃东西,现在它倒是发作起来了,哈哈…”

“你要是饿的话,就先吃点东西吧。”

“那我吃点东西吧。”红颜笑刚想从行囊中那点干粮,一摸身上才想起昨天晚上已经把整个行囊递给了毙刃。他看了看四周,又看了看水潭,说道:“我还是跳进这水潭里,捉几只鱼烤来吃吧。”说完他站起身来,跃跃欲试。

“不行哦,”彼诺修出口拦住了他,说道:“这瀑布流的水质很特别,里面没有鱼虾。”

“那我去捕几只野物吧…”红颜笑转身道。

“这个嘛……,”

彼诺修对着身后的树林招了招手,不多时走出一只手中提着灰兔的哥布林来,她又一招手,哥布林把兔子放在了地上,转身隐入了树林中。

“虽然是我的奴仆们食用的食物,但是你就将就点吧。”

“这么大的兔子,已经很不错了。”红颜笑很知足的说道,然后走过去捡起了兔子。

然而在红颜笑给兔子开膛破肚时,却见彼诺修不忍的转过了视线。‘原来她是这么心软的女人…’红颜笑走远了几步,才又继续了清肠工作。

等到把兔子架在一堆干树枝上后,红颜笑这才无奈的想起,自己携带的引火物也在行囊中,而行囊此刻却在毙刃身上。

彼诺修看出了红颜笑的尴尬,她轻轻一笑,一钩手指,干树枝堆上立马腾起了一丝火焰。

‘好方便啊…’红颜笑心中感叹。

于是在这瀑布深潭边的巨石上,红颜笑饶有兴致的烤起了野味,边转动插着兔子的树枝,他边说起了比克马克实验基地中的种种遭遇。他首先说起了琉光剑的由来,只把这个妩媚丽人听的屏气凝神。当他想起了实验基地内惨无人道的活体实验时,又把那些见闻说给了彼诺修听,没想到却见这位丽人突然皱起了一双秀眉。

“这些可恶的德洛斯帝国的研究人员,竟然拿活生生的生物进行实验…。”彼诺修的声音突然变得空灵了起来,而她浑身上下,又隐隐散发出了丝丝不易察觉的火红色气息。

“你先别生气,那些帝国的研究人员们,早就在牛头族的复仇中死去了。”红颜笑用剑割下一只兔腿,递给彼诺修说道:“先吃点东西吧。”

“说的也是,”彼诺修仿佛消了气一般,松开了紧蹙在一起的秀眉,身上隐隐要散发出的火红色气息也消失不见了。她看着递过来的兔腿,有些意外的说道:“看来你真的不知道元素之力是什么,因为和元素融合的原因,我早已不用再食人间烟火了。”

“是吗?”红颜笑收回兔腿,塞入了自己嘴中,含糊不清的问道:“话说元素之力到底是什么啊?”

彼诺修闻言盯着红颜笑看了一会,目光中这个男人似乎真的一丁点危害也没有,她踌躇了一会,才说道:“告诉你倒也无妨。”

彼诺修捧起一洼水,喝下去之后,用秀指擦了擦嘴角,才终于缓缓说道:“在阿拉德世界形成之初,天地间充满了浓郁的灵气,其中大部分的灵气各自凝聚成了不同的形态,而这些形态中,最直观也最浓厚的一些形态,就是元素之力。说它们最直观,是因为它们本身就是这世间的各种元素,所以它们被称作元素之力,但是同时也有人称作元素之灵。”

“灵气啊…”红颜笑恍然道:“这个我听说过,传说这世间的各处都有灵气存在,连空气中都漂浮着灵气。”

“既然你知道灵气的存在,你就把元素之力想象成把灵气压缩无数倍之后的产物好了。”彼诺修凝视着深潭,继续道:“而作为当时最具天赋的魔法师姐妹,我和克拉赫却自负的接触起了元素之力…,作为触碰了禁忌的代价,我们成为了元素之力的容器,遭受着极寒与极炽的煎熬,永生永世的承受下去……”

“煎熬?是什么样的煎熬?”红颜笑好奇的问。

彼诺修黯然答道:“这种煎熬…,是你所无法想象的。每隔十天的一个夜晚,我便会浑身蔓延在烈火之中…,感受着身体与心灵被炙烤的极度痛苦…,持续整个晚上。而克拉赫,则会浑身被寒冰包裹,感受着身体与心灵被冰噬的极度痛苦……”

红颜笑不解的问:“既然元素之力会带来如此巨大的痛苦,你又为怕别人前来窃取呢?会有人迷恋这种东西吗?”

“当然有了,”彼诺修凄然一笑,道:“元素之力的诅咒虽然很痛苦,但却带给了我们永恒的生命,和巨大的元素力量。这些年来,早已不知有多少凡人因为觊觎这种力量,前来这片森林之中葬送了性命。”

“那些人,是被你们杀了吗……”红颜笑神色有些紧张的问道。

彼诺修想了想,答道:“有一些是,因为那些凡人太野蛮和不择手段了。但是更多的,却是被那只变异了的白色哥布林所杀,那只哥布林,似乎可以和雷电产生共鸣…”

“白色的…哥布林?”听到这里,红颜笑思索了起来。

一提起白色哥布林,彼诺修突然想起自己欺骗过红颜笑的两个同伴,曾把他们引入进那处死地。她心里突然感觉很对不起眼前这个凡人,神色不自然的提议的说道:“我们还是说一些其它的事情吧…”

见气氛沉闷,红颜笑又说起了一些自己所遭遇的趣事,渐渐的,气氛又变的融洽了起来。

然而在这融洽气氛中的二人,他们所没有想到的是,面前深潭中的某处,一块并不起眼的冰晶正静静的停留在某块石头的上面。

在格兰之森中距离二人遥远的某处,克拉赫闭着眼睛静静的听着从深潭中的冰晶传递过来的声音,她嘴角勾起了一丝笑容。‘这个男人,真的很像拉斯蒂涅…,姐姐,我一定要得到他,这次不会再让你伤害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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