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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拼命练剑/变强道路

“刚才那一剑,起剑有点高。对,像这样对手才不容易捕捉到空隙。嗯,进步的很快嘛,今天就到这吧。”

“不,我还要再练一会,大叔你先去休息一会吧。”

时间,距离毙刃拜林纳斯为师已经过去一个月。此刻毙刃正大汗淋漓的站在林纳斯铁匠铺的后院练习挥剑,借着手中的剑锋,挥洒着青春的热血。

让林纳斯百思不得其解的是,这个年轻人虽说有点悟性,但是他身体上的资质并不适合习剑,再加上从小未加磨砺,应该说进步很难才对,然而在这一个月内,他却爆发出了惊人的潜质。他思索了片刻,想起了他唯一的挚友曾经说过的一句话:

‘林纳斯,你有没有发现一个有趣的现象?一些真正可以在某一领域内有所建树的人,他们身上似乎都没有特殊的光环。他们的潜质……似乎并不怎么样,但是他们好像都有一个共通点,那就是他们的心,仿佛跟普通人不一样,也许是因为他们有着异乎寻常的心灵,所以才能站在各自领域的顶峰,傲视着那些循规蹈矩,批量生产出来的庸庸之辈吧。’

‘你是在说你自己吗?’

林纳斯犹记得当时自己说这句话时,挚友那毫不掩饰的得意笑容,还有他自己浑身酸痛的躺倒在地,趴在她的脚边无力爬起的囧样。那个人啊……她应该也是拥有着心灵上的潜质吧……

林纳斯从回忆中回过神来,他低下头看向了自己用剑的右手,两滴眼泪,从这个硬汉眼中流出。如果有人看到这一幕,他绝对会惊讶的说不出话来,因为在林纳斯生活在艾尔文小镇上的十几年间,从未有人看见过他流过眼泪。

毙刃还在按着林纳斯教导的方式挥砍着剑锋。他应该早就精疲力尽到站立不稳了才对,可是他却奇迹般的继续练习着。在他的内心深处,每当他回想起那天夜里,自己面对猫妖的袭击时狼狈的模样,还有赛丽亚哭泣着说着自责的话语时的模样,他的心中就会燃气一股力量,这是一种不甘的情绪。

如果当时自己强到足够击杀那些猫妖,如果当时自己不这么被动,如果当时可以不让赛丽亚看到自己浑身是伤,哭泣着说一切都怪她……

毙刃挥砍的更加用力了,坚韧的心,让他已经透支体力的身体,奇迹般的继续活动了下去。天渐渐的黑了,毙刃做完了平举着剑的练习之后,终于噗通一声躺倒在了地上。

在前铺看着店铺的赛丽亚,突然听不到了挥剑声,她如往常一样,一脸不开心的走到了毙刃的身旁,责怪的说道:“真是的,为什么每天都这么拼命?你是上次把脑袋也伤到了吗?傻瓜哥哥。”边说,她边用一条毛巾,帮毙刃擦头上的汗水。

毙刃已经脱力到连话都说不出的地步,但是当他看到赛丽亚生气时的可爱模样,还是用尽全力挤出了一个微笑。

“哼,还笑!你自己擦汗!”赛丽亚把毛巾往他脸上一摔,很生气的走开,帮林纳斯准备晚餐去了。本来这个小女孩,只有在上午林纳斯与毙刃都在打造铁器时才会帮着看一下前铺。

但是现在倒好了,他们两个一个上午锤铁,下午除了去踩买一下铁料或者其他东西之外,全部时间都用来监督着习剑的进度。而另一个,上午锤铁,下午则不知疲倦似的拿着一把剑疯狂习剑。这样一样,倒是把赛丽亚的时间全部捆绑在了店铺中,她已经一个月没有见到洛兰之森里的松鼠,小鸟,和小兔兔了,对它们已是想念非常,整天呆在店铺里看店,是多么的枯燥。不过话虽是这么说…,她回过头偷偷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毙刃,心中想到:‘挥剑时的样子,倒是蛮帅的嘛,嘻嘻。’

半个多小时后,饭菜做好了,毙刃听到赛丽亚呼喊他吃饭的声音,蹒跚着走进了吃饭用的房间。

林纳斯的手艺虽说不算多高,但是一些家常菜做得都很入味,加上毙刃已经榨干了体力的身躯,他一闻到菜香味,便忍不住狼吞虎咽了起来。其余二人早已不是第一次看见这一幕,逐渐的已经见怪不怪,只有当毙刃被饭菜噎住的时候,赛丽亚才会暖心的递上一碗汤。

“你的进步非常快,基本的一些撩、劈、挥、砍、斩、刺……你已经练的非常熟练了。”看着风卷残云般消灭着食物的毙刃,林纳斯淡淡的说道。

毙刃似乎噎住了,捂住自己的喉咙,一时动作不得,仿佛一乱动就会把食物吐的满地都是,直到他接过了赛丽亚递来的一碗汤,喝了几口把食物咽下之后,才把气喘匀了,他说道:“谢谢赛丽亚…。”然后又对林纳斯说道:“大叔,如果没有您的指导,我不可能进步的这么快,非常感谢您的指导!”说完,毙刃竟然给林纳斯跪倒磕了三个头。

林纳斯连忙把他扶了起来,忙说道:“你这傻小子,我说这话又不是为了让你给我磕头,你这脑袋要是磕坏了,对我又没有什么好处。”

毙刃一时不知所措,在他的印象中,只有磕头最能表达徒弟对于恩师的感激之情,‘电视剧里不都是这么演的嘛?为什么大叔好像很不受用。’毙刃疑惑的想着。

“我要告诉你的是,这些东西你已经学的差不多了,实际上,我教你的都是一些最基本的招数,这些还算不上是剑术。”

“大叔您谦虚了,经过你的指导,我感觉现在的自己强了很多。”毙刃自信的说道,仿佛再来一群猫妖围困住他,他也能够从容应对了一般。

“年轻人千万不要骄傲,”林纳斯正色道。“在这个世界上,有着太多超越你想像的强者存在。”看着细心凝听的毙刃,林纳斯满意的点了点头,继续道:“教会我用剑的师傅,来自一个奇怪的门派,在这个门派中,师傅从来不教授剑技给徒弟。”

“从来不教授剑技?”毙刃茫然问道,“那这个门派是怎样传承下来的?”

“能够传承的就只有剑技嘛?”林纳斯笑着说:“剑技只能提升一个剑士表明的强大,一个剑士如果想要把自己磨练到超凡脱俗的地步,只有剑技是远远不够的。”

“那还需要什么?”

“还需要的那些东西,你只能在战斗中慢慢去体会。只有不停与强者对战,才能不断学到新的东西,这一点你一定要记住。而你,需要用战斗中感悟到的力量,创造出最适合自己的剑术。”

毙刃点了点头,“是指独辟蹊径吗?确实,在我们那个世界中,大部分的学者都只会遵从师傅的教导,学习师傅的招术,却鲜有人能够独创出新的招术。而那些不去墨守成规并且心术正直有所创就的人,都成为了各自领域内的佼佼者。”

“没错,”林纳斯赞赏的说道:“这一点你倒是明白的很快。”

毙刃苦涩的说道:“或许是因为我是个孤儿吧,我从一出生,就是那种没有机会去墨守成规的人……”

林纳斯一愣,他还是第一次听毙刃说起自己的身世,没想到他竟然是个孤儿。

看到林纳斯不自然的表情,毙刃打着哈哈说道:“但是没有关系,我可是把大叔和赛丽亚都当成了自己的家人呢。”

赛丽亚的脸上挂上一抹欣喜,微笑着问道:“大哥哥说的是真的吗?”

“当然了”毙刃伸出手拍在赛丽亚柔软的香肩上,郑重的说道:“赛丽亚可是大哥哥的好妹妹呢,最好最好的妹妹!”

然而令毙刃没想到是,赛丽亚脸上却是突然晴转多云,一下拍开了他的手,然后不开心的说道:“我才不要做你的妹妹呢,不要做你最好最好的妹妹!”说完,在毙刃与林纳斯诧异的目光中,收拾起了碗筷。

等到赛丽亚的身影消失在屋中之后,毙刃才从尴尬之中回过了神,他又问向林纳斯:“大叔,如果剑技需要自己去独创,那么那个门派岂不是什么都不需要作?门派又如何能存在下去呢?。”

林纳斯也从诧异中恢复过来,正了正神色说道:“难道可以传承的只有剑技吗?比剑技更重要的是信念中的力量,当然了,现在跟你说这些还太早了,以后在实战中,需要你自己慢慢去领会。除此之外还有一点很重要的,那就是教导自己的弟子在不断进步的同时,要惩恶扬善,不可以堕入邪门歪道之流。”

“邪门歪道之流?”毙刃疑惑的问道。对于信念中的力量这个词汇,他感觉实在太模糊了,干脆就没深想,但他倒是对于歪门邪道之流有点好奇。

“嗯,”林纳斯脸上露出惋惜的表情,说道:“在阿拉德的历史上,有太多大名鼎鼎的强者,因为一时的欲念,使自己堕入黑暗之中,成为了祸乱人间的邪魔。”

“祸乱人间的邪魔?”毙刃的脑海中浮现出一个站在实力顶峰的人,屠戮着无辜世人的画面,他感叹道:“那可真是太可怕了……”

“你能明白这点就太好了,”林纳斯满意的点了点头。

“话说…”毙刃又问道:“大叔的师傅来自的那个门派,到底叫什么名字啊?”

“那个门派的名字?”林纳斯摊开了手,笑着说道:“我师傅的那个门派,据他说几千年来从没有过名字。”

“…………”

‘没有传承下来的剑术就罢了,竟然连门派的名字都没有,这也太搪塞人了吧…,大叔不会是骗我的吧,其实根本就没有什么门派的吧……’毙刃在心中吐槽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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