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看你被这个妖女迷惑得不轻啊,亭儿的病一直是这两父女医治的,不但没治好,如今人都没了,他们不应该负责任吗?”
皇上一边痛心疾首,一边狠狠地盯着胡依依,下旨道
“来人,把这个妖女拖下去乱棍打死”
“父皇圣明,如此罪大恶极之妖女必须狠狠地惩治她”霍璟连忙肯定皇上的决断,同时得意地扫了霍襄一眼,心里冷笑“敢跟我作对,老三你还嫩了点”
霍襄不慌不忙地缓缓道“父皇要处置依依也可以,但儿臣还有要事禀报,父皇听完再下决断也不迟”
皇上皱了皱眉头,压了压怒火,冷冷道“看在你平日里表现不错的份上,就给你个机会,若是些没用的,父皇可不会轻易放过你”
“是”霍襄拜了一拜,然后站起来,眼神凌厉地看向霍璟“我要指证二皇兄的罪行”
霍璟咽下口水,心虚地说“三皇弟不会是狗急咬人了吧,我有什么罪可被你指证”
皇上的脸色霎时变得十分难看,阴沉沉地说“太子去后,你们两个可是本朝最出色的两位王子,今日是要在这里互相残杀吗!襄儿,你倒是快说,若让朕知道你是为了脱罪诬陷你皇兄,朕绝不轻饶”
“父皇,儿臣从来不做没有证据的事,二皇兄他秘密训练毒人,残害上千百姓,是儿臣亲眼所见,若不是胡依依相救,儿臣今日恐怕也被那些毒人所残杀,请父皇一定要严查此事,还那些被祸害的百姓一个公道”霍襄义正言辞,字字有力,直指霍璟之罪行
皇上一听,果然勃然大怒,气得连拳头都握紧,横眉倒数,瞪着霍璟道“璟儿,可有此事?”
霍璟“噗通”一下上前跪倒,头磕在大理石上发出“砰”的响声,大声说“父皇,儿臣冤枉啊,儿臣发誓,绝对没有做出残害百姓之事,什么炼制毒人?全是陷害啊,全都是三皇弟为了脱罪把脏水往儿臣身上泼,求父皇明查”
皇上又看向霍襄“襄儿,你可有证据?”
霍襄拱手道“儿臣敢说与父皇听,自然是有证据的”
皇上点了点头“既然有证据,那就惩上来吧”
得了允许,很快就有人把证人引了过来
两个年青男子踏进正阳殿,正跪得无聊的胡依依悄悄扭头去看
进来的那两个人不是她的老熟人赵舍和凌飞扬吗?他们怎么会成为辰王的证人?
赵舍和凌飞扬自然也注意到跪在前面的胡依依,皆是一愣,又立即恢复严肃的样子,齐齐跪下参拜
“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万岁”
“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万岁”
皇上允许他们起来后,问道“你们有何证据证明誉王训练毒人,必当如实禀报,不许作假”
赵舍拱手一拜,道“小民不敢造假,实在是不忍看乡民百姓被无辜残害,才冒死揭露誉王所犯滔天大罪”
霍璟此时的神情已由原本的得意洋洋变得坐立不安起来,指着赵舍骂道“简直是欲加之罪,本王何曾训练毒人,残害百姓,说!是不是辰王指使你这么干的?”
凌飞扬接着说“小民也曾受毒人撕咬差点也变成了毒人,幸得高人相救才得保性命,之后发誓一定要将此事查个水落石出,才与赵公子一道查探,近日才查出炼制毒人的老巢就在我们汶县鲁镇的一无名山里,我们拼死才捉来一个毒人,还有此事的负责人,一同带着给皇上定罪,因为毒人太过癫狂只好用铁笼锁住,如今就放在外面,还请皇上移步查看”
“你是说,所谓的毒人已经运进来了,就在外面?”皇上盯着凌飞扬问
凌飞扬点头回道“请皇上移步查看,便知真假”
霍襄附和道“父皇,儿臣外出办事路过汶县偶知此事,命县知府赵庆调查,这赵舍便是赵庆之子,凌飞扬便是那衙门捕快,赵庆因在捕捉毒人过程中受伤不宜前来,才派他们运送毒人进京,指证那罪恶滔天之人”说罢狠狠瞪了霍璟一眼
霍璟虽有不甘,也不好发作,此刻也只能强忍着静观其变
胡依依倒是十分感兴趣,她已经跪倒膝盖发麻了,可是没有人理她,皇上只当她是害死太子的帮凶,恨不得让她跪死在这里,更不会理她,现在如果大家跑出去看毒人,她是不是也可以凑个热闹呢?
很快所有人移步到正阳殿外,只见到一块黑布遮住一个一人高的方形笼子,这笼子就摆放在广场中间,周围围着一圈的禁卫军把守着
见皇上来到,众人齐齐跪下参拜“拜见皇上,吾皇万岁万万岁”
皇上一挥手,大声道“把这黑布移开,朕要亲眼看看那所谓的毒人”
“是”
凌飞扬走过去抓着黑布用力一扯,那黑布便被掀了开来
炽眼的阳光猛然照进敞开的铁笼里,照在原本躲在黑暗中的毒人身上,习惯了黑暗的毒人一下子遭受强烈的阳光照射,显然觉得十分不自在,猛地站起来,嘴里发出“呜呜”的声音,披头散发,满脸灰白,嘴唇黑红,獠牙外露,手指甲又长又尖,大叫着朝皇上的方向扑来,双手抓着铁笼用力摇晃,想要挣开铁笼攻击人
惊得皇上连连后退,指着他道“怪物,怪物...”
霍璟连忙上来献殷勤,扶住皇上喊“来人,把这怪物撤下去,免得父皇受惊”
“父皇”
霍襄高声喊道“这个怪物,他原本也是一个正常人,是一个家庭的顶梁柱,是孩子的父亲,如此变成一个怪兽被关在这里并非偶然,而是有人刻意为之,此等阴毒之人不该惩治吗?”
听了霍襄之言,皇上缓缓冷静下来,凝神看向霍璟,霍璟连忙下跪,大呼“父皇,冤枉啊,就算有人恶意炼制毒人,可与儿臣何干啊?这完全无儿臣无关啊”
“还敢狡辩,带上来”
霍襄一声令下,便有侍卫押着一个被五花大绑捆绑的男子上来,用力一推,踉跄几步跪在皇上面前
大家定睛一看,可不就是誉王的贴身侍卫刘煦吗?
这下霍璟可傻了眼,再不敢像刚才那样理直气壮地喊冤,脸色铁青地说“父皇,这...儿臣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认证物证都齐了,你还敢说不知道”霍襄冷笑道
却没想到那个刘煦挣扎着跪着说“此事全是奴才一个人所为,完全与誉王无关,是奴才一个人的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