宓嫣见他故意停下,嗔道:“你又这样,成心急死我是不。”
南夜沉伸手揽她入怀:“真正让他对我恨之入骨的,便是他十四岁那年,先皇因不喜欢他的母后便一直不立他为太子,朝臣之中也多忌惮皇后娘家宓家的势力,便是在那年多数朝臣竟以他常年卧病的理由说他无力担任一国之君,要求立先皇胞弟嫡子为太子。我就这么不明不白的差不点成了他们夺权的傀儡。”
“再后来,便是出现了一个人。”他停下来仿佛回忆着什么事情。
“你又来。”宓嫣看着他,一双美目中满是责备。
“当年之事太过蹊跷,谁都说不清其中原委。”南夜沉努力回忆着也是怕漏掉什么细节。
“一个自幼被下毒成天卧床不起,只能靠着药续命的人何故能在一夜之间全无病态,甚至是痊愈。不过,自从那年,翎安便出现了一个极其神秘的人,也是这个人竟能让先皇在驾崩前留下遗诏把南夜瑾托付给他。”
宓嫣想了想,说:“莫非是血亲,不然也不会把整个江山托付与他,”
“嫣儿又与我想到一处。”南夜沉喜欢他们这种无形的契合感,“我当年也是这般想,是不是皇室血脉,又是先皇极信任之人。可后来我和母妃甚至是整个宓家都在调查此人,只能肯定的是,他与翎安皇室绝无半点血缘关系。倒是像凭空出现。偏偏他为南夜瑾治病也不是用的医术,而是秘术。宫里的太监宫女相传,他每隔一段时间都会入宫为南夜瑾治病,且脸戴面具,身披长袍,每次甚至都是先皇亲自迎接。他治病时,整个宫中只留他,南夜瑾,先皇三人,有胆大的太监偷听,也只是说屋内怪声连连,似是什么经文声,又像是念的咒,反正肯定是异术。”
“玉衡阁的人?”宓嫣问道。
南夜沉并不惊讶她知道玉衡阁,他知道南夜枫的脾气定是什么都告诉她,只是那时他还小知道的也不过是皮毛罢了。
“玉衡阁阁主,无名无姓,极擅秘术。先皇为南夜瑾留下的最强大的后盾。这个人领着玉衡阁替他除去了稳坐皇位的一切障碍。也是这个人手中握着翎安真正的权力。”
“那他怎么没对你下手?”宓嫣看着他,倒不是不信他说的,只是觉得如果这个人真的是先皇留下的为南夜瑾所用的王牌,便会第一个除去南夜沉,可他却没有,其中缘由便说不通了。
“我也在想,就算是我手握兵权且军功累累也不足以成为他留下我的理由。毕竟会打仗的人又不是我一个。可他偏偏却一而再的绕开我,甚至会在我困在战事中时送去锦囊,短短几字便让我反败而胜。”南夜沉看着嫣儿,心底冒出个想法,却又觉得荒谬,他竟会觉得这个人与他怀里的女人有关。
“或许他下了一盘大棋,而你这枚棋子还未到出场的时候。”宓嫣顿了顿,“你要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