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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改革年代(15)

从垭口下200米,从北到南穿过2000米的矿区,我们深入各个堆淋分场、实验室和矿区外围普查小组,听取了分队汇报。耳闻目睹,我们被哲波的人、哲波的事、哲波的气氛所激动,所鼓励。

哲波,是一种象征

哲波这个名字,对我们区调人来说,具有非常特殊的意义。在我们经历了长期的“计划经济”模式运作,尤其是面对着体制改革可能带来的“中央军”和“地方军”的格局分野,是坚定不移地彻底打破旧有的思想桎梏,走向市场经济,走出一条自己发展的“勘开一体化”道路,还是安于现状,少冒风险,去捧幻想的“铁饭碗”?两种思想、两种观念集中体现在1993年区调队要不要上哲波矿山。讨论是激烈的,也是十分痛苦的。我们地质工作者怀着对祖国的一片赤诚,用双脚踏遍了祖国的山山水水,历尽了千难万险,把几代人的青春,甚至生命献给了地质——我们一生苦苦追求的崇高事业。我们不少人霜染双鬓,累了病了,生命在开始枯竭。然而,现实是严酷的,容不得我们稍作休养,必须站起来,必须在风雨中去拼搏,去战斗。以郭达玖书记为领导的区调队党委终于统一了全队职工、干部的思想,区调人高唱“勘探队员之歌”,脚踏实地地迈向了哲波山。这历史的一步,开创了区调人“勘开一体化”的新局面,我们正式踏上了区调人“第二次创业”的光荣而艰巨的道路。

哲波,是一种精神

大凡去过哲波的人,都会被哲波山矿区职工那种只争朝夕和忘我工作的劳动热情所感动。年初出队上哲波,山上风雪交加寒冷刺骨。屋里的冰冻结了灶台,冻结了设备,连床也与地冻结在一起。哲波山的职工没有退缩,靠大家一双双手和一锹一镐,去挖、去刨。采矿、筑堆、喷淋,不管是风雨雷电,每个职工每天平均工作时间都在12个小时以上。职工头天晚上值了班,第二天只要场上有急事,大家顾不上休息就自动加班,没有叫苦,也没有怨言。尤其是实验室的工作时间每天都超过14个小时。据统计,哲波山实验室一个人五天的工作量相当于一般实验室正常工作期间一个人一个月的工作量。哲波山职工年平均工作量相当于省内同行业职工年平均工作量的两到五倍。职工生病了,吃几粒药咬着牙坚持轮班换;家里急事,攥着妻子和孩子的信也顾不上回家。尽管他们几年来付出了很多,可在经济上并没有得到实惠,由于种种原因,他们连正常的收入也没有达到。看着他们那张黝黑的脸,看着他们那满头的长发和胡须,当地老乡把我们20几岁的职工也认作五十多岁的老同志。可他们是一群好汉。尽管他们没有太多的豪言壮语,但他们都实实在在地为着区调队的今天和明天而努力工作着,他们不愧为区调人。

省地矿厅张彦英厅长在哲波视察时,对哲波的职工大加赞扬,他说:“这是什么精神?这就是‘三光荣’精神。”哲波,正是凭着这种精神激励着我们每一个区调人拼搏、奋进。

哲波,是一座熔炉

在哲波,你会感觉到那山、那水、那人、那事在对你的心扉不断冲击,你感觉到心灵的激荡和变化。不论是在分场还是在分队,不论职工还是干部,你都能听到和看到他们对行政、经济管理和技术、工艺的讨论。从矿山开采、堆场定位、喷淋设计到经济预算,干部、职工畅所欲言、各抒己见,深入到每一个细节。职工病了,总有同志会端给他一杯开水、一碗热汤;职工过生日了,几杯红酒、几碟好菜围了一圈祝福;民工没吃的了,职工宁愿自己不吃,把米、菜、肉送了过去。在哲波不论发生了什么困难,大家都相互帮助,相互支持。这里是一个既温暖又严肃的大家庭,既不容许和姑息有损区调人形象的人和事,又充满着奋发向上,相互理解的人本主义管理气息。有民工说:“我们跑了很多地方,就数这里的干部最关心人,我们明年还来干。”

哲波,是一种希望

诚然,哲波的开发是困难的。首先是哲波的潜在资源不清,目前可供利用的资源十分有限;其次是矿石品位太低,原生矿目前难以开发,尚需要大量的前期研究和研究资金投入;再者就是冰冻期太长,可供开发利用的时间不多。然而,哲波几年来的工作,尤其是1996年以来的工作,锻炼和培养出了一支吃大苦、打硬仗的队伍,造就了一支懂矿山管理,懂开发技术的队伍。这是一笔非常难得的财富。我们可以在更为广阔的领域去施展区调人的才华,把哲波精神进一步发扬光大。

就开发而言,摆在我们面前的形势是严峻的。哲波山也还有很多工作要我们去进一步完善。工作艰巨,责任重大,任务光荣。我们毕竟是区调人,任何艰难险阻也难不住我们。有一个哲波,我们一定会拥有几个哲波;有了一个矿种,我们也一定会有多个矿种。

我们在哲波的工作结束了。哲波,我们就要与你作短暂的离别。我衷心祝愿还在哲波工作的同志们身体健康,保证安全,取得好的效益。向同志们的家人衷心地道一声祝福。我企盼着哲波的兄弟姊妹们早日凯旋归来。

大雨如注,我们离开了哲波山。

1996年10月

哲波札记

宋晓华

在埃及太阳神庙基座上有一句铭言:“认识你自己。”猿人最早认识自己,是聆听对岸空旷山谷的回响。我们认识自己,是热爱生命,在创业中体现生命的价值。

我在哲波工作了两年,就今年“二次创业”工作的经历,摘几丫小枝,以飨关心哲波的人们。

没有点响的鞭炮

4月8日,是哲波人出队的日子。按计划,小车清晨6点半送第一批人去成都汽车站,再返回大队会合大车,接受大队隆重地欢送。队内,彩旗飘舞,鞭炮高悬,各科室人员汇聚门口。

7点10分,电话告之小车在二环路出了交通事故,这仿佛晴天骤雨,一丝阴影顿时掠过欢送的喜悦:难道哲波山的路是那样艰辛吗?不,哲波人不相信眼泪。哲波人赶上长途客车继续前进,虽然身后没有鞭炮声,多了狐疑和企盼,但哲波人凭着那种一往无前的精神,到了古镇松潘。

松潘会议——调低决心大

晚上11点到松潘,城内灯火通明、交杯举盏,与哲波人饥肠辘辘、风尘满面形成强烈的对比。建设者沉重的脚步,印在高原的风沙中,似一串串问号:难道我们注定要抛家别小吗?四月的春风新芽,为什么总与我们交臂而过?在这草地的边缘,尕里台的山坳或许就是我们的家?

4月10日,分队召开紧急会议,这就是有名的松潘会议——哲波人的誓师大会。“没有车,我们失去铁甲护卫,如何进山?”“假设能租到车,没有辅助运输的民工,冰雪铺地,生活、生产物质如何运上山,难道只能困留松潘?”哲波人举起了拳头:出弦之箭岂能收回?“铲出一条路,背着几吨物资也要进场!”

手冻僵了,忍;整天没吃饭,挨。忍了又忍,挨了又挨,终于将物资和人推移到距哲波山顶200米的地方。啊,这是我们的转运站!职工们雀跃欢呼,守棚民工挥舞着“象角”(帽子)放声高喊“嘎提”(辛苦),宛若两群雄狮的会合。今后,他们将共建哲波。

这之后,我在给大队的电话汇报中,声音哽塞、颤抖。我清楚,在创业者的路上不仅仅是汗水。

合同——“一把鼻涕一把泪”

合同,意味着什么?对于哲波人来说,足以知道它的分量。然而,我们历尽千辛万苦的第一步就是要把合同签下来。

“合同嘛,有变动,每吨矿石交三费(乡企管费、资源税、资源补偿费)25元,来我们松潘洽谈联合开矿的单位和个人很多,我们还是优先考虑你们嘛”。我们找到县委书记时,他正举足踏车准备去州里开会,被我们的诚意感动,发表了上述“高见”。我们知道,我们每一句话,每一个让步,都将牵涉到区调队的利益。那天汤队长患重感冒流着鼻涕,大谈区调队的信誉,开发的艰辛,反复算经济账,说到委屈处,硬有求人的味道,真是“一把鼻涕一把泪”。

通过两天一夜的谈判,终于取得了我们期望的合同。事后,汤队长说:“怕啥,能屈能伸,只要节约钱就行。”我们争来了项目,有啥理由不干好,市场经济就这样。

我们收队了

哲波人在山沟中工作了六个半月,能翻阅的报纸杂志看题目就知道内容,甚至有的能背出来。他们不知道欧洲杯足球赛是德国队得了冠军,不知奥运百年盛典中国得了几枚金牌。他们知道,矿已尽,雪已堆积,孤雁该南飞了。在等车的几天中,我已可以清楚地听到手表的滴答声。

我们要收队了,回头看,被我们改造的山和沟、平坦的场地、整形的矿堆、并排的工棚、沉寂的机器;抬头看,一袋袋载金碳,是闪光的金子,更是哲波人金子般的心,付出奉献而不祈求过多的收获,团结务实而不计较一时一事。是啊,哲波,培育了哲波人。哲波,意味着风险,更意味着拼搏,意味着区调队转换机制的成功。

我们平安收队了,看到了期盼的笑脸,听到了久违的鞭炮声。今天平静地坐下来,写点哲波的感受,是哲波火热生活的片段。有位曾经在哲波工作过的同志来信说:“我爱哲波山,更爱与我共同战斗的弟兄,我时常梦萦魂绕哲波山。”我想,凡是在哲波山战斗过的人们,也是如此。

哲波山没有空话,只有实干,没有过多的人际关系,只有一双双勤劳的手。我们无须以此来夸耀于人,却有必要用以激励自己、振奋精神、鼓舞斗志。我们并不以此为满足,却有必要明确认识我们走过的路和继续前进的基础,满怀信心地把矿业开发推向壮大。

1996年12月

梭罗沟,一个梦想成真的地方

李世林

梭罗沟,一条川西高原的荒山沟,而今却为世人所瞩目,原因只有一个——在那里发现了一个大型金矿!

有了这个金矿基地,使全队经济涉入了一个快速发展时期。回想12年前,由于我队哲波山金矿资源枯竭,而且产量不高,产值较低,队上的国家项目有限,寻找新的矿产基地刻不容缓,队领导和职工都十分焦急。1996年,队成立矿产开发办公室,任务就是筛选矿产地区块,申办探矿权,记得当年办了十多个探矿权,梭罗沟也名列其中。1997年,改办公室为矿业部,任务是找寻可供开发的矿产地。这一年,由于掀起一股找红土型金矿热,由徐志明带领一个组找红土型金矿,由我和周书贵带一个组找岩金矿,梭罗沟并未列当年的工作计划。10月底收队了,虽然经过了艰辛的努力,寻找可供开发的矿产地还是无果而终。

怎么办,矿产地在哪里?这个问题一直萦绕在我的心头,凭着我30年来的区域矿产工作实践和心中积累的资料,一个个地疏理排查,一个个地否定,最后我选择了梭罗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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