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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再次见面

纵使二人再怎么忙,等寻爸寻妈回来,还是抽出时间,毕竟“媳妇再美也得见公婆”,在秋皖的威逼色诱下,寻风硬生生把俗语改成这个样子。

寻风提前从电话告知寻爸寻妈他中午要带媳妇回家,二老倒是很平静,好像料到一样,没什么情绪起伏。

“谁?”寻爸问。

“秋皖。”

······

“爸······爸?听见吗?”

“臭小子不早说!”电话那端一阵忙音。

寻风无奈,笑笑摇摇头,把手机放一边,先投入到工作。

————————————

另一边,寻研礼一听到这个名字,确定了之前自己在韩斌那里打探到的一点消息,立刻挂了电话,扯着嗓子喊“刘老师~刘老师,你看吧,我就说那臭小子把秋皖找回来了,你还不信,赶紧的,中午做点啥好吃的······”

刚吃过早饭,正在一撮一撮慢慢喂鱼的寻妈听到自家老头说的话,一把撒了鱼饵,忙跑到书房,一脸不敢相信,“你刚说什么?”

“我说,咱们好好准备中饭吧,中午咱儿媳妇就回来啦!”寻研礼掩不住的喜悦,又清楚地说了一遍这个消息。

“我问儿媳妇是谁?秋皖吗?”

“对!”

老两口乐得不知道要干什么,寻母连拖鞋都不换就要出门去超市,还是寻爸及时拉住她,嫌弃地说,“你瞅你这样儿”虽然他自己也高兴到差点忘穿外套······

寻爸是退休检察官,没事做时也会去检察院转转,顺便到公安局看看儿子见见老朋友。俗话说知子莫若父,很久之前他就发现寻风的不对劲,就有预感,寻风不止交了女朋友,而且这女朋友肯定不一般。后来终于从韩斌嘴里套出一些,自己就预感到是秋皖。那死孩子也是,尽帮着寻风,再不肯多说。

告诉老伴儿,老伴儿不信。这事也就这么耽搁了。今天一大早突然接到寻风电话,说要带儿媳回来,一问,还就是秋皖,正合自己意。不愧是我儿子,寻研礼这么想着。笑呵呵和刘思礼出门,去超市。

—————————————

秋皖一大早就在工作室忙碌,她记得今天是个重要的日子,终于要再次见到那两位老人。曾经给自己无尽包容和善意的老人。他们是寻风的爸爸妈妈,他们把寻风带到这个世界,自己才会如此幸运······而以后,他们也会是我的爸爸妈妈,自己很久没叫过妈妈了,从来没有叫过爸爸。秋皖这么想,禁不住想哭。

恰好这时候来的短信止住了眼泪。

陌生号码:准备好了吗?

陆延乔!秋皖第一反应就是他,自己删除拉黑所有他的联系方式,他也没什么举动,秋皖以为就这样过去啦。结果还是自己想的太乐观,他是陆延乔,怎么会这么轻而易举放过自己。

可是秋皖只有对未知的担忧,没有半点头绪该做什么,该怎么做。正想得入神,寻风来了电话。

秋皖强制自己先不去想这件事,披了件大衣,便下楼,一出去就看到寻风的车。

——————————————

虽然寻风早就讲了二老多喜欢自己,秋皖在路上还是在担忧。直到上楼,门一开,秋皖才真正定心。

寻妈,现在是婆婆。一见到秋皖,就一把推开旁边的寻风,抱着秋皖,也不说话,只是抱着。

“妈”,秋皖忍不住了,哽咽着叫了一声。刘思礼这才放开秋皖,早已泪流满面,声音颤抖着,勉强说出几句话,“秋皖······”手轻轻抚摸着秋皖的头发和脸,“秋皖······好孩子······这么多年没见了啊······你怎么能舍得我们······一个电话都不来”

秋皖不知道该说什么,泪在打转,哑着声音,“对不起,妈,对不起······”

寻风看着两个人再见面的样子,心里也许多感慨和感动,不去劝,静静看着他们。

倒是寻爸发话了,“快,快让秋皖进来呀,刘老师,还有寻风,你俩干嘛呢!”说着,马上转身进厨房。

刘思礼忙拉着秋皖进门,秋皖在门口看到寻爸系着围裙,手里端着一只碗,转身进了厨房,又想到从前,在寻风家吃饭的情景,都是寻爸下厨。温馨又和乐的家,自己曾经都不敢奢望的家,如今居然可以成为这里的成员,还有什么有比这更美好的呢。

可秋皖没有看到,寻爸转身之后,悄悄揉了揉眼睛,把眼泪揉进眼睛。一个驰骋司法界几十年的男人,也会掉下泪······

老同学,你放心吧······寻爸心里默默念叨。

————————————

饭桌

“皖皖啊,你看这些都是你喜欢吃的,也不知道这几年口味变没变,喜欢吃啥,告诉我们,我和你爸爸给你做啊~”刘思礼一遍又一遍嘱咐秋皖,不过瘾,又不停夹菜给秋皖。寻风尝试拦着,但被二老怼了回来。

寻风撇撇嘴,故意酸酸说,“感觉秋皖才是你们亲生的。”

寻研礼不理他,刘思礼顺势接着,“那就这样呗,就当你入赘来我家娶了我闺女”说完还傲娇地看一眼寻风。

转头就笑嘻嘻,“秋皖,妈再给你盛饭吧。”

秋皖正看寻风被堵了的郁闷样子,只觉得实在好笑,一听话又在自己身上,连忙说,“不用不用妈,别管我了,我自己来就可以,您吃~”

接下来就是寻爸寻妈对秋皖嘘寒问暖,寻风默默自己低头扒拉着饭,偶然提到自己,多是爸妈安顿秋皖说,“你欺负他没事儿,他敢欺负你,你告诉我们,我们收拾他”

寻风一开始还反抗,在寻检察官和刘教授的双重打击下,乖乖闭嘴,尽量降低存在感。

后来说着说着,又说到自己。

冷不防寻爸劈头盖脸就来了一句,“这臭小子太没规矩了”

寻风不知道自己哪里又不对,眼神望向秋皖寻求帮助。

“你别指望秋皖帮你”寻妈冷冷追击。

老规矩,寻风放下碗筷,坐端正,准备来自爸妈的教育——虽然不知道为了什么。

寻爸:“你说说,你怎么就领证了呢?”

······

寻爸:“没见家长,没订婚,就这么草率?真是委屈了姑娘,是不连戒指也没有?!”

寻妈:“就是,要是我,这么草率就拉我结婚,我答应你才怪!”

·······寻爸寻妈你一句我一句,句句数落寻风,不该这么草率领证,唐突了秋皖,什么都没有,亏人家肯跟你······

寻风认命地接受一切,他想到这个局面了。就算他提前告诉爸妈要结婚,他相信,会比这场面更麻烦,到那时候,可就不是自己娶媳妇了,而是自己爸妈嫁女儿了······

寻风虽然表面委屈,不情不愿,但心里可开心,爸妈喜欢秋皖,疼秋皖,这是他最愿意看到的事情。即使自己······嗯······被亲爹妈“抛弃”,也还是开心。

期间秋皖不止一次轻声替寻风辩解,寻爸寻妈软下声音说:“皖皖,没事儿,我们训他,你吃就行了”。但转眼,寻风依旧逃不了。

秋皖一开始幸灾乐祸的,后来还真有点可怜寻风,手在桌子下偷偷摸摸寻风放在膝盖的手,又立马缩回来,弄得寻风心里暖暖的痒痒的。

——————————————

寻风和秋皖下午都有工作,不能待太长时间,二老才放过寻风。不过发话了,赶紧去买对婚戒,还有求婚的钻戒也要补,婚纱照要拍,酒席的话,由于秋皖的缘故,可以暂时不办······反正,怎么说儿媳都是娉来的,该有的礼节礼数不能少。

寻风一一答应,这才算完。

吃完饭,寻风和寻爸在收拾碗筷,寻妈拉着秋皖进了书房。当着秋皖面从书柜最下层的抽屉里找出一个精致小巧,但也上了年头的木盒子。

寻妈拉着秋皖坐下来,把木盒子交给秋皖,微笑着说,“打开看看”

秋皖小心又郑重地打开,有一只戒指,一对耳坠,年代久远的缘故,银器有些氧化发黑,但镶嵌着的奶白色的玉石却仍旧光滑亮丽。

“这是寻家传了四代的羊脂玉首饰,只给老大的媳妇,听说在寻风奶奶之前,进门的新娘子结婚时都要戴的,我就没戴了,挺可惜的。”寻妈慢慢地说,秋皖边听边把戒指拿出来,套在手指上,尺寸居然正合适。

寻妈见到,又是惊讶又是开心,“我,还有往上两辈的寻家媳妇,戴这个都是有些偏大,你居然正好,怪了,看来你就是来给我家作媳妇儿的。”拉着秋皖的手称赞不停。

秋皖一向不怎么喜欢玉石做得首饰,那种雍容典雅的风格和自己不是很搭,但是这枚小小的戒指,也许是羊脂玉本身颜色就很素,很低调,不会太过引人注目,戴起来也同修长白皙的手指相得益彰,确实很好看,秋皖也很喜欢。

只听寻母又缓缓开口,“你别奇怪,我和你爸把你们结婚的礼数看这么重。也许真是我们老了,和你们年轻人观念不一样了,我们还是觉得,你是我们真心诚意娶进来的媳妇,不能随便领证就完的。”

秋皖回握着寻母的手,低下头笑着。

“尤其,我们是怕你委屈,怕你觉得你娘家没有人,所以我们才这么随便的。千万不要这么想,寻风那傻小子,他不懂,他绝对没有随便的意思”

“我知道,妈”,秋皖认真地回复,她怎么会不知道呢······

两个人又说了会儿话,就听到寻风喊秋皖要走了。

寻爸寻妈送他们到门口,寻妈还是拉着秋皖不舍得她走。

互相安顿了几句话,实在拖不了了,寻风和秋皖才下楼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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