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才不…不该擅自闯入,请摄政王责罚……”
“本王是让你看守,不是让你进入。记住,你不会再有下一次。”
料他没看到那机关,穆绍卿语气也稍稍平缓了些。这奴才虽是有错,但也不过是关心那声响罢了。
刚刚那一掌已经算是错误的教训,估计要疼上两天。就没必要惩罚了。
“是…奴才知道了。”泽留咬着牙齿,艰难的爬起来。恨意随处可见,眼神中掺杂着无尽的悲戚。
不会再有下一次……
没有下一次……
尽管心里的生机皆灭,还是不住想笑。笑同样是人,为什么命运对他如此苛刻?!
不就是让他自杀了命吗,呵!这个摄政王,可真的……比太后还要凶残。
拖着沉重的身躯挪移,一步一蹒跚。宫鞋擦着地,发出不悦耳声响。身上的伤比不过心灵的痛。
“上天真是不公,真是偏心啊……”远处的声音回荡在夜空。
一股子怨气隔老远都能传到。
穆绍卿听着甚是奇怪,心想:怨气这么大,这奴才疯了?她又没说什么。不会是被她打傻了吧,诶呀,真是的……
听到人离开的脚步声,蹒跚沉重。顿时心里一恼,可更是好奇,这是个怎样的奴才?竟敢如此明目张胆的擅离职守。这是她穆绍卿,要是换成别人,他早死了。
穆绍卿推开雕花木门,钻出来就立刻闭上。潇洒的身姿,英俊的脸庞,偏偏又是猥琐的动作。
天还未亮,正是熟睡时刻。四处无人,只留月光和灯火,就算再猥琐也没人看得见。
“平白无故的遭人怨恨,咽不下这口气。”给自己在心里找了一个理由,看着那个奴才的略微萧瑟的背影,放开步子追上去。
泽留余光撇过后面的人影,没有转身。反正都是一死,后面是谁也无所谓。捂着闷疼的胸口,步调更快了。
“你给本王站住,本王允许你走了吗?你可知道玩忽职守是死罪……”迎着月光,看着小奴才一脸死气沉沉的模样,穆绍卿感到莫名其妙。
“反正都是一死,早死晚死都是死,那就请摄政王赐奴才一死吧。”捂着胸口的手缓慢的放下,朝向穆绍卿闭上双眼,扬起脖颈。
穆绍卿脸上未显半分,心里却惊,什么早死晚死都是死?她有说过要他死吗?这么晚了也没有旁人,合着这是误解她的话了。
“死个甚,本王何时说过要你死。”略带嘶哑的男音清扬悦耳。
泽留一瞬间挣开双眼,瞪着穆绍卿,眼中闪过惊讶,也闪过不可能,死寂的眸子终于有了几分灵动。手一时间也不知该如何安放。
摆在眼前的绝世容颜也无意观赏。
“王爷……”吃惊,惊讶,惊叹,总之用语言已经无法形容。垂下头。
穆绍卿扶额,“我想知道,本王到底哪里委屈你了,你会有如此怨气。”
泽留微愣,这不该是一个王爷对下人的语气。没有刚才的的戾气,仿佛变了一个人。
待好久之后才抬起头来,对着穆绍卿妖异的脸庞,缓缓开口,“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