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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觉醒

距离战争还剩三天,因为时间紧迫泰达米尔自艾希被冰封之后便带着蒙多连夜启程租了辆露天马车回蛮族部落去了。

在奔波了十多个小时,已经是深夜的时候泰达米尔已经进入到了蛮族部落的领地。

刚进领地,泰达米尔就闻到一股烟味,抬头一看,在山头的另一方都被火光照亮了,而那个方向正是泰达米尔的部落据点。

“老大…蒙多不知道为何有点心慌。”此时蒙多回头看着一脸焦虑的泰达米尔说道。

……

泰达米尔也是焦虑的抽打着马车赶路,快马加鞭后总算是回到了自己生活了十几年的家。只是在他眼前的已经不是那个熟悉蛮族部落,周围都是硝烟大火,整个部落里的大街小巷里充满了伤患……

众人们看见这个部落少主回来了,他们都把目光转移到马车上的泰达米尔,那种眼神冲诉着十分复杂的感情。

泰达米尔不敢正视这些眼神,他露出了一脸自责的模样,同时他也在认清何为“战争”,以及知道了战争必须阻止发生!

此时一个认识泰达米尔的大婶突然冲了上来对着泰达米尔大叫:“泰达米尔你给我下来跪着,不然你就给我滚。”

“七婶婶…”泰达米尔看着这个眼前这个恨铁不成钢眼里充满愤怒血丝与泪水大婶从马车上走了下来,他有些不知所措的走了过去然后跪在了他七婶面前用着细小的声音回应着,生怕接下来就要给甩一巴掌一样。

那个大婶就像是压抑已久的情绪爆发了一样对着泰达米尔就是一顿发泄:“为什么!?为什么你要现在才回来啊!啊?你知道你堂弟他为了顶替你的责任当了部落里的“当头”(族长以外最强的部落战士称号)吗?”

“假如你是当头,假如你当初听你爹的成为战士,这次偷袭会那么难应付吗?还会有那么多的人牺牲吗?你这种有能力的人却不负责任,如今却回来看我们的凄凉状。你对不起我们这个部落啊…你这个逃兵,胆小鬼…呜啊啊啊…”

泰达米尔就那样跪在他七婶面前听着她发泄,那一巴巴掌狠狠的扇在了他的脸上,可他却坑也不坑一声的接受着一切,一旁的蒙多只能眼巴巴的看着。

这时一个中年男子走过来拉扯着婶嘴里说着:“走吧,别丢人现眼了,这孩子也没做错什么,他只是选择自己的路而已。孩子,你也别跪在这听你婶发疯了,回去看看你父亲吧,他病上加伤情况似乎并不太好呢。”

泰达米尔看着眼前的亲人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该怎么安慰。他听闻了中年男子的话后便以此逃避现状动身去看望自己的父亲了。

在路途中那些充满着复杂神情的目光还是一个个的向他投来使得他心里更是五味杂粮……

蛮族部落之中,一个发色黑白相间的老年版泰达米尔正昏睡在一张兽皮大床上,此人正是泰达米尔的父亲蛮族酉长泰纳卡斯。

此时一位黑发女人从帐篷走了进来,擦觉到有人进来后泰纳卡斯也是缓缓的睁开眼转过头看着眼前的女人,只见这个黑发女人脸上带有泪光欣慰的表情。

“是他回来了吗?”泰纳卡斯问道。

只见那个女人走到泰纳卡斯的面前把他扶起来没说什么而是看向帐篷外,在两人的目光处泰达米尔带着难过、愧疚、自责的神情走了进来。

泰纳卡斯没有责怪泰达米尔,他那苍白的脸强行微笑着问泰达米尔:“怎么样?外面的世界很精彩吧…”

那印象中严肃、强迫自己的父亲,此时此刻那苍白慈祥的面容深深的烙印在了泰达米尔的心里,他从来不知道他的父亲原来是这么的温柔,爱他的人。

时隔十年来的第一句话让泰达米尔回忆起了种种父爱的画面,那是因为后来被严格对待、被强迫对待过后而自己选择忘却的回忆,如今一下子都融入到他的脑海中。

第一次打猎骑在父亲的肩膀上;第一次和父亲冬泳还抓了几条鱼的画面;第一次跟父亲在野外泡温泉……

“俺怎么会忘了关于父亲的这些回忆啊,俺怎么……父亲俺错了。”泰达米尔的眼泪忍不住直流,跪下自责愧疚的说道。

“起来吧,父亲也有不好的时候,现在回来就好了,过去的都随风去吧。”泰纳卡斯看着眼前的泰达米尔两大男人也是忍不住流泪

最近发生的连连坏事,感觉到有力无能的泰达米尔总算是知道了父亲过去为什么要这样逼迫自己了。他明白了能力越大责任越大的这个道理,他也不再逃避了,这些日子发生的事使他成长了不少……

泰达米尔和他父亲和解后泰达米尔一直跟他聊着这些年的事,一家人是那么的温馨……

翌日早晨一阵剧烈寒风吹进了泰达米尔的帐篷,熟睡的泰达米尔被惊醒走到了帐篷面前,只是当泰达米尔看到那一画面后整个人愣住了……

随即睡在他旁边的蒙多从朦胧中醒来饶了下脸,似乎是感觉到了什么一样也醒了。他看着眼前发愣的泰达米尔刚想叫他,但是还是收住了嘴走到了的他的身旁。

泰达米尔眼前的蛮族部落昨日还是局部火地,今天却成了一座冰城!

“老大你还愣着干嘛啊,快去看城里的人啊”蒙多虽然也被惊呆了但还是第一个反应了过来。

随后他立马跑到了自己父亲的帐篷,只见那模样和艾希的竟然完全相同,一个巨大的冰柱直接把整个帐篷冰封住了……

“不~!为什么!?为什么!?啊…啊哈…”泰达米尔直接跪在地上抱头痛哭了起来。

此时在泰达米尔旁边还有一个看上去比较瘦小的斥候也是跪在了泰达米尔的不远处,他发现了泰达米尔以及看到了他的模样…

那斥候走了过来问:“请问您是泰达米尔少酉长吗?”

泰达米尔停下了哭声转过脸看着眼前的这个人,然后回应了他:“你是?”

得知泰达米尔是泰纳卡斯的儿子之后那斥候就像看到了希望一样眼睛再次红了起来,但他却忍住眼泪突然报道着这两天发生的事:“报告少酉长,昨日酉长让我调查那支袭击我们部落的部队已经查明了是庄瑟妮旗下的特殊部队,但却有疑点,似乎是他人伪装而成。还有就是方才寒冰女巫丽桑卓造访泰纳卡斯酉长,就在一瞬间整个…整个蛮族部落都化为了冰川……如今酉长已经不在只有你能拯救这个部落了,假如少酉长还有什么吩咐我随时可以差遣。”

此时的泰达米尔根本没完全听进入这个斥候的话,他站起来看着周围的惨状,整个部落的“冰雕”无处不在。

泰达米尔看着这一切都只是一个人所为,内心早已产生了一种臣服于这种力量的恐惧,以及认清了以及如今的力量是多么的微弱。

他走了一段路,环目四周后眼神灰暗了起来,就像失了魂一样随便坐在了某个凳子上楞在那。这次他因为认清了自己的能力与这场战争牵扯带来的力量和惨状,他再次逃避了……

一旁的蒙多和伺候无论说什么都无法撼动眼前这个怂货,

费尽口舌的蒙多化悲伤为不甘的第一次对泰达米尔生气骂他:“蒙多觉得你就是个大娘们!”

之后蒙多便和一些残存的战士去了柔寒部落,而此时整个蛮族部落只剩下泰达米尔了。

短短的几天,泰达米尔经历了太多太多,早已超出了这个憨厚善良的人的承受范围了。如今的他最后被“战争、力量、恐惧……”这几个词捆绑在逃避的世界里,不知道该怎么逃离的他就那样坐到了晚上。

不知不觉中,可能是因为寒冷的关系,一直不动的他慢慢的闭上了眼睛……

“看来你过去是唯一一个拥有它的人,泰达米尔。”一道古老而充满魔法的声音响起,而那声音的主人除了冰晶凤凰艾维尼亚之外还能是谁。

泰达米尔自沉睡后来到了一个精神的世界,在那个世界里火山岩浆一望无际,而此时的他正站在唯一一座冰山上被艾维尼亚唤醒。

“您…您是?”泰达米尔似乎知道眼前的这头巨大的冰鸟是谁,但是很快就被艾维尼亚打断了。

“我在这里的时间不多了,我知道你心中的迷惑,也知道解救你的方法以及你所爱之人的方法,只是不知道你是否有这样的觉悟。”艾维尼亚直接总结了泰达米尔的内心感情并反问,似乎不打算跟他交流而是直接给出选择。

“像我这种无法战胜对战争恐惧的胆小鬼真的能做到那种事吗?万一我选择了之后又逃避了又能怎么办…”泰达米尔似乎连自尊自信都被埋没了。

他还是那般沉默,随后艾维尼亚接着说道:“看看周围的岩浆,这里并不是其它地方,而是几年后的弗雷尔卓德大陆,你可以逃避然后再过几年与这个大陆一起陨落。当然你也可以选择站起来奋斗而我会为你指出明路以及给予你庇护。”

泰达米尔在听闻艾维尼亚的话后看着周围的火山,那画面犹如世界末日,还没待泰达米尔反应过来艾维尼亚直接帮他做出了选择把他推下冰山摔进满是岩浆的悬崖,最后艾维尼亚只留下了一句“来万狱火山!”

“看吧,连做个梦都在愚弄我,假如就这样死在梦里也不错呢。”泰达米尔似乎没听到一样已经放弃了一切希望的坠落中,而此时他经历了一遍走马灯,他看到了当初那个以一敌十的自己,被丽桑卓的力量震慑的自己还有就是他所爱之人对他的温馨笑容……

“守护!”他第一次产生了这种念头;“愤怒!”看到了自己所爱之人与物被攻击而第一次认知的感情;“力量!”他看到了当初为了守护蒙多而愤怒起来得到的无穷力量。最后所有自己无能为力的画面全部被十二岁暴走时的自己在回忆中打碎了,一个走马灯让他觉醒了。

此时的泰达米尔又来到了一个更深层的精神世界,十二岁的他两眼红光的坐在他的跟前对他说了一句:“总算认知到我了!”

之后十二岁的他化作了一棵红色的珠子冲进了泰达米尔的喉咙。

泰达米尔一下子从梦中醒来,坐在椅子上的他早已被冻成了冰雕,可在他睁开眼睛的一瞬间浑身散发出来的红色怒气化成圆环气罡直接震碎了身体的冰,那王者归来的气势一下子冲刷到了整个蛮族部落。

在他不知情的情况下整个部落的冰都开始碎裂起来,泰达米尔回头看了一眼父亲的帐篷方向后便用力往前一跳,犹如炮弹般飞向天空,随后抓住了一头巨鹰向着太阳的方向离开了。

在泰达米尔离开的片刻后,整个蛮族部落的冰雕全部粉碎,整个部落的人却安然无事。族人纷纷抬头看着天变的日出方向还留有着一条红色的云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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