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彻底消失在门内的一刻整个屋子再也不见一丝光亮。
最后好像连月光都不愿意再照进来。
“呵—”
黑暗中云卿墨一声轻笑,其中包含了太多复杂的情感。
他是在笑自己。
笑自己没有能力,笑自己如此落魄。
就连自己在乎的人都保护不了。
可真是…无比讽刺。
药林入口。
银染早早就已经在这里等候,依旧是一身黑袍,脸上覆着面具,坐在木质椅子上让整个人看起来高贵又神秘。
“咳咳…”身上的伤还未好又在树林吹着凉风难免咳嗽了几声。
算算时间小花灵早就应该将人带来了,可是至今也没有动静。
会不会遇见了什么麻烦?她,有没有事?
男人抬起头看了看时辰,手指无意识的轻扣椅子扶手,却没有任何情绪表露出来。
“吾主,巳时将过,我们何时出发?”中年男人单膝跪地右手扶左肩躬身问道。
银染:“不急,她还没来。”
叶漓还没来。
中年男人听他这样说立刻思考一番。
半晌终于有了结果,他们大概是在等那个一直跟着主人的小女孩。
也是,她应该会到场,毕竟是难得的人才。
虽然年龄小架不住灵力强大,也不知道那小姑娘究竟是传承的什么血脉,年纪轻轻就如此厉害。
别看整个人像个娃娃似的,打起架来丝毫不手软。
就算十个人一起上都会被分分钟被秒杀。
于是,某“年纪轻轻”实际上已经上千岁的花灵打了个喷嚏。
她揉了揉鼻子,这是谁在想念她吗?
中年男人见他们的主人都不急就更加没有什么顾忌。
大家还是不多嘴,不懒散,笔直挺拔的站在一旁却看得出他们相比于平时稍微有几分平常心。
也就只有这种时候才能胡思乱想一通。
比如,那个小姑娘究竟与他们的主人是什么关系?
说是亲人两人又几乎没什么交流,可是看着女孩对主人时不时表现出的感情,总不可能是陌生人吧!
众多侍卫如是想到。
如此细腻复杂的事情果然不是他们这些大老粗能够理解的。
十几个人伫立在夜色中吹着冷风,思考着这辈子也未必会懂的问题。
而另一边被指派来亲自压阵的太子殿下恐怕做梦也想不到他做了充足的准备要面对的敌人根本不是冲着打架来的。
营帐扎在平城不再进一步动作就是为了策应银染的一切行动。
平城易守难攻,确实是不可多得的一处守关城池。
他们能够占领那里也就胜在出其不意。
毕竟临巫一直安分守己从来不曾做出任何威胁到凤云国皇室的不正常举动。
面对他们的突然发难自然就会措手不及。
月光暗淡了几分,天空中开始飘起了雨云。
时间所剩不多了!
这是银染终于有了几分急切。
十分焦躁不安的敲着椅子一下快过一下,仿佛在思考她们半路遇到了什么岔子吗?
就在这时一道白光闪过,自空气中划出一道扭曲的裂缝。
侍卫们看着裂缝越张越大最后竟然扭曲成了一道黑色漩涡。
他们一个两个都瞪大眼睛看着那里,生怕错过什么细节。
过不多久,一只白嫩的手最先伸出,随后就见一个不高不矮的小萝莉扛着一具“尸体”从漩涡中钻出。
“对不起,我差点来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