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半如墨的眸子莫名其妙地看着画羽琼，画羽琼面色一尬，轻咳一声，安安分分的给夜半搓洗身子。
要洗到小腹处的时候，夜半突然伸手摁住了画羽琼的手，脸色微红。
画羽琼挑眉：“怎么了？”
“这里本……我自己洗。”
夜半稚嫩的嗓音说道，大大的眼睛看着画羽琼，画羽琼只觉得说不上来的罪恶感。
“好吧，你自己洗，布巾在这，里衣在那放着。”
画羽琼嘱咐道，直起身来，伸了个懒腰，随后出了屏风。
“蓝韶。”画羽琼唤了一声。
蓝韶推门进来，“属下在。”
“把这盔甲和战靴拿去让人洗洗。”
“是。”蓝韶将盔甲和战靴拿了出去。
画羽琼拿出一枚传音玉佩，反复地摩挲着。
这么长时间了，爷爷还没有给她传音……
过了一会儿，夜半从屏风后走了出来，穿着白色里衣，干干净净的，三千墨发垂至腰部，还滴着水。
开始没怎么细看，这一看，眉眼如画，面容冷峻，毫无表情，这怎么越看越像一个人……
祭夜的样子逐渐在画羽琼脑海里浮现出来。
不对不对，祭大佬是深紫色的眸子，夜半是墨色的。而且一个都快成老妖精了，一个才四五岁，怎么可能会是一个人？
画羽琼甩掉自己那不可能的想法，夜半递过去一条干布巾，“把头发擦擦，你的衣服给你放床上了，一会儿穿上。”
蓝韶命人进来将水换掉后守在了外面。
画羽琼绕过屏风，褪去了里衣，泡入浴桶。
“舒服……”
画羽琼泡了一会儿，开始洗身上的血污。
屏风外，夜半坐在床上，干布巾放在一旁，若有所思地看着映在屏风上，画羽琼的影子。
画羽琼穿着衣服出来时，一抬头，就见夜半直勾勾地盯着她，发丝还滴着水。
画羽琼微微一怔，随即叹了口气，拿起干布巾，给夜半擦起头发来。
好半天，画羽琼擦干了夜半和自己的头发。
拿起床上月牙白的衣物，画羽琼把夜半放在了地上，给他穿好衣服，又梳好了头发，用玉冠束了起来。
看着面无表情的夜半，画羽琼咂了一声：“啧，真是可爱，来，转个圈。”
夜半看了她一眼，没有动。
画羽琼：“······”
除了不爱笑，没有表情，还是挺可爱的。
夜半不动弹，画羽琼只好作罢，起身穿好外衣，将三千青丝轻束在身后。拉着夜半就出了房门。
“主子。”蓝韶唤了一声。
“嗯。”
画羽琼应了一声，拉着夜半到了大厅。
翟梓岚也换洗了一下，穿着蓝白相间的衣衫坐在位子上。
鎏烟坐在另一边，看着画羽琼拉着的夜半。
“这是……夜半？”
“嗯。”
画羽琼看了翟梓岚一眼，想来他都给鎏烟说了。
画羽琼坐在首位上，让夜半坐在她旁边。
城主的位子的确够大，她和夜半坐着一点也不挤。
蓝韶和齐眚几人到另一处吃饭去了，所以大厅内只剩了画羽琼、夜半、鎏烟和翟梓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