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流氓头子再一次压制住场面的时候,已经有人悄悄的溜出去准备让兄弟们带上家伙进来逼宫了
流氓头子将打手们都散下去努力的维护着现场的秩序,不过收效甚微,最后一个比较有面子的小老大站起来说道“这么吵下去有什么用?你说你行,我说我行的,这事是老大提出来的,我们问问老大是什么意思”
流氓头子接住话头说到,咱们兄弟们卧虎藏龙,有能耐的奇人异士可以说比比皆是,如果我硬将龙头老大的位置指定给哪一个人,必定不能服众,那我就出一道考题,有胆有识的就去准备准备,将来带着兄弟们过好日子,没有本事的准备好贺礼到时候恭迎新的老大,这事大家愿赌服输,哪个兄弟要是说我既不想参加比赛又想当龙头老大,那么不好意思,我现在就平了他
大家一听这确实是一个办法,各凭本事呗,于是一个个摩拳擦掌,就问老大考题是什么
流氓头子直指青州妖道,说现在青州妖道如日中天不可一世,不给他们一点颜色瞧一瞧,将来一定会被他们看扁的,而且他们如果顺手把青州的老乡势力引入京城,将来兄弟们的日子可就不好过了,现在必须要给青州乡巴佬一个下马威,告诉他们这京城还有我们这一伙人
小老头说到这里自觉失言,抬头看了看骑在马上的我们,长开看着他平静的说“刚才那句话我给你记上,早晚会在你身上找回来,昨夜还发生了什么?赶紧说”
小老头拼命点头继续说道,当流氓头子说出这一个考题的时候,几乎所有少壮派的地痞流氓都在问具体应该给青州妖道一个怎样的下马威
不过还是有几个老混混问流氓头子“老大,我听说这青州妖道可是新皇帝的势力,我们之间也是往日无冤近日无仇,井水不犯河水,咱们就这么直愣愣的上去找麻烦,到时候万一惊动了官府,不管他们之间有没有矛盾,我们这些人始终都是外人”
流氓头子听到后哈哈大笑“我说兄弟,不如你跟随我一起金盆洗手吧,这街面上留给敢打敢拼的年轻人,让他们去闯吧,你也不想想咱们都是什么人,说句不好听的咱们就是地痞流氓,你这身份跟我谈什么井水不犯河水,你当你是文人啊,咱们本来就是靠着出去找麻烦才有饭吃的人,你什么时候听说过地痞流氓在家等着买卖自己上门啊,真是弄不清你在想些什么?”
流氓头子一顿话说的那个老混混哑口无言,涨红了老脸又尴尬的坐了下去
这时另外一个老资格的混混站起身来“龙头老大,刚才那个老兄弟有一句话说的对,这些人都是皇帝的势力,自古民不与官斗,咱们能成吗?”
流氓头子摸了摸脑袋“今天这是怎么了,一个个的都成了秀才,你这身份说那些文绉绉的话好意思吗?”
流氓头子说完话,底下的年轻地痞流氓们爆发出一阵哄堂大笑,那个老混混不管别人的嘲笑,眼睛盯着流氓头子,等待他给出答案
流氓头子哈哈大笑“兄弟,你别被皇帝两个字给吓到了,这新的万岁爷是什么货色我可是打听清楚了,那是多宝阁的大掌柜,你别看多宝阁在外地呼风唤雨,在京城他就是个孙子,是个谁都能欺负的缩头乌龟,咱们在座的有一位算一位,哪一个没占过多宝阁的便宜,除非是哪一个点子背正好碰到老太子他宝贝儿子那个瘟神,不然不都是多宝阁忍气吞声吗?现在好了,老太子跟着老皇帝一起跑路了,这宝贝儿子过几天咱们也得去拜访拜访,不然别人会说我们礼数不周,咱们都是面上的人,可不能被别人指指点点的”
流氓头子说完之后哈哈大笑,笑的异常放肆,那老混混也觉得是自己多虑了,也跟着其他地痞流氓一起放肆的大笑,他们似乎看到了龙头老大的位置正在向他们招手,而他们要做的只是比其他人更加过分的欺负青州妖道和多宝阁,对了,还有那个无依无靠的小胖子瘟神
小老头说到这里,长开插了一句嘴,他问小老头“你知道为什么皇帝会如此器重我们青州妖道吗?”
小老头表示自己不知道,还请明示,这次他甚至不敢称呼长开,生怕长开再拿什么狗屁理由要了自己这条老命
长开笑嘻嘻的说“你们龙头老大说多宝阁在外地呼风唤雨,告诉你,他在外地被我们青州妖道打了一个全军覆没,多宝阁在青州的生意都得我们点头,白拿收益你明白吗?”
长开随口吹了个牛皮,把那根本不存在的事响当当的说了出去,那个小老头直接吓得坐在地上
长开又说“本质上你我都是一路人,今天我们就要会会你们这些地头蛇,我倒要看看京城有哪路人敢找我们的麻烦”
长开说罢,高喊“仰天大笑出门去,我辈岂是蓬蒿人”手里马鞭一扬,指挥着兵马继续前行
突然那个小老头连滚带爬的站起来,追上了长开的高头大马“你还不知道龙头老大究竟出了什么考题呢”
长开用马鞭轻轻的拨开小老头“堵在我们面前完整的唱出十八摸是吗?”
小老头点头回应“是的”
长开指着道路两旁跪的整整齐齐的地痞流氓说到“到那边乖乖站好,免得再受皮肉之苦,一把年纪了,还跟着年轻人趟这趟浑水”
这一路前行,全是不知天高地厚的地痞流氓,王白桂带着官军打了一上午,等打到中午的时候,王白桂一甩手“哥几个,谁替我打一会儿,我快要累死了”
一直无所事事的李星源自告奋勇冲了过去
正午时分,我们竟然连看守地痞流氓的官军都用光了,整整二百官军
白玉堂快马走到长开身边,大声的吼道“我说长开,我这一天穿着这一身衣服究竟是为了什么?这根本就没有机会用啊”
长开挠着脑袋敷衍的说到“做人嘛,开心就好”
白玉堂一把扯掉头发上的珠钗“我现在不开心,非常不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