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理头发是一项很漫长的事情，偏偏沈予言在这里一直看着。他的电话接了一个又一个，看得出来很忙。相思不止一次劝他出去解决这些事，都让沈予言拒绝了。
能不拒绝吗？沈予言双手别在胸前，眼神懒懒地落在相思身上。
他真怕一转眼，相思又弄了一头非主流的头发。
相思那嘴若是用甜言蜜语哄上一哄，染头发的女士肯定会被哄得答应的！
自己不也是被她哄得团团转！
沈予言查阅“黑蓝色头发”的时候，网页推给他了一大堆其他的染头发的图片，不乏杀马特非主流的。沈予言只要想上一想，这个头发是在自己小侄女头上，就胆战心惊。
终于，头发弄得差不多了，沈予言指着在一边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的陆瑶璇，对那位女士道：“麻烦一下，给我这位侄女也弄一下吧。”
那位女士反射性地去看陆瑶璇的头发，没有什么亮眼的颜色：“……怎么弄？”
沈予言摆手：“她想弄什么样的，就弄什么样的。”
小侄女弄了头发，虽然是不情愿的，但理性也得给大侄女也弄弄。
陆瑶璇惊喜，她在新闻上过看到这位女士，自然知道她有多出名，刚要阿谀奉承，打好关系，就听沈予言清了清嗓子。
陆瑶璇：“……”
陆瑶璇小心翼翼去看沈予言的表情，是的，还是慈爱的笑眯眯的表情。
沈予言笑道：“瑶璇？你要说些什么吗？”
陆瑶璇疯狂摇头。
沈予言依旧笑得开心：“可是我觉得你有话要对那位女士说。”
陆瑶璇沉默一下：“是的，我是要对她说一声谢谢。”
沈予言：“真是个懂事的孩子。”
相思憋着笑，陆瑶璇这副敢怒不敢言，憋屈的不要不要的的表情，实在太逗了。
很难想象，曾经那个婊里婊气的陆瑶璇，现在被沈予言制成这个样子。
那位女士是个人精，一打眼就看明白怎么回事。心说沈予言到是个门儿清的。看清了一开始杀马特似的二小姐，是个耿直的孩子。而温柔善良的大小姐，才是那个婊里婊气的小姑娘。
不过看现在这个样子，沈大总裁这致力于养孩子？要把这两位小姐的坏性子改过来？
相思抓了瓜子，嘎嘣嘎嘣的咳个不停。她的头发在她最后一点叛逆少女的倔强下，最终还是烫了个卷。
是那种波浪大卷。
这是沈予言的底线。
相思觉得很ok。
“还想要什么嘛？”沈予言笑眯眯的凑过来，吓得相思一把瓜子差点没扔他脸上。
相思和她凑的很近：“游戏厅。”
沈予言摇头：“现在不行。”
“……”相思无语。
“既然没有。”沈予言无情，“那下午我们就开始学习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