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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怨念

烛照历十八年至十九年一月,北幽对西荒发起了大大小小的战争,引星者们合力守护西荒,将魔族打回北幽。

十九年二月,魔界内乱,西荒暂时稳定下来,二月五号,桃源都引星者奉神之命与第一位引星者一同找出打破结界的人,出发前五尊子对着玉衡都的方向望了又望,似乎有什么话未说出口。

“爷爷,二尊子和苏懿他们一起去魔界了,您说他们会找到打破结界的人吗?他们会不会遇到危险啊?”玉衡都的一间小木房内,一个小姑娘正一边趴在窗台看着街上来来往往的行人一边开口问着身后的老人。

外面雪下得不大,淅淅沥沥的,天上还挂着太阳,虽然阳光不强,但照在身上还不会太冷。老人此时正坐在屋内的安乐椅上,摇摇晃晃地晒着太阳,时不时摸一下花白的胡子。

“危险自然是有的,但不用担心,他们一定会安全回来的,大尊子那么强,是整个空洲除了神与魔君之外最强的人,五尊子又是空洲最具智慧的人,他们一起行动一定能安全回来的。”

“噗……”小类忽然笑了,“爷爷,您怎么没说到二尊子,二尊子虽然平日里不正经,就只吃桂花糕,但感觉他肯定是深藏不露的那种人啊!”

“二尊子……”老人思考了许久,最后还是摇了摇头,“……我到现在都不能完全确定地去评价二尊子,表面上看来他玩世不恭,万事不关心,但他其实很聪明,心思缜密……可我只知道他会读心术,读心术在空洲可是很古老的术法了呢,只有在南蛮一些偏远的小村落才能找到一两个会读心术的砂族老者,但说到异能,我还真不知道二尊子的异能是什么,我从未见他用过。”

“这么神秘?”小类歪着脑袋思考着,她更好奇这位二尊子能排在第二是拥有什么异能的。

在空洲的人一共分为四类,第一类是类似东泽与北幽里的仙兽和异兽,他们生来就有不同的异能,寿命也是达到几千年。第二类是南蛮的砂族,他们天生就对水能产生共鸣,可以快速找到地下水源的位置或是其它河流的位置,他们的身体很灵活,寿命平均是五百年,为普通人的二倍。第三类是剑圣门下的弟子,他们为普通人但继承了剑圣的力量,对付一些仙兽异兽还是绰绰有余的,若是继承了贪狼和破军两把剑的弟子,则能完全和北幽三方凶兽对阵。第四类则是最普通的百姓,他们没有什么特点,但数量庞大,所集合起来的力量也还是不容小嘘的。

“不过我觉得啊……神大人能选中这位做二尊子,一定有他的道理,据说这神大人物色了两百年才找到了这位二尊子,那能配得上这个名号的,一定不是普通人,或者说得明白点……他的力量仅次于大尊子。”

老人又意味深长地说着,小类好奇地转过头,

“那爷爷,十八年前的二尊子到现在完全没有变过吗?”

“当然变了,十八年前的他……在靠近人的时候没有压迫感。”老人皱了皱眉,淡淡一句,小类却瞪大了眼。

“压迫感?我怎么没有感觉到啊?我觉得这位二尊子很有亲和力啊,完全没有引星者的架子呢!”

“唉……”老人叹了口气,不再说下去,只有他自己感觉到了,如今的二尊子并没有表面上的那种亲和,在他幽蓝的眼底,埋藏着很深的怨恨。不知道这种怨恨是对谁,但他隐藏得很好,若不是有那日那位神秘的大人的提醒,他可能完全看不出来。

其实在一个月前二尊子来到玉衡都之前,就有一位神秘人来拜访过老人,那时小类去打水了,所以她并不知道,当时天已经接近傍晚,小类还没有回来,老人便在门口焦急地等待。这时就有一位披着黑色斗篷的人在这间铺子前停下了脚步。

“公子,小铺已经歇息了,要是想吃桂花糕,明天再来吧。”老人缓缓说着,可黑衣人并没有离开,他很轻的说了一句话。

“他回来了,桃林的怨气会感染到他……您会相信他吗……?老人家,请一定要相信他。”

老人听到这句话愣了很久,谁回来了?相信谁?为什么要我一定要相信他?可当他回过神来,刚想问清楚到底是什么意思的时候,那人已经不见了。面前没有一丝痕迹,就像从来没有人停留过一样。

第二天小类回来了,还和老人讲了很多她前天晚上在桃林里遇到的人,是一个会仙术的小哥保护了她,但后来他第二天一早就离开了,说是他家二公子在找他。当时老人也只是笑笑,没有在意,又过了几天,老人渐渐淡忘了这件事,也忘了黑衣人讲过的话。

直到……二尊子来到他们铺子那一天,老人才猛地想起那句话,他口中的“他”,是指二尊子吗?

“爷爷……爷爷?”小类凑到老人面前喊了几声,发现老人好像没有反应,“……爷爷!”小类突然大叫了一声,老人才被吓得突然回过神来,有些责怪地看着小类。

“我的小祖宗,你叫那么大声是要吓死我这个老头子啊……”

“没有没有,爷爷,你在想什么事啊,我叫您您都不应我……”小类赶紧拍了拍老人的背帮他稳定下来,又去给他端了杯茶来,老人喝了一口茶,才顺了些。

“唉,我在想……小类啊,你觉得五尊子怎么样?”

“啊……?我……我吗?”小类突然脸一红,说话都有些吞吞吐吐的,“您说苏懿吗……我觉得挺好的……的啊……爷爷您问我这个干嘛?!”

“我看他好像挺在意你啊……”老人笑着说,小类又赶紧别过脸,手不停地揪着衣摆,

“什么……什么啊,他是高高在上的五尊子诶,我才是一个普通人……我怎么敢对他有想法啊……而且他是白泽,传说中空洲的智者……我……我那么笨……”

“这样啊……”老人看着这孩子的背影,故意大声地说着,叹了口气。

“二尊子本来还想让我把你俩凑一下的……他说你俩挺配……你这么一说的话,好像是有那么一点……”

他不在说下去,因为小类半侧的脸已经红得发烫了,她赶紧跑出门,大喊着,“爷爷……外面有客人了,我去招呼一下!”只留下老人在屋里意味深长地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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