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男孩一脸愤恨地看着前面打他的小混混，使劲地挣扎着。
唐时一看着了急连忙从口袋里掏出没用完的二十块钱，那个年代，这些钱对于一个孩子来说已经是一笔巨款了。
“我这有钱，你们拿去吧！”
一个小混混走了过来，踩在雪上咯吱咯吱的响。
伸手夺过二十块钱，数了数，嗤笑一声，斜着眼看着唐时：“就这点钱，就想打发我们？”
未等唐时说话，就往唐时脸上吐了口唾沫，用钱狠狠地打着他的脸说道：“长的真丑，还想救人。我呸！”
面前的唐时穿的有点臃肿，只能看到一张脸。脸很瘦，还黑，像泥土一样没什么光彩。鼻梁上还架着一个眼镜，眼睛小小的，显地没什么精神。
十五岁的唐时只能算平均身高，但此时比起这些小混混，矮了不止一个头。那小混混拎着唐时就像拎着一个小鸡崽一样，唐时使劲地扭动着身子，大叫着：“放开我，放开我。”
小混混把唐时拎进巷子里，随手丢到男孩的面前，说道：“丑小子，你靠这钱可救不了他。”
“你们到底想干什么？”唐时愤怒地质问道。
小混混嘿嘿一笑：“想干什么？”说完用手指挑起小男孩的下巴，往他脸上就亲了一口，还恶作剧一样在他雪白的脸上咬出了齿痕。
小男孩的眼睛瞬间睁大，好似还没弄清怎么回事，眼眶中的泪水就不受控制地唰唰的落了下来。
“想干这个，嘿嘿，你不行吧！”
唐时一看，心中有种被撕裂地痛，还有深深地恐惧。
无数个日夜，他一直刻意在遗忘地事情重新发生在眼前。那根弦一下子就崩了，他猛地扑向那小混混，红着眼，口中大骂着混蛋，一边拳腿没有招式地就往他身上招呼。
那小混混许是一时不察，没想到这弱鸡一样的小子竟然会反抗，会把他扑倒在雪地里，挨了几拳。
小混混一边跳起来反手，一边骂道：“操你妈逼！”
其他两个人看到了这情形，也连忙过来帮忙，一起对唐时拳打脚踢。
唐时躺在雪地里，身形弓成虾米状，紧紧地护着头。
口中吃了不少雪，眼泪滴在冰凉的雪中，不是悲伤，是愤怒，是仇恨。
他恨这群人，恨不得杀了他们；也恨自己，没有能力反抗。
“那小子跑了！”
突然有一个小混混回头发现原本站在巷子里的小男孩已不知跑去了哪里。
“那还不赶快去追！妈的。”
“老大，我们快走了吧，那小子要去喊人就坏了。”
那被称着老大的小混混狠狠地踹了唐时一脚，晦气地说：“操，都怪这小子。”另一个小混混连忙拦住还打算动手的人，连忙说道：“老大，不能再打了，再打就出人命了。”
另一个也连忙说道：“是啊，快走吧，要不然一会警察来了就麻烦了。”
那领头的小混混听了才愤愤地放下腿，恨恨地说道：“走吧！”
一行三人踩着已经脏乱不堪地雪，走出了巷子。
刚走出巷口没多远，就见一辆汽车的前灯直直地照了过来。
有个女孩的声音大声传来：“谁在哪？”
那三个小混混一听，连忙说道：“快跑。”
三人一看就知是惯犯，对路道十分熟悉，一溜烟就跑没影了。
一个穿着黑色风衣，带着墨镜的男子下了车，打开一旁的车门，躬身立在一旁。
苏粒走下车，她穿穿长长的靴子，白色地棉袄，一顶红色的帽子，还坠着两个毛绒绒的球。她难得没有化妆，一张小脸白白净净，水水嫩嫩的。可爱，漂亮极了。
她看着巷口倒地自行车，歪着头疑惑地说道：“咦，这车怎么这么眼熟？”
“小姐，那好像还有一个人！”
苏粒顺着他的手指的方向看了过去，连忙说道：“大王，我们快过去看看。”
说完就连忙跑了过去。
那人倒在雪地里，四周被踩地很脏，黑乎乎地。
唐时这个时候只感觉到又冷又疼，闭上了眼睛，一动也动不了。
大王连忙把倒在地上的人扶起来，苏粒一看惊呼道：“啊，是唐时。”
她伸出手摇了摇他，喊道：“唐时，唐时，你醒醒啊！”
唐时被摇地痛了，微微睁开一条缝，他好像看到一个小女孩，白白净净，一脸焦急又担心地看着他。
他扯了扯干燥地喉咙，动了动嘴唇，想问：“你是谁？”随后就彻底晕了过去。
但苏粒只看到他动了动嘴唇，也不知道什么意思。
“大王赶快把他抱到车上去，送医院，快！”
“好。”
几分钟后，一个小男孩带了几个警察，走进小巷，指着巷子说：“警察叔叔，就是这！”
“人呢？”
小男孩一看哪里还有什么人，只有满地脏乱的雪，踩这纷乱的脚印。
有些地方已下上了新雪，和旁边的脏雪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警察叔叔真的，刚刚还在这呢！有三个人，染着头发。”
几个警察到巷子里转了一圈，记录了一下现场。
警察叔叔四周转了一下，说道：“没摄像头。”
突然一个警察跪在地上说道：“这有一滩血。”
几个警察连忙上前说道：“取样。”
小男孩看到这滩血，连忙慌了神害怕地说道：“他们有刀的，他们有刀的。”
警察叔叔看着一脸恐惧的孩子，连忙安抚道：“别怕别怕，没事的，小朋友，你一会跟叔叔到局里做个笔录行吗？”
“嗯嗯。”小男孩固然很害怕，还是点了点头。
“你怎么一个人这么晚了还在外面，家长呢？”
“我家就在那边，晚上和同学一起去看烟花的，最后走散了……”小男孩说着说着就哭了。
警察叔叔连忙哄道：“没事了，没事了，别哭了，叔叔带你回家，带你回家。”
——
那边唐父唐母一边看着春节联欢晚会，一边看着时间说道：“这孩子怎么还没回来？”
唐父说：“要不你打个电话问问到哪了，要不要去接。”
唐妈妈点了点头，刚拿出手机，手机就自动响了。
“叮叮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