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鲛背靠着门坐着,听见门响了,却丝毫没有转头看看的意思,鼬更是闭上了眼睛,显然懒得搭理来人。他们都知道,不过是一个醉鬼走错门了,不用理会,自然会有朋友或居酒屋的服务生把人领走。
可瞳鮎显然不知道,而且,她还喝醉了。
“喂,你们这几个小子,滚,滚。。。!”喝醉的大叔嚣张的说道,平心而论,他们确实不大,可是。。。长得显老啊。
他的话没有说完,因为下一刻,一把苦无就死死的抵在男人喉结上,只要他咽一下口水,锋利的苦无就会将他的脖子割出血印。
在门开的那一刻,瞳鮎就将面具拉了下来盖在脸上,完全处于自卫的本能,她动手了。就连鬼鲛都没有看清,这个女孩的速度有多快,他反应过来后,只当是自己的一部分注意力在那个忽然闯进来的男人身上。
“你说什么?有本事再说一遍。”苦无一点一点的使力,男人只是一个普通人,哪里见过这种架势,当下是吓得腿也软了,连话都说不出来。
“客官,客官。”小二察觉道这里的动静,急忙赶了过来。“您行行好,这位客官喝醉了,您别跟他一般见识,这顿酒钱,小的给您免单不就行了。”
瞳鮎却完全不搭理他,只是手里苦无像是折磨那个男人一般,慢慢使劲,小二都快急哭了,下一刻,瞳鮎却被人懒腰扛了起来。
“唉?”叮咚一声,苦无掉到了地上,瞳鮎头朝下,微微挣扎了两下“放我下去啊。”
“你善后。”鼬扭头看了一眼鬼鲛,然后扛着瞳鮎大步离开了。
鬼鲛把瓶子里剩下的酒一口气喝干,站起身,走在门口,看了一眼小二“免单?”
“是,是。”
鬼鲛微笑,露出尖锐的牙齿,小二看了下意识的一个激灵,鬼鲛又看了一眼坐在地板上,酒已经吓醒了大半的男人。朝他露出一个渗人的微笑。
男人一个激灵,终于,失禁了。
鬼鲛嫌弃的离开了,他很快就追上了像抗麻袋一样扛着瞳鮎的鼬,也没追上去,就跟在他俩身后几步的位置,可以听见他俩说话的声音。
“鼬,鼬哥,把我放下去。”没人搭理。
“不是我威胁你啊,你最好赶快把我放下去。”瞳鮎的声音有些变味,可鼬依旧没有放在心上,倒是鬼鲛感觉道哪里不太对,刚准备出口提醒,却。。。晚了。
“呕!”本就喝多了,再加上吃了不少油炸的天妇罗,鼬又把她倒着扛了半天,终于是忍不住了,一下子,全都吐了出来。
鬼鲛清楚的看见,鼬的身影一僵。终于,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来。
而瞳鮎,在把肚子里的东西吐干净了以后,终于满意的进入了梦香。
第二日,正午。
瞳鮎是被肚子里的饥饿叫醒的,睁开眼,头痛欲裂,坐在床上发了会儿呆,昨夜的记忆便一点一点回到脑海里。
嗯,她不是那种会喝断片的人,虽然,也不是那种酒后能控制自己行为的人,
在想到,她竟然吐了鼬一身之后,下一刻,她把自己包裹在被子里。天呐,要不要这么丢人,她和鼬哥这么长时间没见,见面没多久她就吐了他一身?让她去死吧。
“你是准备再耽搁多长时间?”清冷的声音,在下一秒把她从被窝里拽了出来,鼬早已穿戴整齐,晓得制服干净整洁,身上是好闻的肥皂气息。“我们已经因为你睡懒觉耽搁了半天的行程,现在给你半个小时时间,洗漱穿衣,如果速度快,你还可以吃点东西。”说完,把手里的一套衣服丢给了瞳鮎,转身,离开。
瞳鮎看了看手上的红云黑底制服,嗯,还不算太难看。
洗澡带换衣服,总共不过十五分钟,当瞳鮎穿戴整齐从浴室出来后,鼬和鬼鲛已经整整齐齐的坐好了。
鼬只是看了她一眼,什么话也没说。鬼鲛则热情的打招呼道“哟,阿鱼,快来吃饭啊。”
瞳鮎嘴角抽搐,却也无话可说,阿鱼这个代号。。。确实是她自己给自己起的。
把汤拌进饭里,刚吃了没几口,就听见鬼鲛幽幽的说道“话说昨晚,你吐的还真不少啊。”
瞳鮎手一抖,差点把汤撒出来。她先是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鼬,见他面无表情,这才看着鬼鲛埋怨的说道“鲛哥,你是非得哪壶不开提哪壶啊。”
“哈哈哈哈哈。”鬼鲛是越想越开心,不过他已经答应鼬不对外人说这件事,那么能分享这个喜悦的人,也就只有瞳鮎了。
“快点吃,吃完上路。”鼬一开口,立马镇住了场子。三人沉默而又快速的把饭吃进嘴里,结账离开了。
这一次上路,三人的关系显然缓和了许多。鬼鲛简单的把这次的任务告诉了瞳鮎:在往南走一天路程的地方,有一个小国家,被群山环绕,这本是一个极好的地理位置,直到在这群山上,出现了一伙儿山贼,自从这伙山贼出现后,这个国家在进出山口都要被狠狠敲诈一番,因为这个国家很小,并没有忍者,而山贼里却又不少忍者的存在,所以迫不得已,他们只好像外界求助,这个外界,就是晓组织。
“为什么不向忍者村求助呢?”瞳鮎不解的问道“晓得收费,应该不比忍者村要便宜吧?”
“当然不会便宜,甚至要比那些忍者村高出几倍十几倍不止。”鬼鲛得意的说道“只不过,这个国家已经没有钱了。”
“啊?”瞳鮎不解了。
“呵呵,所以他们只能用一样东西来作为报酬,而这样东西,身为这个国家的国宝,其余的忍者村,或者说国家,是不会,也不能收的。”鬼鲛嘴角露出一抹嘲讽的微笑“当然,我们就没有这么多讲究了。”
瞳鮎了然。“那再具体一点的呢?任务要求是什么?”
“要求是,这伙山贼再也不能妨碍这个国家。”听完瞳鮎就皱起了眉头,这就是,要永除后患的意思了。
鬼鲛一直在观察瞳鮎的表情,他发现,她听懂了。那,她会怎么做呢?
其实鬼鲛已经想好了,如果瞳鮎真的做不到,他不介意放她回木叶的,左右她知道的晓组织内情还不多,想来在木叶的保护下,晓组织的人也不会拿她怎么样。
可出乎他意料的,瞳鮎说道“如果是全灭的话,或许我可以展现一下。”
鬼鲛惊讶的看着她,倒是瞳鮎笑了“怎么?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此次的目的还有一项,就是考察我有没有资格加入晓。”
她露出一个自信的笑容“放心,我不会让你失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