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经历了整整一天一夜的持续高烧后并为此险些丢掉性命后,苗苗的意识逐渐恢复,缓缓的眯开还沉重的眼皮。
看到同样操劳了一整夜的勒归,那写满了担心的脸。
“苗苗!”在苗苗睫毛微动的时候,视线一直都没有离开过的勒归就早己发现,看到苗苗的苏醒。勒归的心里一直悬起的大石头才算落了地。
轻轻的呼唤着苗苗的名字。
“哥!”刚从昏迷中醒来的苗苗全身疲软的使不上力气,艰难的从喉咙里挤出一个字。
“苗苗!你别光顾着看你哥勒归啊,我们这些人都在这儿,你难但就看不见,末免也太偏心了吧!”一向属于话唠的二憨对着刚苏醒的苗苗开起了玩笑。大骂苗苗偏心。
苗苗眯眼看去,勒归狭窄的小屋里挤满了人。刘建,二憨,司机阿森还有新加入的赵启…………一张张熟悉的面孔正高兴的看着自己。
这几人,天还没亮就赶了过来,然后就和勒归一样,一直守到了现在。
因为嗓子干哑,没有办法去回应二憨拿自己开玩笑的话。只能以微笑应答。
“好了,好了,你们这几个家伙别挤在这儿,我这房子小,苗苗大病刚好,需要通风静养。看到我家的苗苗没事了,你们也开心走了。免得你们一群不爱干净的大老爷们把细菌带到这里,再万一把苗苗弄感染了。”
看到苗苗醒来,勒归做第一件事就把这一群不爱干净的家伙赶了出去。苗苗刚醒,确实是需要通风,再者,勒归也确实是担心这些家伙人多嘴杂,叽里咕噜的一人来一句影响到苗苗的休息。
勒归都下逐客令了,众人再待下去,也不好意思,看着已经苏醒过来的苗苗,虽然还是有些担心,却还是走开了,为苗苗腾出一大片安静的空间。
“唉,那个二憨,你先别走!一会去厨房端碗清粥过来!”想到苗苗昏迷了这么久都没有怎么吃点东西。勒归向着走在最后的二憨说着。
不一会,二憨效率齐高的就端过来勒归专门为苗苗要得粥。
轻轻的自己先试了一粥的温度,不冷不热刚刚好。“来,苗苗,吃粥了!”
勒归像哄小孩子吃饭一样哄着苗苗。
看着眼前一丝不苟,因为通宵的熬夜而面略显的疲倦喂自己吃粥的男人。苗苗的心里,悄然的划过一阵暖流。
时间总是过的很快,一转眼就来到了勒归计划的三天后,也就是在今天,勒归要携赵启一起,去赵启在末日前所工作的机械厂。去取回他势在必得用来制做枪械的精密管。
在过去的几天里,虽然苗苗突然病倒产生了一个小小的意外,需要勒归日夜的照顾。让勒归有想过将计划延后的打算。不过,看着已经逃离危险的苗苗,勒归虽然还是有些担心,却在这一天,选择了一切按照原来的计划进行。
将苗苗托付给了她原先一同在厨房的妇女,再三的咛嘱留下十余名队员让二憨领导保护基地的安全后,勒归再无后顾之忧。坐在阿森残旧的越野车上,大手一挥,全军开拔。
车队如射出了一只利箭,在空旷的公路上行驶着,箭头直指勒归心中的目的地,那个机械厂。
井然有序的车队,让勒归对司机阿森刮目相看,整只车队的驾驶员们能有现在的驾驶技术,阿森功不可没。
要知道,最刚开始勒归成立这只队伍的时候,会驾驶,懂汽车的人全队都找不出两个,短短的半个月的功夫,阿森就把自己当初交给他的驾驶学员带成这个水平,确实是可以了。
虽然不排除男性对汽车有着极高的领悟能力,但是,如果当时的阿森只是敷衍了事,现在的车队可能都开不起来。就算开的起来,也绝对不可能如现在这般,开的如此的流畅。
坐在副驾驶座上的勒归看着窗外一闪而过的风景。忽然,窗外的一道身影引起了他的注意。
满身的碎布条再加上看着明显与正常人行走不一样的姿态,毫无疑问,这就是一只丧尸。
不过,看着它低头赶路,即使自己的汽车经过了它的身旁,都未曾理睬。仿佛自己的这只车队,在它的眼里就是空气,连看一眼的没有兴趣,只顾坚定的朝着自己将要去的方向赶着路。这,很不符合勒归认知中丧尸的个性。
勒归才不相信这么大的一辆辆的汽车带着发动机的声音从它的面前开过,它会看不到。就算是看不到,听也听到了吧。再说,这没有办法掩盖的人体气味,它就算是只又瞎又聋的丧尸,凭借着远超人类的嗅觉,也可以闻的到。
可是,一辆辆的在经过,它就是不理睬自己,为什么?按照自己对丧尸的理解,它现在不是该拼了命的往汽车上靠?可是,并没有!为什么?
想不通为什么这只丧尸和自己看到别的丧尸不一样后,勒归干脆不去想,这年头,什么玩意都能变异,丧尸嘛!偶尔遇到一只不正常的,也没有大不了。要是全世界的丧尸都像这只丧尸一样,都不会去攻击人类,以人类的血肉做食物才好。
刚把这些乱七八糟的想法抛之脑后,勒归又看到了一只丧尸,同样的衣衫褴褛,同样的坚定不移,同样的对自己的车队不理不睬。
“难到现在的丧尸都变异了?变温顺了?不会主动得攻击人类了?”看到一只丧尸这样还好,可是接连的两只丧尸都这样,却让勒归心里犯起了疑惑。为什么现在的丧尸都不会主动的攻击了?它们原先可不是这样的呀!
事出反常必有妖。在勒归出发前,一只丧尸行走在路上突然跌倒,捂着它那没几根毛的脑袋疼苦的发出嚎叫。就像是在遭受什么惨重的酷刑一样。
仔细的看着它的后脑处,一团东西就像是吹气球一样慢慢的膨胀,每当它的后脑膨胀一分它的嚎叫声就尖锐一分。
膨胀到最后,一个头有两个头大,光秃秃的头顶再无一缕头发,远远的看去,怪异的身形己然非人化。
尖锐的声音一直在彪升,直至用人耳再也听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