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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苏若羽

死西门,臭西门,王八蛋,大混蛋。。。。。。”楚语边走边在心里咒骂着,忍了一时的泪水,还是悄声流了下来,路过的行人都惊奇可怜的看着她,走着走着不知不觉中时间就缓缓的流逝了,看着街上屈指可数的人群,看着近在咫尺的城门,楚语已渐渐止住的泪水又汹涌了上来,自己竟无处可去吗?茫茫大千世界却分外孤独,那个地方她不想回,西门府也不是她的家,自己死皮赖脸的赖在西门府,本来是想学好武功,这样她就可以自立自主完全逃脱那个人的控制了,可是那个冰山臭西门根本不想教她,她在西门府待了这么久,还是没有一点长进,才在乐山六剑手下走了几招呀,而且人家自称六剑,就是擅长使剑,可他们根本就不曾用过,想到这楚语就更加沮丧了。那现在她要去哪呢?看着正在收拾东西回家的摊贩,楚语低头无奈的转身原路返回吧,现在她就暂时借住西门府吧,等她找到武功高强的师傅,她就马上走,楚语做下决定后就抬头自我微笑的安慰着自己,慢腾腾的朝着西门府走去。

走回到西门府大门前,看着大气书写着西门府三个大字的匾额,缓缓长叹一声,低头认命的走进去。刘管家从门房走出来就看见楚语一人恹恹的低头走着,就上前说:“楚语小姐回来啦!少爷呢?怎么少爷没有和你一起回来?”

楚语听见刘管家提起西门少绝,不由愤愤地说:“刘管家,放心吧,你家少爷又丢不了。”

“。。。。。。”

得,他也是自找麻烦,刚刚明明就瞧这女娃不对头,还主动往上凑,不过少爷这是怎么得罪了这女娃子了呀?刘管家禁言暗自想道。

“刘管家有事就去忙吧,不用管我,我就回去了。”楚语看刘管家默不作声,知道自己这是迁怒了,有些不好意思,绽出笑容柔声道。

“那楚语小姐早点休息!”刘管家恭敬道。

“我不是说直接喊我楚语的嘛,不要叫我小姐了。”楚语听着刘管家的称呼就头疼,跟西门府的下人们说了很多次,他们却还是依然如故。

“我一时忘了。”

“那你得记住了,我不过借住在贵府而已”楚语语气认真的说道。

“是是是。”刘管家诺诺地应着,但在心里就暗自想着:我们是天生的奴仆命,可是你一看就出身不低呀,一看就是高门大小姐。想着想着就看见西门少绝正走进来:

“少爷回来啦。”楚语一听西门少绝回来了,就头也不回一下的快步冲向她暂住的院子——轻尘阁

“少爷,楚语小姐。。。。。。”刘管家看着转眼间就不见了的楚语,回头看着西门少绝欲言又止。

“没事。”西门少绝淡漠的回答着刘管家的话,看刘管家没有什么话说了,就直接回他的院子了。

第二天傍晚

“紫月,你去看看楚语,她怎么还没有来吃饭呢?”西门夫人在两个丫鬟的簇拥下,走进饭厅,看着桌上的饭菜都要上齐了,怎么往日吃饭很是积极的人却还没有来,就朝着叫紫月的丫头说道。

紫月低头应道,就退了出去。

西门少绝在西门夫人到饭厅不久就走了进来,就看见西门夫人一人坐在角落的小桌子旁等候着,西门少绝走进西门夫人,在西门夫人旁边坐下,恭敬的喊道:“娘!”

“账本看完啦?”西门夫人温和的柔声说道。

“已看了大半。”

“对了,昨天晚上你和楚语出去玩了些什么呀?”西门夫人想起昨天中元节西门少绝和楚语出去耍了,家常的问道。

“也没什么,就在街上走了走。”

“对了,昨天不是说好要帮娘带东西回来的嘛,怎么没有呀?”西门夫人师徒改变西门少绝淡然的表情,假装嗔道。

“对不起,娘,我忘了,您喜欢什么?红枣糕?还是西施饼,我明天去买回来。”西门少绝面色不改的尊敬道。

“少绝呀,不知道为什么,从小你就特别老成,年纪小小的却好像对什么都觉得没兴趣,给你什么就收什么,从不主动要东西,也很少笑,你也不曾黏过我,和我好像隔了层膜似的,也从不和娘说些什么,让人猜都猜不透你的心思。”西门夫人看着西门少绝淡然的的不曾改变的面容,有些忧伤的抚摸着西门少绝的脸,戚戚的说着。

“娘。”西门少绝无奈的轻呼着,抬手覆在摸着自己脸的手上,用力的握了握,示意西门夫人,他没什么的。

西门夫人抽回放在西门少绝脸上的手,拭去盈眶的泪水。

西门少绝看着西门夫人转过去,撇向一边的脸,不知道该怎么劝慰西门夫人,他自己就是这种性格,他也不知道怎么西门夫人会有这种想法,正在西门少绝为难时,负责膳食的桂妈妈看菜已经上齐,就走上前轻声禀道:

“夫人,少爷,膳食已准备妥当。”

西门少绝挥手让桂妈妈下去,起身牵着西门夫人,打算向着饭桌走去。

西门夫人摆手,示意西门少绝不用牵,接过西门夫人另外一位丫环递过来的手帕,擦干脸上的泪痕,想起楚语还没有来,说:“楚语还没有来呢,等等吧。”

正巧西方夫人话刚落,紫月就回来了,朝着西门夫人和西门少绝屈身行礼,说:“夫人,楚语小姐说她还不饿,请夫人和少爷先用。”

“她不饿?怎么会不饿呢,都过饭点了,我今天一天都没有见过楚语了,她是不是生病了呀?还是发生什么事了?”西门夫人听见紫月的回话,不禁奇怪的转向西门少绝问道。

“娘。我们先吃吧,饭后让厨房听那边吩咐就可以了。”西门少绝沉吟着说完,就牵起西门夫人走去饭桌。

西门夫人觉得西门少绝说的有道理,就顺从的被西门少绝牵着做到了饭桌上。

楚语坐在走廊栏杆上,望着躲在薄纱后的明月,脚自由的摆动着,肚子咕咕地响了起来,虽然不想看见西门少绝,但是凭什么她要饿肚子呀,今天可以忍,那明天呢?真不知道自己当时是怎么犯蠢了,怎么就不去吃饭了呢,不过这也真的不能怪楚语,西门府早膳和午饭以及宵夜都可以在自己房里,但是晚膳却都是要在一起用的,不像她家都各自管各自的,可是现在她好饿呀,回去躺着忍忍,等下早点要点宵夜吃吧。楚语轻巧转身就跳下栏杆,刚走出走廊亭口,就看见西门少绝穿过走廊,朝着她的这个方向走来,楚语低着头,假装不曾看见他,向着走廊的另一个方向走去,跑回自己暂住的院子。西门少绝看了一眼楚语离开的背影,默不作声的继续朝着账房走去。

楚语刚到房门口,就看见被西门夫人派来的照顾她的丫环雪葵站在门口,“楚语,你回来了,刚才夫人来过,还带来了一些饭菜,说你虽然不饿,但是等会肯定会饿,要你多少吃点儿。”雪葵看见楚语就跑上前跟在楚语身后走回房间,一边走,一边说。

楚语有些惊讶,西门夫人怎么对她那么好,自从她娘走后,就没有人这么关心她了,她快步进门就看见桌上真的什锦盒,她打开盖子,看着分外诱人的菜,不由心情大好,就准备端出来吃。

“哎呀,都凉了,我端去热热吧!”雪葵阻止着楚语说。

“不用了,我现在就饿了,就这样吃吧。”楚语说着就直接端出来,拿起筷子就吃了起来。

这几天,楚语都尽量的避着西门少绝,不再去找他要学武,当然他这几天也忙着呢,除了每天晚膳会见面以外,楚语每天都早出晚归的,不曾与西门少绝有任何的接触,就算有时候远远的碰见了,楚语也低着头当没有看见,西门夫人询问了几次,楚语都避而不答,但却在没事的时候,喜欢黏着西门夫人。听西门夫人说,她的义女苏若羽要回来了,苏若羽从小被西门夫人收养,在西门府长大,她之前是跟着教她书画的师傅慈安师太,去了周边州城静修去了,才暂离了一两月的,还听说苏若羽长得很漂亮,很有才德,琴棋书画俱会,为人也温婉大方,楚语听西门夫人说的多了,就很想见见她,就一直盼望着她。

这一天中午,雪葵说她们小姐苏若羽回来了,她就兴冲冲地跑去看。

“若羽,在晋州那边好吗?还是住在庵堂吗?那里的饭菜好吃吗?看你都瘦了。”西门夫人握着苏若羽的手,一边朝着饭厅走去,一边说着。

“我瘦了嘛?没有吧,我在晋州那边是和师太住在那边的一个大的寺庙里,那寺庙的周边的风景可漂亮了,每天都闲云野鹤的呢”苏若羽温柔的答道,看走过了大半个院子都没有看见西门少绝,就问道:“哥哥呢?”

“应该有事出去了吧。”

“哦,那哥哥中午还回来吃饭吗?”

“羽儿。”正当西门夫人和苏若羽说话的时候,西门少绝的声音从她们背后传来。

“哥哥。”苏若羽转身看见西门少绝,欣喜的上前两步,朝着西门少绝的喊道。

西门少绝快步向苏若羽和西门夫人走去,感觉整个人都不在冷硬,散发着柔和的气息。

“你应该说好具体回来时间,我去接你。”

“哥哥平时都挺忙,我自己能回来的,”

“晋州好耍嘛?”

“好耍呀,如果不是哥哥生辰快到了,我都不想回来了。”苏若羽俏皮的说道。

“那你不要娘了”西门夫人看着苏若羽和西门少绝一起朝着她走近,听见苏若羽的话假装生气的说。

“怎么会呢?我很想的娘的,娘刚刚不是说我瘦了嘛,都想娘想的,而且西门府可是我的家,我怎么可能不回家呢。”苏若羽朝着西门夫人轻轻撒娇。

“你呀,出了一趟门,嘴越来越甜了”西门夫人笑着打趣道。和西门少绝他们准备转身,就看见楚语呆愣的站在院下,直愣愣的看着她们,不由有些奇怪,但却暗自按捺下,欢喜的朝着楚语招手,说:“楚语,怎么傻站在那里呀,快过来,你不是说想看看若羽嘛。”

西门夫人的声音传入楚语的耳朵里,愣不迭的一惊,回过神来看见西门夫人朝她招手,快速的暂时放下自己的情绪,也忘了要避着西门少绝的想法,带着微笑走向西门夫人她们。

西门夫人上前两步拉着楚语的手,朝着苏若羽说:“若羽,这是楚语,住在府里,在跟着少绝学习武艺呢,楚语,这就是若羽了。”西门夫人很是热情的向苏若羽和楚语两人相互介绍着。

“楚语姑娘安好。”苏若羽落落大方的向着楚语屈身行礼,问候道。

“嗯,你好,若羽”楚语打量了一眼苏若羽,好一个书里说的窈窕淑女,明眸皓齿,温婉大方,整个人都散发着书卷气质,楚语呆愣愣的盯着某处,有点走神,恍惚间听见苏若羽的话,慢半拍的回着话。

西门夫人有些担忧的看着今天有些心不在焉的楚语,也就没在多说,简单的说了句:“你们都是好姑娘,今后可以多多接触,也不用拘礼。”说完见楚语和苏若羽两人都点头称是,就吩咐刘管家准备开饭,一行人朝着饭厅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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