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疏雨扯出一个勉强的笑容,“你带这个很般配。”
李娇儿察觉出她不高兴,说:“你脸色不好,难道是哪里不舒服么?”
离疏雨摇摇头,然后一声不吭的从李娇儿面前走开了。
离疏雨走到一个无人处,从自己衣袖里拿出一只金簪,这金簪和李娇儿头上插着的那只一模一样,是一只花丝孔雀,做工极为细致,最细的金丝细如毫发。
离疏雨心想,这簪子明明是她去找京城金匠常木秋订做的,常木秋当时还说,做这种孔雀的人,仅有离疏雨一个,头簪的草图是常木秋自己画的,别的匠人既模仿不来,也复制不了。
但是,当离疏雨去拿金簪时,常木秋却说第一只做坏了,因此推迟了半个多月,才给她重新打了一只。
常木秋还保证,就只做给了离疏雨一个人,是世上绝无仅有的孔雀簪。
可为何今天离疏雨却在李娇儿头上也看见了一支一模一样的金簪?
难道说常木秋暗地里也给李娇儿打了一支孔雀簪?
但为什么要对离疏雨撒谎呢?
离疏雨真是百思不得其解。
随后,离疏雨又把簪子小心翼翼的放回了衣袖,假装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
李娇儿上午与柳空洛一起去树林里骑马,现在的李娇儿已然不是一个草包了。
她骑马的技术越来越娴熟,俨然可以随心所欲的操纵马匹,让柳空洛不得不暗中感慨,李娇儿果真是个天资聪慧之人,学什么都容易上手。
念及此处,柳空洛心里的嫉妒更大了几分。
沈寒夜之所以这么喜欢李娇儿,估计不仅仅是因为李娇儿的貌美,而且还看中了李娇儿聪明的一面吧。
正玩在兴头上,天空乌云密布,远处雷声滚滚,柳空洛勒停了马,叫住李娇儿:“四夫人,天色不好,我们还是赶快回去吧,免得待会被雨淋湿。”
李娇儿点点头,很快便和柳空洛一起回到了园子。
天色极其昏暗,她们两人刚把马匹拴好,大雨便倾盆而降。
两人赶紧跑回屋里,正好看见沈寒夜和离疏雨面对面的坐着,正在下棋。
不知怎地,李娇儿心里有点不太舒服,因为他们两人坐在一起的画面太和谐了,远远一看就像两夫妻。
但李娇儿没多说什么,只是静静的和柳空洛一起坐在旁边的茶桌上喝茶。
眼看雨势越来越大,丝毫没有消停的意思。
李娇儿百无聊赖的捋了捋头发,她忽然间觉得好像哪里不对,手摸向发髻,原本应该插在上面的金簪不见了。
李娇儿顿时惊得站了起来,这动作把屋里的人都吓了一跳。
“不见了,不见了,掉哪儿了?”李娇儿急得团团转,蹲在桌底下努力的寻找着。
沈寒夜皱眉问,“你究竟掉什么东西了?”
李娇儿一时间不知该不该向他坦白,他可是千叮咛万叮嘱,让她好好保管那支孔雀簪的,结果今天只是带了一上午,这就不见了,他非得气炸。
看到李娇儿支支吾吾的样子,沈寒夜彻底急了,“你到底掉什么东西了!”
李娇儿只好老实的说:“你送我的那只金头簪……不见了。”
“不见了?”沈寒夜的声音如同雷鸣,地沉沉的传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