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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夜探法华寺(二)

一夜无眠,东方欲晓,我才昏昏沉沉睡去。寺庙里的僧侣都已黎明即起洒扫庭除,梵钟响起,僧人全都去大堂做早课去了。赵嬷嬷便来伺候我早起。

赵嬷嬷进来后,看见我依然睡着,便没有叫醒我,悄悄退了出去。赵嬷嬷出去后,我便醒了。我睁眼便看到了旁边空空的,身上的中衣规规矩矩的穿着,要不是身体有些不适,和身上星星点点的红肿,还有无数的草莓痕迹,我都觉得自己是在梦里与烨华欢好一夜。

我起身坐起,靠在床头道:“来人那?”赵嬷嬷听到了我叫声,便快步走了进来问道:“王妃安好,是不刚才老奴进来搅了王妃清梦?”“无妨,本该起身了。寺庙不比家里,怎可一直赖床,先前是一直病着,不得已而为之。”“可是,王妃您身子骨还未痊愈,还是再将养几日,再去礼佛诵经可好。”俗话说听人劝,吃饱饭。我没在可以坚持道“也好,今日身子还有些沉重,容我再休息会,不要扰我呦!”我撒娇道。在这个房间里,刚才一恍惚把赵嬷嬷当成了祖母,忽然听到外面栀子树被风吹的沙沙响时,才反应过来,刚才有些失礼了。

“主子,可是想起了您的祖母?严老夫人啦?”赵嬷嬷亲切地问道。我微微地点了点头,瞬间红了眼眶。赵嬷嬷轻轻地走过来,揽住了我的肩膀,靠在了身上道:“王妃也无需拘谨,您本还是个刚刚及第的孩子,上没有那么成熟的心智,偶尔有些孩子气很正常,又何况这个地方本就是一个伤心地。”赵嬷嬷边说,边轻轻地抚着我的后背。“嬷嬷”我轻轻地把头抵在赵嬷嬷肚子上,声音有些哽咽。忽然又感觉回到了祖母身边一样。“主子,有时候私底下,无需那么坚强,老奴虽然有时候很严厉,但是老奴心不坏。”“嬷嬷,我知道您是真心心疼咱家爷,谁做出有损爷颜面的事都不行,我懂。”“谢,主子体谅。”忽然感觉我和赵嬷嬷的距离又拉近了一些。我再也不怕面前这个老人,而是真心想和她亲近。

赵嬷嬷轻轻地松开了我,扶我躺下,温柔地道:“主子,打今儿起,老奴会像疼爱王爷一样疼爱您,您别嫌老奴托大。我是看着王爷长大的,一直把王爷当成自己的孩子一样疼爱。老奴知道,别看王爷不说,但是不表示王爷不疼爱王妃,有些事情王爷也是有苦衷的。以后我会更加用心的侍奉您和王爷。”“嬷嬷,我知道。我从来没把您看做是下人。”孰不知我今天的敞开心扉的接纳一个老人,会给这个老人今后的生活带了多少心里的伤痛,那是后话啦。

“再睡会吧,这几天身上才刚刚养好一点,老奴去做一些好克化的食物送来。一会做好了,再来伺候王妃梳洗用膳。老奴会吩咐那个丫头不要来打搅您。”赵嬷嬷说完给我掖了掖被脚转身准备出去。“嬷嬷,稍等一下。”赵嬷嬷很是诧异地望着我,说道:“王妃,您还有何事吩咐老奴?”“嬷嬷,咱们商量个事?”“王妃请讲,老奴洗耳恭听。”“嬷嬷以后没有重要场合,能不能不称奴婢?”“王妃不可,礼不可废。”赵嬷嬷很是坚持道。“那私底下您能不能不要称奴婢?”我再次请求道。“这……”赵嬷嬷有些动摇,我一看她有所动摇了,就差最后一把火候啦。“嬷嬷,殿下都允许您私底下不称奴婢了,他一直把您当亲人看待,我怎么就不可以那?您刚才不是还说,要以后向疼殿下一下疼我,您怎么能反悔那?再说了我都不在您面称本宫,那您也别称奴婢了呗!我会把您当亲人一样对待的。”“那老奴逾越啦!”“您看您又说?”“哈哈哈”屋子里传来我和赵嬷嬷的笑声。

赵嬷嬷退出去了,我一个人躺在床上,望着白色的床帐啊,想着是不是昨晚烨华来,被隔壁的赵嬷嬷听到了,一想到昨晚的疯狂让别人听到了,就感觉脸上火辣辣的。本以为刚才的事情让我已经困意全无啦,谁知道闻着枕头和被子,依然还有残留着烨华身上淡淡的味道,让我踏实安全,既然在不知不觉中又睡着了。

一直睡到晌午,才被肚子里的咕噜声吵醒。我揉揉睡眼,自己起来穿衣服,嬷嬷听到屋里有动静,就带着几个小丫头进来了。“王妃您起来啦?”“恩,”我微笑道。“还以为你得睡到下午了!”青儿边帮我整理衣服,边说道。我正要说话,可是肚子很不争气的发出了抗议声,丫头们都低低地笑出声了,我顿时脸通红。“王妃饿了吧?你们几个还不快点去伺候王妃梳洗?小厨房的炉灶上还包着粥那,您稍等一下,老奴这就去取来。”

一晚蛋花粥,两碟小菜,被我吃的干干净净,总算是安慰了我的肠胃,肠胃瞬间的舒坦,让我又有了活力。

大家看见我进的比昨日多进了半碗粥,很是开心。这四个丫头又开始叽叽喳喳个不停,同我讲着外面的趣事。真想出去走走啊,一个星期都没出过门啦!我刚想提议出去走走,就被赵嬷嬷给否决了,我只能蔫蔫地坐着,赵嬷嬷看见我这样,又觉得很是心疼,于是让青儿去把棋拿来,要陪我下棋打发时间,赵嬷嬷居然会下棋让我很是意外。

就这样,我们从晌午吃过午饭一直下到黄昏,这盘棋总算是结束了。结果却是。我俩打了个平手。赵嬷嬷的棋艺这么好,让我很是意外。原来宫里的那位母后,出身在官宦人家,只是得罪了权臣,后来被因办事不利,被太上皇罢官革职,流放。家到中落,母后才进宫为奴,赵嬷嬷那时便是母后的贴身侍婢。赵嬷嬷的一首好棋便是母后教的。

用过晚饭后,大家便都退去了,我依然坚持没有大家值夜,其实我私心还是希望烨华晚上还能过来。

今夜的星空比昨夜更加密集,许是因为白天睡多了,我依然没有困意。躺在床上辗转反侧,无法安睡。寂静的院里,大家都已安然入梦,而我对于烨华的思念更是与日俱增。

窗前忽然响起了轻微的扣窗声,我好奇地走到了窗边,轻轻地推开窗户,烨华便跳了进来。我惊喜万分。我紧紧地拥抱着他,不想分开。

烨华一身夜行衣,被露水打的有些潮湿,显然是在外面呆了许久。

“你赶快把衣服脱下来,别着凉”我急忙道。“别担心,这点潮气算不得什么”在烛火的照应下,我看见了烨华眼底的乌青,显然因为奔劳让他很疲惫。“你不用每天赶来看我,晨起又忙于奔回去,属实太辛苦啦。”我心疼道。“无妨,父皇派我出来办事,我没有在城中。不用每天晨起去上早朝”。“可是那也……”

烨华低头亲吻着我的红唇,打断了我的话,我热烈的回应着。直到我喘不上气来,才把我放开。我帮他把衣服脱掉,白色的中衣上依然留有淡淡的栀子花香,我自己也穿着中衣爬到了床上,烨华伸出胳膊,我乖乖地寻了个舒适的地方躺了上去。我摸着他有些扎人的胡须,探道:“殿下你瘦了好多。”

烨华把我的手指从他的下巴上拿起,把玩着道:“许是最近有些忙碌”。他用下巴顶着我的头顶,紧紧地抱着我。我俩谁也没有说话,就这样紧紧地搂着。

大约过了一炷香的时间,烨华打破了屋子里的宁静道:“莲儿,再忍耐一下,现在朝中局势很是紧张,而我也是羽翼尚未丰满,再给我一些时间,我定让你无忧”。“殿下”“你乖乖地听赵嬷嬷的话,好好照顾自己。我之所以同意你来法华寺祈福,是了麻痹四弟,让他以为我不看重你,我娶柔儿,对柔儿好,也是要让大哥、四弟、五弟和七弟以为我只是依附在四弟身边的可怜虫。”“我懂”忽然听到烨华这样说,心里酸酸地、涨涨的,很是心疼我身边的男人,我的天。

我生活在的这个国叫紫玉国,我们紫玉国在中心,四周有蓝夜、东方、西夜、南屿。我们五个国家,除了南屿因为地势坑洼,土地贫瘠,处于劣势,其余几国都势均力敌,处于平衡状态。

紫玉国国君父姓尉迟,这代帝王有五位皇子,三位公主。大皇子是苏贵妃所生,苏家太爷本是祭酒,但是因为那年狩猎救了太上皇,被太上皇破格封为承恩公,想子爵职位,世袭二代罔替。四皇子是陈贵妃所生,陈贵妃父亲贵为阁老,大哥为督查院院判,二哥户部尚书,都是手握实权的人,而且皇上对陈贵妃的宠爱有佳,陈贵妃一直与皇后分庭抗礼。五皇子是皇后所出,但是皇后因为生二皇子难产去世,皇后的母家倒不是很显赫,因为每一位帝王都不想被皇后家的人掌控,或者做到越俎代庖。所以姜皇后出自于翰林院学士。但是自皇后难产过世后,皇上万分伤心,他与皇后虽不是伉俪情深,但是皇后确是在偌大皇宫里给皇上唯一一缕阳光的人。皇后去世后,故追加皇后为孝敬仁皇后,进皇家陵园。封皇后的父亲为国公,皇后的母亲为一品夫人,世袭三代罔替。烨华便是三皇子,因为烨华的母亲在皇上身边侍奉前,曾是陈贵妃身边的丫头,当时皇上还是皇子,陈贵妃也是三王爷府的一个侧妃。当时的皇上看上了林贵妃聪明可人,便要了去,书房侍奉笔墨。后来皇上登基,便纳了烨华的母亲为贵人,后来因为深的皇上喜爱,便破格为妃,生了烨华后,皇上当时子嗣少,只有一子一女,长公主便是皇后所出,苏贵妃所出的大阿哥,还有一个方贵人生所出的二阿哥,可是二阿哥在出生时,因为难产,方贵人折腾了两天两夜最终因为难产,孩子生下来后,便没了气息。全身黑紫色让人看了倒吸凉气。方贵人也因折腾时间太长而血崩,去世了。后来又有贵人小主怀孕,但是确接二连三的小产,太医报到皇上哪里,皇上吃惊并且震怒了。他没有想到他的后宫竟然也那么腌臜之事,于是下令彻查此事。但是,测查结果竟然所有证据都指向皇后娘娘,皇上不相信皇后会做这些事情,因为皇后的端庄大度,很是让皇上折服。后来,皇上也曾悄悄地观察和试探过皇后,但是皇后心胸坦荡荡,根本问心无愧。于是乎,皇上命令他的龙卫暗卫首领龙一彻查此事。大家都以为皇上是因为护着皇后,就所有事情都不以追究啦!其实在龙一的暗查之下,所有的证据都表明,方贵人产下死胎,导致血崩,再有就是几个贵人和小主,不明由来的小产,这一切都是陈贵妃的主使。皇上一怒之下就想着把陈贵妃打入天牢,处以凌迟执刑。

祖父当时任职为丞相兼太傅一职,祖父一直是皇上的保皇派,所以皇上有什么事也会与自己的太傅商量。祖父知道此事后,极力劝阻了皇上,因为当时皇上刚登记,根基还不扎实。皇上的兄弟五王爷还有七王爷,他们依然在底下搞小动作,想要推翻皇上的政权。那个时候前朝余孽,又开始隐隐作乱,当时可谓是内忧外患。如果皇上把陈贵妃打入天牢,必定惹恼了陈阁老一族,陈阁老的门生几乎占朝廷大半,此时的贸然行动并非明智之举。

祖父的劝阻还是起到了效果,皇上只是当时砸碎了整套的上等汝窑,便没有了下文。

后来,林贵妃在得知自己怀孕后,便悄悄告诉了皇上,皇上下令封锁一切消息,林贵妃便对外宣称自己患病,关闭宫门谢绝见任何人。皇上也是午夜走角门去探视林贵妃。直到五个月后,身型日渐臃肿无法掩饰时,恰巧太后去太庙祈福,行程为一年。林贵妃便恳求太后,让太后允许自己伴驾左右。太后虽然不在掌控六宫,但是对于六宫的事完全知晓,便欣然同意带着林贵妃去太庙。一年后,太后带着林贵妃回宫,烨华已经7个月了,陈贵妃就是知道了,也于事无补了。

好在当时,陈贵妃已经安然诞下四皇子,别的皇子出生也危机不到四皇子的地位了!

至于七皇子,是个小小的贵人所出,陈贵妃更加不会放在眼里。之后,陈贵妃又生下二公主和三公主。

我与烨华一夜除了谈心,便是相拥而眠。直至五更,烨华起身准备走时,吵醒了我。我揉揉睡眼起身服侍烨华更衣时,被烨华再次塞进被子里,他在我额头轻轻亲吻道:“在睡会吧,我自己可以的,请相信我,我之所以这么偷偷摸摸来看你,就是不能让他们知道,你就是我的软肋。”“嗯”我轻轻地点着头道:“我懂,我等你。”说完烨华就没有回头的消失在黎明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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