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霓裳姐妹没来得及做任何的反抗,便被突然出现的黑衣人掳走,掳走李霓裳姐妹的两个黑衣人,轻功极好,他们只是几个起落,便越过城墙消失在城墙之外。
留下的两个黑衣人,几个起落,便来到南宫寒星与连瑾郡的身旁,他们分别格开南宫寒星和连瑾郡,原本比武的两人,被迫与突然出现的黑衣人交起手来,南宫寒星与黑衣人只是过了几招,便停止对黑衣的攻击,并震惊的开口道:“冷二叔,怎么是你。”
“大公子飞鸽传书给城主,我们随城主前来接应公子,现在两位李姑娘已经安全出城,请大公子和二公子尽快出城与城主会合。”冷二叔神情平静的说道,他便是当年随南宫翼血洗李家的黑武士之一。
南宫寒星与南宫蚩珏闻言,各怀着自己的小心思,施展轻功越过城墙离去,剩下冷二叔与另一名黑武士及南宫兄弟各自的四名随从。
师圣卿虽然施展轻功追出城去,只可惜对方的轻功太好,几个起落便消失的无影无踪,他又继续往前追了几里,但始终没有李霓裳姐妹的踪迹。
而四方城内,重量级的人都先后离开,只剩下四城少主们各自的人马乱成一团,随着南宫兄弟的随从及黑武士离城,另三城的人马,逐渐的停止了相互攻击。
南宫蚩珏在城外被慕容靖麒缠住,他不想伤人,因此将慕容靖麒连连击退好几步,便施展上剩轻功几个起落便消失的无影无踪。
看着几个起落便消失得无影无踪的人,慕容靖麒心中暗惊对方武功之高深,小小年纪,就有如此高深莫测的武功,他深知这个南宫蚩珏将来必是个非常厉害的角色。
另一方面,南宫寒星被连瑾郡缠住,两人武功不分伯仲,百来个回合下来,依然不分胜负,恰在此时,冷二叔他们出现,击退了连瑾郡,然后众人施展轻功,几个起落,便消失在树林深处。
位于四方城郊外的雾山山脚下,李霓裳姐妹被南宫翼的黑武士掳至这雾山脚下的别致山庄中,山庄名为雪雾山庄,是南宫翼名下的一处产业。
李霓裳姐妹被掳至山庄的主楼,被点了穴,扔在椅子上。主楼大厅宽敞且明亮,只是许久不见有人经过,李霓裳与李羽衣就这样被晾在了大厅中。
约摸半个时辰之后,大厅的门被推开,一个华衣中年男子缓步踏进大厅,那中年男子年近半百,两鬓花白,五官虽不再年青,但依晰可以辩出他年青时,曾也是丰姿俊朗的美男子。
李霓裳神情镇定的打量着停驻在身前的中年男子,不知何故,她总觉得这个男子的五官,有种莫名的熟悉感,似乎曾经在那里见到过。
“孩子们,我的手下办事鲁莽,一路上肯定吓坏你们了吧!”看着这两个少年版的‘顾青鸾’,南宫翼只觉心中百感交集,如果当年他没有放开她,她和这两个孩子,定可以在他的保护下,生活的无忧无虑吧!
南宫翼见两个孩子不回话,这才想起她们还被封着穴道,因此他伸手为她们解了穴。
“老伯,您是谁,为什么要救我们。”李霓裳被解了穴道,松了口气后,她见这老伯没有恶意,便感激的开口道。
南宫翼本是神情慈详,但在听到‘老伯’二字时,他的脸上闪过一抹苦涩,一抹无奈,才四十出头的年纪,却已两鬃花白,满脸沧桑,竟比实际年纪要老上十多岁。
“我……”
“爹……”
南宫翼本思付着该怎样向两个孩子介始自己的身份,才开口说了个我字,南宫蚩珏与南宫寒星便一前一后奔进大厅中。
“你是南宫翼!我说谁会这么好心,愿意招惹祸端上身。”李霓裳腾的起身,她指着南宫翼先是不可置信,后又语带双关的讽刺道。
“霓裳姑娘,我爹对你们绝没坏心,你不可以这样说他。”南宫蚩珏闻言,先是小心的看了父亲一眼,见父亲并未生气,反而一脸慈详的看着她们,他这才上前维护父亲道。
“他没坏心?他若没坏心,又怎会杀我父亲,逼死我母亲,让我和妹妹变成无依无靠的孤儿,那一年我们才六岁,你知道那种一夜间失去双亲的滋味吗?你又知不知道我与妹妹这些年是怎么活下来的?你什么都不知道,别拿你心目中的慈父形象在这里教训我。”李霓裳美眸圆瞪,她咄咄逼人的质问南宫蚩珏道。
“我……”南宫蚩珏一时语塞,双眸则是心疼的看着李霓裳。
“珏儿,你退下。”南宫翼威严的喝退小儿子,然后眸子投向满目恨意的李霓裳姐妹,他迟疑的开口道:“孩子……”
“你闭嘴,不用在我们姐妹面前装善人,我们不吃你这一套。”李霓裳冷冷的喝斥道,她讨厌南宫翼伪装的慈详及善良。
“爹,您别生气,霓裳姑娘肯定对您有所误会。”南宫蚩珏见李霓裳如此喝斥父亲,心中莫名的一紧,怕父亲一怒之下把她们姐妹杀了,他又急急的向父亲解释道。
“她没有误会,我的确是害她们家破人亡的凶手,当年她们的父亲虽不是我亲手杀死的,却也是被我逼至服毒自尽,而她们的母亲也是被我逼得跳崖殉情。”南宫翼神伤的将当年的事情简单道明,却没有说出他做这些只因为一个情字,为了两个儿子的未来,他终究是自私的。
“爹,你为什么要这样做,她们的父母究竟犯了什么错,您要这样赶尽杀绝。”南宫蚩珏闻言,心中一惊,他原本还幻想着这一切都是误会,可如今父亲亲口承认了一切,他已经没了自欺欺人的理由,只是他真的无法理解父亲的这种做法,因此很失望的追问道。
“这是我们长辈之间的事情,你不要多问,总之我是害李家灭门的罪魁祸首。”南宫翼不想多说他与顾青鸾及李泽之间的爱恨情仇,因此冷冷的承认了自己的罪行后,便拂袖离开了主楼大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