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我不认为自己做错了什么,我的心情您是不会理解的,心爱的女子不爱自己,这种痛苦,您至今怕是都未经历过吧!”在手下的帮助下,南宫寒星勉强站稳,他很是不甘的开口道。
“蓄生,你怎么跟为父说话的,我早说过霓裳只能做南宫家的义女,至于儿媳,任何人都可以,唯有霓裳和羽衣不行,你最好还是早些打消那些不切实际的念头。”指着南宫寒星,南宫翼很是愤怒的开口道,语毕又看了看那一排黑衣蒙面打扮的卫兵,南宫翼再次怒喝道:“都还忤在这里做什么,把大公子给本尊绑了,押回碧城听候发落。”
南宫翼说完,便径自上马调转马头走在前首。而南宫寒星的那群心腹们,因为碍于城主的威严,那里敢不从,只能歉意的对南宫寒星道:“公子,小的们得罪了。”
大庭广众之下,被自己的手下绑了起来,南宫寒星可谓毫无面子可言,只是父亲仍在气头上,他那里再敢火上浇油。
多情山庄中,连瑾阳因为重伤,已是神智不清,而华瑾瑜则坐在床边,以金针度穴为连瑾阳疗伤,于承守在门外,满脸的急切,并不时的探首看向屋里。
与此同时,远在飞翼堡的李霓裳,因为总是心神不定,她没办法再继续抄经,因此放下了手中的笔,拿着抄好的近四十卷手抄经,去了南宫蚩珏的君珏轩。
“霓裳,你怎么这个时候过来了,找我有什么事情吗?”正在书房抄经的南宫蚩珏见张诚带着李霓裳来到书房,他略显高兴的放下手中的毛笔,起身迎上道。
“这是给你的,你拿着凑数吧!这样也可以早些结束这种禁足的日子。”李霓裳将手中的卷经递给南宫蚩珏道。
“是什么?凑什么数。”南宫蚩珏纳闷的接过纸稿道,俊眸里满是不解。
“我照着你的字迹临摹的道经,一百卷你一个人得抄到什么时候,你关禁闭的这些日子,碧姨是吃不好睡不好,所以我索性帮你抄些,你早些完成任务,早些可以解禁,碧姨自然也就不用再担心你。”径自在一旁的椅上坐定,李霓裳不以为意的说道。
“霓裳,你的好意我心领了,只是这些我不能接受,我不能做这种自欺欺人的事情。”南宫蚩珏拒绝的同时,已将手中的纸稿,放置在李霓裳身旁的方几上。
“你以为我愿意自找罪受,如果不是因为碧姨,我才懒得帮你。我告诉你,我做这些不是为了让你感谢我,而是要借帮你,来报答碧姨一直以来对我和羽衣的照顾,你不用再受罚,碧姨自然也就不用为你忧心了。”李霓裳没好气的说道。
“可是……”
“别再可是了,反正东西我是送来了,心意也尽到了,接不接受是你的事情,这四十卷道经,你留下也罢,烧掉或是扔掉,那都是你的事情,我没权过问,不打忧你抄经,告辞。”李霓裳不等南宫蚩珏说完,便径自打断道,语毕便起身大摇大摆的出了书房的门。
“公子,别看了,霓姑娘早走远了。这四十卷经是霓姑娘的一片心意,你就接受吧!况且夫人这阵确实精神不太好,一是挂念远在外地的大公子,二便是担心被罚抄道经的您,你已经完成五十卷了,加上霓姑娘的四十卷,再抄足十卷,您就可以解除禁闭,难道你还想让夫人继续为你忧心的寝食难安吗?”张诚拿起李霓裳抄的四十卷经,很是认真的劝道。
“哎,罢了罢了,再听你说下去,我都成大大的不孝子了。”南宫蚩珏耳根子软,经不起张诚几句唠叨,也便投了降,再者他也确实担心母亲的身体。
接过张诚手中的卷经,仔细看过后,对李霓裳的敬佩不禁又多出几分来,小心翼翼的将卷经收好,南宫蚩珏这才开口道:“这霓裳可真是一点都不输男儿,仅凭着我手抄的道经,竟能临摹出一模一样的字体来,真是了不起。”
“是呀,这霓姑娘可真是难得一见的奇女子,这样的好女子,让连二公子抢了先,属下真的替公子不值。”张诚是一路跟随南宫蚩珏寻找凤家后人的,这一路上,公子的心事自然瞒不过他,只是公子不提这档子事,他也不好多嘴说什么。
“难道现在与她做兄妹就不好了吗?做兄妹也是一生,况且连二公子,曾为了她不惜以性命相护,这样的男儿不值得托付终身,还有什么样的人可以值得托付终身。”南宫蚩珏不以为意的说道,只是那双俊眸里,是掩饰不了的失落。
“这是公子的事情,公子说怎样便怎样。”张诚很聪明的转移话题道。
“好了,我该继续抄经了,早些抄完,也可以早些去沁心苑看娘,你也去忙吧!”南宫蚩珏打起精神重新坐回书桌前道。
“是,公子。”张诚应道,便轻轻的退出了书房。
又是相安无事的过了十来天,南宫翼带着南宫寒星终于回到了碧城,不过他没有先回飞翼堡,而是去了碧城南郊所在的军营,当着全军将士的面,南宫翼以南宫寒星不服上级命令为由,将南宫寒星关进了军营的监牢做为惩罚,南宫寒星必须在监牢坐足十五天,才可被放出来。
处理好军营的事情,南宫翼这才回飞翼堡,直奔君珏轩,检查了南宫蚩珏抄的一百卷道经后,南宫翼的脸上,终于露出欣慰之色。
凤舞阁中,李霓裳听闻南宫翼回来,便有些坐不住,当得知南宫寒星被关进了军营的监牢,李霓裳这才稍稍放心。前几日碧落接到于承的飞鸽传书,得知连瑾阳受伤在多情山庄治伤的事情,于承的信签中只说连瑾阳受了轻微的伤,也因如此,李霓裳原本担着的心也就放下了,同时她也通过于承的信知道,多情公子顺利出关,想来不日便会亲自来飞翼堡,接她和羽衣离开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