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子涵说话间，则踢了下一旁的衣柜。
“还有这些柜子里头，属于你的东西都给我带走，不要有任何留下的，我嫌恶心。”
衣柜的门已坏，只不过是虚掩而上。
楚子涵这一脚，则把让门直接就开了。
喻蔷薇见状，下意识站起身想要去挡住门，却不想楚子涵先她一步看清了衣柜里的东西。
几件套装孤零零地挂在里面，但这都并不是关键。
关键是，那件绣着“C&Y”的定制外套。
楚子涵看到这件衣服，心中的气更甚，他伸手一把扯过这件衣服，然后冷笑一声。
“你竟然还留着这件衣服。”
“与你无关。”
喻蔷薇伸手想要抢回这件衣服，可楚子涵则仗着身高优势躲开了。
“与我无关？怎么可能与我无关，喻蔷薇，我应该告诉过你，我看见这件衣服就觉得恶心。”
楚子涵说着，用力撕扯着这件衣服。
“不要……”喻蔷薇整个人一下子软了，摔在地上，愣愣地看着他的行为，眼泪像断了线的珍珠般流出。
高定的衣服，用的是最好，最精致的面。此刻根本承受不住这样子的力量，很快变成了几块破布。
最后，楚子涵把破布丢在了喻蔷薇的面前。
“在我心中，你和这件衣服一样，不过就是一团破布。收起你的那些心机与心思，我对你，除了恶心与讨厌，不会再有别的。”
喻蔷薇的脸上已经满是泪水，她毫不掩饰自己的悲伤，就这样子看着楚子涵。
刚才脑海中闪过的任性，令她下意识地说了句。
“楚子涵，我当年离开你，是有苦衷。”
“什么苦衷？”
楚子涵满脸写着不相信，冷嘲热讽，“你的苦衷，不过就是爱钱而已。”
“不是的，子涵……”
喻蔷薇因为衣服被撕毁，而脑子一下子空白。不管不顾地就想把真相说出来，可楚子涵的手机铃声硬生生地把她拉回了现实。
楚子涵接起了电话。
“喂，芳菲醒了么？那我这就回来。”
应该是李管家的电话。
而这一个停顿，也让喻蔷薇的思绪恢复了大半冷静。
“你的苦衷，我没有兴致，我也不关心。”
楚子涵丢下这句话后，就离开了狭小的房间。
蔷薇望着他的背影，终究没有勇气开口再喊住他，而冷静下来的她，根本没有办法做到继续任性。
她早已不是喻家大小姐，而他的父亲，当年也正因为她的任性所害，至今都躺在病床上。
她，喻蔷薇，早就失去了任何可以任性的资格。
“可是……我真的爱他啊。”
喻蔷薇无声地哭泣着，那种痛，只有她自己能懂。
喻蔷薇的东西不多，她很快就收拾好所有的物品。
唯独那件被撕毁的定制外套，她最终还是没有勇气再次触碰，就让它静静地躺在了地上。
天还未亮，她带着自己的行李，披着夜色在大街上漫无目的地行走着。
“蔷薇……蔷薇！”
空无一人的大街上，突然有人不停地喊着她的名字。
她惊讶地转过头，却发现是程若宁。
“我还以为我认错了呢，喊你都没反应。大半夜，你怎么一个人在路上？”
程若宁从车上下来后，走到了蔷薇的面前。
“没什么，就是有点事。”
喻蔷薇把行李往身后放了放，并不太想让若宁知道。
“那我送你回去吧。”
程若宁笑眯眯地解释道，“这大半夜的，你一个走在路上也不安全。”
喻蔷薇含糊地撒谎拒绝道，“不用了，我家就在附近。倒是你，这么晚了，还是早点回去休息的好。”
“我不累，我刚从Z国出差回来，时差还没调整好。”
程若宁说着，则很自然地牵起蔷薇的手。
“走吧，既然很近，那我陪你走回去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