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朝着他恭敬的行了礼:“回凰爷爷,大致知晓。”
凰爷爷看着我,良久,对着堂姐说道:“栀儿,你先回吧,我同你妹妹有话讲!”
我清楚的感觉到堂姐听后顿了一瞬,而后才对凰爷爷道:“是,良栀告退。”道完朝着殿外走去,路过我时,云织锦裙生出若有似无的风,挑动了我耳旁的碎发,让我心中升起微妙的感觉。
堂姐走后,凰爷爷才看着我,问道:“你可知你娘为你都做了些什么。”
“孙女愚钝,今日方才知晓,故此特来寻凰爷爷。”我如实答道。
闻言,凰爷爷看着我,良久,才悠悠说道:“那你可知…当初受损的岂止肉身,你的神魂是我与你爹娘费了很大的力气才重新拼凑回来的,非如此,你焉有命在。”
我听后一惊,却真不知道自己曾如此危险,但还是很快反映过来,对着凰爷爷沉重缓慢的一拜,纵然心中有万千话语,最终化成了一句:“棠羲谢过凰爷爷。”
凰爷爷看着我说道:“当初决定把你送走,我知你爹娘心中对我颇有微词,假如你再出些什么事,恐怕你爹也决不会再与我说话。”
我心中一惊,忙道:“爹娘绝不是那等狠心之人,只是思女心切才犯些糊涂,凰爷爷宽宏大量,定不会怪罪的。”说这话时心里有些没底。
“你倒是比你爹聪明!”凰爷爷忽而一笑。
我听后,赶紧调整好心绪,面容正色道:“凤凰一族天生聪颖,这许是传承的好。”
“哼,如你所言,你爹却是个没有全部传承的。”老人家突然变交,轻哼一身,我竟听出了赌气的滋味。
心中紧提着的心却跟着放了下来,小心解释道:“父亲性子如此,心中仍是惦念您的,不久之前还拖蓝雀把固元珠放在您的床头,他做的十分隐秘,如果不是孙女无意之间知晓,恐怕无人得知。”蓝雀是凰爷爷的贴身侍从,负责他的起居。
“哦,竟是如此。”凰爷爷嘀咕一声,而后朝着身后问道:“蓝雀,可是真的?”
蓝雀早已在他嘀咕的时候心里就有了底,此时赶忙上前恭敬道:“禀凤王,却有此事,三殿每日都托小人送一颗固元珠放在您床边上,为的就是让您补充元气。”
“你却不曾与我提起此事?”凰爷爷微沉着声音说。
蓝雀听后赶忙跪下,说道:“凤王恕罪,是三殿下特意嘱咐小人说您政务繁忙,此等小事不必告知。”
凰爷爷哼了一声:“他倒是大方。”
固元珠也可称之为一种导灵器,通俗的讲就是把灵力注入珠子里,再把它放在另一个人的日常近身之处,只要八尺之内定能神不知鬼不觉的把灵力传输到另一人的体内,只是此珠容量有限,所以需要每日更换,我也是在一次偶然之时听到父亲与蓝雀的谈话才得知的,此时说开,许是能缓解凰爷爷与父亲之间的隔阂。
我算是看出来了,父亲与凰爷爷父子俩都是一个性子,如果不放下芥蒂,拉不下面子,恐怕是要一辈子都如此不咸不淡的了。
凰爷爷看着我,却是久久不语,我安静的在不远处等待着,也不说话。
良久,老人才开口道:“小棠,可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