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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清贫的生活

每个年代的女人都一样。没有结婚的时候为了原生家庭,结了婚之后又为了孩子和老公转,何梅香她是没有拥有完整的少女时代,懂事之后就帮着家里下田种地,打猪菜,还受不到外婆的喜爱,感受不到家庭的温暖和母爱的关怀。

她原生家庭再不济,都要比那个半知识分子的陆小军的家庭条件好。她嫁过来之后,才知道陆小军家真的是一穷二白,她嫁过来的当天她痛哭流涕,她想反悔现在也来不及了。她还记得她出嫁的那天,外婆给她置办了一台缝纫机,被子,还有186块钱。后来,那186块钱被外婆要回去了,具体什么原因就不知道了。陆小军在还没有跟何梅香结婚的时候,口头定过两个姑娘,搁在现在来说就是相亲,但是陆小军还没有见过两个姑娘,都给拒绝了,都是相同的原因,因为陆小军家太穷了。何梅香想到这里,心里更是难受,委屈,自己不嫌弃他家穷,他现在还对她发脾气,这日子真真的过不下去了。

还不如死了算了。

爷爷奶奶,还有三大娘进来了,看见坐在地上痛哭的何梅香,爷爷气冲冲的责问陆小军

“你可不要欺负人家呢”

三大娘和奶奶赶忙的扶起何梅香,可不能一直坐在地上,会着凉的。

陆小军看到他们都过来了,他这个知识分子遇到家庭矛盾的时候居然也会像莽夫一样乱了分寸。生活呀,你这也要逼死他吗。

陆小军坐在凳子上,抽着闷烟,不说话,低着头,任凭爷爷数落。

“你这个娃子,梅香可是个好女人,她不嫌弃我家穷,还给你生了娃娃,你可要好好待人家,不要辜负人呢。”

爷爷说的没有错,何梅香不管是在外婆家还是在自己家里,做事可是一把好手,这在方圆十里都是出了名的。

她虽然没有文化,但是她有的是力气,也是饿不死的。

“唉……”陆小军知道自己做错了,不该发脾气,所以他没有说话。

“你看小军,人好,也肯干活,还有知道,两夫妻和和睦睦的,将来的光景也不会差的。”说话的正是三大娘,在陆念的印象中,三大娘忠厚善良,也是一个老实人。

“有什么好的,要不是我妈帮我们带孩子,恐怕都会饿死。连给孩子做套衣服的钱都没有,明天又要去买碳,碳都没有烧了,哪里都要用钱。这日子怎么过呦”何梅香又痛哭起来。

清官难断家务事。三大娘他们安慰何梅香,爷爷数落了很久陆小军。

说的差不多的时候,爷爷妈妈三大娘回去睡觉了。

何梅香抱着陆念睡在里面,背对着陆小军,一直的默默流泪。陆小军躺着外面,闭着眼睛,心里不是滋味。

争吵归争吵,太阳照常升起,日复一日,年复一年。

转眼过去,陆念一下长大了6岁了。

“陆念,吃饭了”妈妈叫陆念吃饭,这丫头每天就知道玩,都玩疯了。

“妈妈,今天吃什么?”陆念扎着马尾辫,穿着粉色的上衣,普通的黑色裤子,营养跟不上的原因,导致陆念的脸色有的微微发黄。

陆念往锅里一看,有点失望,天天吃茄子,她都快吃吐了。

“妈,我们家什么时候有顿肉吃呢。”陆念她是真的好久没有吃过肉了。

陆小军下井回来,刚好听到孩子说的话。明天正好是他发工资,可以发10几块呢。

“明天给你买肉吃”陆小军看见孩子面黄饥瘦的,他心里心酸又难过,但是更多的是无奈。

陆念听到是爸爸的声音,还听到明天有肉吃,高兴坏了。

“爸爸,你回来了,真的吗,明天有肉吃。”陆念再次确定下。

小孩的心思很单纯,听到有肉吃就高兴的。

“是呀。明天爸爸带你去买,还要给我们小陆念买套衣服。”陆小军宁愿自己辛苦,受苦受累,也不苦了孩子。

“快吃饭吧。”何梅香算了算时间,明天是陆小军发工资的时间,也是该给孩子补给营养了。

陆小军夫妇俩在对待孩子的问题上是一致的,再苦再累,也不苦了孩子。

他们只希望将来这个孩子有出息,通过学习读书去改变命运。他们就是吃亏吃在了没有文化上。

在陆念6岁半的时候,弟弟出生了,陆小军给弟弟取名叫陆凯,对于弟弟的出生有惊喜也有负担。

弟弟是在医院出生的,刚出生的弟弟很可爱。

那时候陆念已经开始上学前班了,明年就该上小学一年级了。

半夜,陆小军夫妇焦虑的睡不着。

“现在两个孩子了,负担更重了,怎么办?没有钱了。”何梅香在为明天要买米的钱而发愁。

即使增添了希望,但是清贫的日子还是让这对夫妻焦头烂额的。

似乎看到了希望,又在绝望中息灭。

“要不你去问你爸妈借点?”何梅香也只能想到一个办法。

“他们哪里还有钱。”

“要不你明天上你家借借看。”陆小军现在唯一的希望指在外婆家,她小姨去深圳打工了,听说去大城市的人都能挣到钱。她小姨肯定会打点钱回来。

“那我明天去看看。”何梅香现在也指望着她娘家了。

两个人商量好了,就安稳的睡了,太阳升起又是一天。

第二天,何梅香单独一个人骑车去了娘家。

她中途没有停,骑了2个小时,终于到了。

外婆看到女儿一大早的出现,有点惊讶,但是大概也能猜出几分,肯定是来借钱的。

“妈”何梅香停好车,先去厨房舀了一漂水喝,她一路骑过来快渴死了。

“嗯”外婆猜到了原因,所以冷淡的嗯了一句。那个穷鬼陆小军,这些年她不知道补贴了他家多少,每次去他家不是带米就是带油。没想到还是过成了这样。

“吃饭了吗?”外婆还是问了女儿。

“妈,我今天来是想问你借点钱,家里实在是没有办法了。”何梅香直接了当的说。她没有多余的时间,两个孩子还在家里等着米开锅。她是这么想的,她拿到钱了,正好会路过集市,买点米回去。

“那个穷鬼,一辈子都是这么穷”外婆本来就不喜欢他们,现在他们不但不给她钱,现在倒好,还反过来问她这个妈妈借钱,真的是挨千刀的。

外婆破口大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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