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止溪被变相软禁在宫中已有一段时间,这期间除了郑伏永会来探望她,其他人一律都被要求不得与她讲话。
宫外的流言蜚语没有人传给她,只是偶尔公止溪会从宫人的眼中看到那些意味不明的暧昧神色匆匆闪过,但只要她抬眼正视对方,他们就会慌忙的避开她审视的目光。
她曾经要求见鄂后,希望能得到公平谈话的机会,不能在此虚度一生,她挂念她的族人,想要回归自由。
可是一次又一次的请求,如同石沉大海,没有得到过任何回复。
公止溪又一次眯着眼睛看着周围的宫人窝在一堆窃窃私语,然而当她走向她们的时候,便立刻如鸟兽一般的散了开来,可眼里对她那警惕又藐视的眼神,怎么样都化不开。
罗摩族的姑娘生性直爽,最看不得这种扭扭捏捏的猥琐态度。
可她当然也不会跟这些宫人一般见识。
于是她当着这些人的面,大步流星的走出自己被软禁的屋内。
宫人见她要往外闯,自然是极力阻拦,挡着门的,拉着她的,扯着嗓子喊救兵的都有。
这架势根本不像是阻拦一个姑娘,更像是挡住一个敌人。
宫止溪之前住在这里的时候一直没有和她们起过冲突,所有人都以为她是个软柿子。
再加上外面的闲言碎语,在这些人的印象中,这个罗摩族的宫止溪就是个勾引鄂王,试图破坏皇室家庭的臭婊子。
所以当宫止溪第一次露出不善的笑容,从身上摸出一个精致的木盒时,大家都顿了一下,并没有觉得这个木盒子能构成什么威胁。
宫止溪没有警告,没有废话,将盒子缓慢打开,一直黑色的虫子从里面飞了出来,虫子不大,只是比蜜蜂的个头稍微小上一圈。
那些离宫止溪近些的人以为这虫子会蜇他们或者咬他们,大家定定地看着黑色的虫子从盒中飞出,却只见它摇摇欲坠的往上飞,不停地在半空中打转,像是喝醉酒随时随地要跌落在地一样。
宫人见这东西没有威胁,也就不再放在心上。
“宫族长,你不能出去,还请你自己回房间。”
“如果鄂后知道你不停她的话,一定是会不高兴的。”
“宫姑娘,我们服侍你也是冒着被人说闲话的危险,你可能这样随随便便出去,会害死我们的,你知不知道。”
宫止溪高挑了一下眉毛,终于听到一句有用的话,“你倒是说说,我怎么能害到你们。”
那些工人应该是被要求不能随便乱说话,可是这宫姑娘一向软弱,他们胆子也就大了,不怕死的对她道:“你自己做的事情心里没点数吗?难道要我们说出来,你都不害臊的吗?”
一个人开了口,其他人也就胆子大了起来,跟着说:“就是就是,外面这么多难听的话你是与世隔绝听不到,我们可都受着呢,给你端茶倒水的也都快被人的唾沫星子给淹死了。”
“我家孩子都不敢说妈妈现在是在宫里伺候谁,怕是连学校大门都不让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