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入了一个小小的茶馆,正如转入了一方独立的天地,外界的眼光顿时被帘幕隔绝开来。
这是一间古朴的中式茶馆,茶馆里只有五六个八仙桌,此时稀稀拉拉的做着三两个客人。
”阿庆嫂,生意很清淡啊!“西格玛显得轻车熟路,对柜台上的女子笑道。
那女子说来奇怪。不过十二三岁的孩童年纪,可那双蕴涵着笑意的明亮眼睛,却仿佛让人想到了千万年永恒的碧波。
”西格玛啊!“阿庆嫂笑吟吟的:”还带了几个朋友来呢。“
”这位是阿庆嫂,也是穿越而来的。“西格玛向悲风和柯皓然引荐道。
身后柯皓然微微点头,而悲风则狂笑着伸手抱拳。
“阿庆嫂?”悲风施过礼后,有些疑惑的开口:“不知道阁下是从哪个世界穿越而来的?”
“这位兄台客气“,阿庆嫂笑意盈盈:”奴家原本的世界默默无名,恐怕不入您的法眼啊。“
”姑娘您这才真是太谦虚了。“悲风眉头一皱:”您能够穿越而来,放在诸天万界那便是一等一的强者。能够诞生出您这样的地方,至少也得是高魔的星球吧?“
”客官还真是想错了。“阿庆嫂道:”奴家原本的世界,不过是一个无魔的星球,其中最强者,也不过能够生撕虎豹,徒手开碑罢了。即便算上热武器,也只能堪堪达到中武的级别。“
在说话的当儿,三人已然落座。
阿庆嫂拿出来了一碟花生米和一壶香气沁人的碧螺春,为在场的三人一一到了茶,随后笑吟吟的负手站在了一旁。
不过,此刻悲风以及柯皓然的注意力已经全部被阿庆嫂给吸引住了。
“请坐,请坐。”悲风挥手做了一个请的动作,眼里满是饶有兴致的味道,却浑然忘了自己还呆在别人的屋子里。
而阿庆嫂仿佛也忘了这回事,只是笑道:“哪有茶馆里老板娘和客人争位置的道理!我就站着陪几位喝一杯就是了。”
“唔。”悲风也不强求,先是拿起了一粒花生米,放在眼前仔细的看了几眼,一张口就吞入了肚子。
“轰!”就在悲风吃下了花生米,准备再对阿庆嫂开口,探究她的根底时,茶馆的门忽然被撞开了,几个身穿军服的士兵昂首挺胸的走了进来。
厅堂内吃茶的客人们都被吓了一跳,只有阿庆嫂的面色毫无改变。
只是看向门口后,笑道:“几位军爷,来小店吃茶吗?请坐请坐。”
“八格雅鹿!”为首的军人身材矮小,满脸横肉,一副凶恶的样子。
一开口,确是熟练的日语,有如鬼哭狼嚎,难听至极。
“阿庆嫂。你的事情已经发了。就算是你逃到天边,我们大日本皇军也会将你捉拿归案。”打量了两下四周,那日本人转而用蹩脚的中文气势汹汹的说着。
“哎呦这位客官。”阿庆嫂惊呼一声,双手捧心,脚下却纹丝不动:“奴家可是良民啊。来着伦敦做生意,可也有签证和房屋购买凭证的。”
“八嘎!”那日本人大怒:“你用妖术,帮助八路,还害死了刁德一君,你以为这些,我大日本皇军都不知道吗!”
“刁得一先生我已经半年没有见过了。怎么会是我杀的呢?”阿庆嫂睁大眼睛,一脸无辜:“在这大不列颠的土地上,一切都是要将法律的!”
日本人的眼里冒出了火来,狠狠的盯着阿庆嫂看了半晌,一跺脚:“等到我大日本皇军击败了英国,看你阿庆嫂还往哪里逃!”
“收队!”随着日本人首领的一声呼喝,日本人来的匆匆却也匆匆,很快就从茶馆里消失不见了。
厅堂内,原本喝茶的几桌客人此时已经吓得软了,纷纷结账而去。
很快的,厅堂内只剩下柯皓然这一桌。
阿庆嫂此时脸上也失去了笑容,走到茶馆外把“暂停营业”的牌子挂了起来,随即回到柯皓然桌前。
“阿庆嫂说话端得周详,说起话来滴水不漏。可此时终究还是有一点问题啊!”悲风眯起眼睛笑道,顺手脱掉了裤衩,放在椅子上。
“奴家倒也没有说谎。”阿庆嫂摇着头,也不再顾忌的坐了下来:
“奴家原本所在的世界,确实不过是一个低魔,甚至于无魔的世界。可是,哎,那个世界与这个世界的东方,竟然在时空角度重合在了一起!”
原来,这“诸神的过往时光”世界乃是一个半虚幻的世界,只有依靠具体的世界作为依靠,才能在万界星空里得以真实的存在着。
那一日,阿庆嫂照例在沙家浜开着茶馆,冷不丁的,刁德一和胡传魁二人走了进来,却说是胡传魁要报阿庆嫂的救命之恩。
这胡传魁何许人也?有诗为证:乱世英雄起四方,有枪便是草头王。钩挂三方来闯荡,老蒋鬼子青红帮。
胡传魁于乱世中起家,起初抗日时阿庆嫂曾经救过他一命,此时胡传魁投降了日本,却不知道怎得,又想起来探望阿庆嫂了!
”这草包今日怎到了我这里来?“阿庆嫂心下暗想。
”胡司令!稀客稀客!“阿庆嫂心中不屑,嘴上却丝毫不露。
两人坐定,这胡传魁果然没有辜负草包的名头,片刻间便和阿庆嫂吹的热火朝天。
”想当初,老子的队伍才开张,总共才有十几个人七八条枪。遇皇军追的我晕头转向,多亏了阿庆嫂她叫我水缸里面把身藏,她那里提壶续水无事一样,哄走了东洋兵我才躲过大难一场,是这样救命之恩终身不忘,俺胡某讲义气终当报偿。“
刁德一听了胡传魁的话,摸着下巴仔细打量阿庆嫂。
”这厮不好对付。“阿庆嫂敏锐的察觉到了这一点,顿时收起了内心里的轻视,打起了十二分的小心仔细应付刁德一的试探。
”适才听得司令讲,阿庆嫂,真是不寻常。我佩服你沉着机灵有胆量,竟敢在鬼子面前耍花枪。若无有抗日救国的好思想,焉能够舍己救人不慌张?“刁德一开口,话里有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