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后来的再次提出，便坐实了这个虚名婚约。”
苏沐冉认真的听着，没有再打断，萧钧意微微垂眸，“但，人失踪了，方家便想着退长女的婚，换次女的婚，五年前我不同意，五年后，我更不会同意。”
萧钧意一语双关，一面在长篇论道，一面解释，在向苏沐冉解释，那天医院下的不欢而散。
苏沐冉时而再次证实一下，“那个次女也就是方时戚。”
萧钧意点头，苏沐冉抬眸，“那你为什么不换？”
萧钧意没有隐瞒，有些回忆悠长悠远的叹息着，“但婚约还在啊，我守着婚约，守着一个没有归期的人一等再等。”不难能出话语间的苦涩。
苏沐冉微抿唇，“你全程都没有说，她俩跟我有什么关系，你确定你讲明白了吗？我可是没有听明白。”苏沐冉目光如炬的看着萧钧意。
萧钧意顺着苏沐冉的问题接话道，“但我明白了，我明白了喜欢的人也在同样的喜欢着我。”
“……”苏沐冉微微沉默，没头没尾的一句询问，“都听到了？”
萧钧意很快反应过来，沉沉道，“一字不落。”
苏沐冉闭眼躲避。
萧钧意握着苏沐冉的手，“我们能不能——”
“不能。”苏沐冉冷声打断。
萧钧意眼底的星光全灭，原本的熠熠星辉到意料之外，在萧钧意看来，苏沐冉是不一样的。
因为，在苏沐冉身上，他失算了。
不，是即使看透人心的萧钧意也看不懂苏沐冉的心。
“为什么？我们为什么不能在一起？”萧钧意藏在心底里的疑问不再掩藏。
昨天晚上，萧钧意都听到了，但眼皮很重，怎样也睁不开。
苏沐冉一声嗤笑，“萧钧意，你凭什么问我为什么？”
萧钧意逐字逐句，“所以你的意识是承认喜欢了是吗？”
“……”
苏沐冉舔了舔下唇，“这样，我也不跟你东拉西扯，咱俩实打实的我问你答，不敷衍，不含糊。”
在萧钧意高深莫测的眼神下，苏沐冉清冷说道，“二选一，我跟方时槿，你选谁？”
“你！”这会萧钧意没有在逃避，没有在模棱两可，没有在敷衍含糊。
既然是同一个人，再加上苏沐冉想要亲耳听到证实，那么，萧钧意便说给她听。
倒是苏沐冉意外了，在苏沐冉看来，萧钧意是爱方时槿的，不然也不会等了她五年之余。
可，擦耳而过的那一个字眼还在泛着涟漪，扰了苏沐冉本就不太坚定的心。
那她呢？不能，我不能，他口中的你可以是你是她，但绝对不会是我。
“……但是反应的快……”
“……”
萧钧意并没有第一时间作何解释，倒是多看了眼苏沐冉眼下的泪痣，不知为何突然想到了很早以前苏沐冉说过的一句话，就是那一个不为人知的秘密，所以出神了。
苏沐冉自问自答着，把萧钧意的沉默曲解为默认，继续在试探，试探萧钧意这份感情的深浅。
萧钧意回神抬起眼眸嘴角一勾，痴念的笑，遮掩黯然的笑，豁然的笑，洒脱的笑，“……曲解我的意思？”
萧钧意看出来了，苏沐冉就是在逃避问题，所以答非所问，还在间接的激将。
但，激将法，对萧钧意来说，不管用。
萧钧意同样周旋的激将法，“苏沐冉你有胆子说一遍，没胆子再说一遍是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