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眼下也不能得罪李袅袅,不然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了。
既然凤羽凰这么说,那现在势必不会杀了她。李袅袅睁着杀气弥漫的眼睛似是发誓:“那就走着瞧好了?看是你先死,还是我先死!”
将死之人何必跟她计较,凤羽凰转身就抓住曾小银的衣领,将他拖走了。
两人刚走,司徒溪就赶了过来,她身边还有之前在星豪酒店有过摩擦的郝警官。两人一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的样子,要不是碍于各自的身份,估计都要掐架了。
“哥——”司徒溪见自家哥哥搀扶着李袅袅这个贱人,原本就有气这会儿更气了。她一把将司徒云秋的手拽走,颇为嫌弃的擦了擦,语气硬邦邦的,“哥,跟你说了多少次了,你少跟她接触,这个女人脏的很!”
李袅袅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吃瘪,心里本就不痛快,司徒溪还偏要火上浇油,她气愤不已,一把将司徒溪推的咧哫,冷道:“你有种再说一遍!你以为你哥在这里,我就不敢动你吗?”
司徒溪也是个暴脾气的:“我就说了!有种你动我啊?敢做脏事,还怕别人说妈?切!”
“你!你给我等着,司徒溪!”
“行了,警察都来了,你们能不能消停会儿。”司徒云秋拉着自己的惹事精妹妹,对着郝警官客客气气道,“又见面了郝警官,今日我跟妹妹只是路过,如果没有什么事情我们就先走了。”
说完,竟真的要走。
今日石警官没来,只是他跟几个实习生出警,如今司徒兄妹说走就走,他面子往哪里搁?
“等等!”他叫住二人,面容威严,“你们还没有录口供呢,暂时还不能走。”
司徒溪真的懒得理他,但不理吧,心里又像是蚂蚁抓一样难受。她没好气的别了他一眼:“你知道你干了这么久,一直勤勤恳恳兢兢业业,却为啥还只是一个小小的警官吗?”
郝警官眉峰一皱,面上露出少许的戾气:“别自以为是了,你没有你哥哥在背后撑腰,你也不过是个一无是处的小太妹!你有用自己的双手去赚过钱吗?只会耍嘴皮子的人,才会被人看不起!”
司徒云秋赶紧拉住激动的司徒溪,含蓄的笑道:“郝警官说的是,小妹被我宠坏了,若说了什么不中听的话,还请担待。只是这件事情我们二人确实未曾参与,不信你问问他们。”
他指的赫然就是李飞鱼等人,她虽然不认识司徒云秋,但见他一身名牌,一身贵气,必然不是好惹的。
她低垂着头不吭声,既不反驳也不承认。
郝警官虽然一身正气,做事看起来跟个愣头青一般,实则他并不蠢,只是不想迎合这个腐朽的社会而已。
司徒云秋正是看出了这一点,所以才对他客客气气。
这样一个大智若愚的人,一旦被他抓住尾巴,那就不好脱身了。更何况是他这样的狠人?
生意人,哪有干干净净的?
所以,能不惹就不要招惹,免得多生事端。
郝警官也不想跟司徒溪多做纠缠,摆摆手:“你们走吧。下次规矩点!”
“你——”司徒溪就是看不惯他那臭屁的样子,奈何被哥哥拉住,有火发不出。
李飞鱼毕竟是个小姑娘,虽然郝警官看起来并不是凶神恶煞的模样,却还是一五一十的全招了。
案件明朗,郝警官也不想浪费时间,最近他的上司石警官接到了一个匿名举报,说是发现了一个地下市场专门贩卖人体器官,还要求他不要声张,与他一起配合抓住幕后黑手。
“你们几个把他们都给我拷住,押回警局!”指的是地上几个被凤羽凰打的动惮不得的保安们。
“你们胆子不小啊,知道我是谁吗?小心我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放开我!放开!”李袅袅长这么从来都没有进过局子,不管犯了什么事都有她父母给她擦屁股,她的名头在整个苏城那就是响当当的,谁敢动她?
“头?你看……”辅警指着不配合的李袅袅,请示郝警官。
刚走了一个司徒溪又来一个李袅袅,这样的害虫还真是多如牛毛!但,势力什么的在他这里都是狗屎!
“抓!”简简单单一个字,得罪的却是一个家族,不保的也是自己的仕途。
有了指示,那些辅警还怕什么?痛痛快快的把人抓了,若真出事,也有郝警官在背后顶罪,怎么也落不到他们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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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墅里,曾小银老老实实的坐在沙发上,任由王娥指着他的鼻子辱骂,哪怕是被喷了满脸的唾沫星子也不敢有任何反驳。
“哎呦……哎呦!真是气死我了!”骂了一个多小时的王娥总算是骂累了,她坐在一旁的沙发上,不停的喝水,嗓子都快要废了。
凤羽凰站在一旁没有吭声,凤纲黑着脸默不作声,保姆在厨房里做饭,曾小橙拿出药箱,没好气道:“妈,我可以给小银上药了吗?”
“上什么上,让他痛死算了!姜少的字画也敢偷,还有什么是他不敢做的?小小年纪就被美色迷昏了头,长了大还了得?那岂不是为了老婆,连我这个亲妈都敢打啊!哎呀,不能说不能说,再说我就要被气的躺棺材里了!”
曾小橙没有理会她,小心翼翼的给曾小银上药,尽管她手法很轻,却还是疼的他直呲牙。
“姐,轻点。”他全身都是伤,好在那些保镖见他听话,倒也没有下狠手,不然现在早就躺医院了。
“你还知道疼啊,证明还没有傻透啊。”曾小橙到底是她亲姐,手上又轻了许多。
到底是自己的儿子,就算再气也还是心疼。
“笨手笨脚的,我来!”一把夺过曾小橙手里的棉签,轻轻的给他上药。
曾小银不敢吭声,却见自己的母亲眼里一直隐忍着泪花,鼻子一酸,轻轻开口:“妈,对不起,我错了!”
“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你把人家李氏家族的大小姐得罪了,看你以后在苏城要怎么混?”王娥越想越气,手上的力道也加重了些。
“妈,疼!”
“行了,妈,还是我来吧。”曾小橙把王娥推到一边,继续上药。
王娥自知理亏,也不敢问凤羽凰要那些钱,但心里到底有疙瘩,那些钱十几万呢,够她打好久的麻将呢!
要怎么才能把钱要过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