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小小的心疼
一连三天，南宫昊都没有再去过学校。
这天晚上，李幽萱躺在床上睡不着。自从那天以后，南宫昊就再没有去上过课，他是不是生她的气啊？因为她做饭吗？
李幽萱百思不得其解，拿出南宫昊给她的钱包，李幽萱拿出了南宫昊的手机号码。
要不要打给他？看着号码，李幽萱犹豫了。如果他真的是生她的气，那他肯定不愿意见到她或听到她的声音。但三天没见，她居然有些想他。
还是不要了。李幽萱把号码放回钱包里。
可是……李幽萱又把号码拿出来，不打给他她真的有点放心不下。
还是打吧。
李幽萱偷偷来到客厅。妈妈应该已经睡着了，她得小声点，不能打扰到妈妈休息。
“嘟嘟嘟……”打通了，李幽萱紧张的心提到了喉咙上。
“喂，谁啊？”电话里传来南宫昊沙哑的声音。
“呃……你好……你是南宫昊吗？我是……我是李幽萱。”李幽萱突然结巴说不出话。完了，没经过大脑就打电话过去，她都不知道要和南宫昊说什么。
“有事吗？”他头好痛，没精神和她慢慢聊。南宫昊的声音变得不耐烦起来。
“我……没……没什么事。”听到南宫昊明显不耐烦的声音，李幽萱有电话怕。
“没事你就别……”啪！手机掉到地上的声音。
“喂，喂！”怎么突然没了声音啊？李幽萱紧张起来。
“昊哥，你怎么了？”
“昊哥，你没事吧？”
“快叫救护车。”
……
电话里传来了很多人惊恐的声音。
“喂！喂！”李幽萱大喊起来，南宫昊怎么了？出了什么事了？
“喂！喂！”快接电话啊，谁可以告诉她出什么事了？
“喂。”终于有人拿起了手机。
“喂，南宫昊怎么了？他怎么了？”李幽萱的心悬到了半空。
“昊哥晕倒了，现在我们正送他去医院。”听电话的人解释了刚才发生的混乱。
“哪家医院？”他怎么会晕倒了？李幽萱担心得眼泪都飚快出来了。
“瑞康医院。”
“好，我马上过去。”南宫昊你要撑住啊。李幽萱挂断了电话马上跑回房间换衣服。
“小萱，那么晚了，你要去哪里啊？”被李幽萱的叫声惊醒的李妈妈走出房间，正好看见女儿打开门。
“妈，我有个同学生病了，我要去一下医院。”李幽萱走过去，亲了一下妈妈的脸。“妈，你先睡，不用等我了。我走了。”说完马上跑出去。
是谁病了啊？那么紧张！李妈妈奇怪看着女儿匆匆离去的背影消失在转角，转身回房休息。
还好瑞康医院里家不远，李幽萱跑了十几分钟就到了。
“请问你是刚才和昊哥讲电话的女生吗？”一个站在医院门口的青年拦住了李幽萱。
“是啊，请问你是？”李幽萱上气不接下气地看着眼前的人。
“哦，叫我小六吧。刚才跟你通电话的人就是我。昊哥现在在急诊室，请跟我来。”小六带着李幽萱进了医院。
“他怎么会突然晕倒呢？”看着躺在病床上毫无生气的南宫昊，李幽萱不禁心疼得掉了眼泪。怎么刚三天没见面他就把自己弄成这个样子啊。
脸色苍白就不用说了，整个人都没有生气，像是死尸一样。
“自从三天前，昊哥来到酒吧以后就不吃不喝，在酒吧里连续站了三天，所以才会晕倒。”小六解释道。酒吧里所有的人都劝过了，但昊哥就是不肯吃东西。
“笨蛋！难道他不知道不吃东西是会死人的吗？”看着南宫昊苍白的脸，李幽萱生气地骂了一句。他怎么就那么不会照顾自己啊。
呃？小六傻了眼。昊哥一向都不怎么吃饭的，他也不知道昊哥有没有想过这个问题哎。
李幽萱坐在南宫昊的床边，伸手拨齐了南宫昊凌乱的头发。
“小六。”李幽萱转过身对小六说：“医院出去过了马路，右转穿过两条街，那里有一个卖粥的老婆婆，你去那里买点粥回来。”如果南宫昊突然醒过来，可能会想吃东西。
“哦，我马上就去。”小六飞快地跑了出去。
没事时那么凶巴巴的，你也会晕倒啊。看着一动不动的南宫昊，李幽萱想起了那天南宫昊生气的表情。
就那么呆呆的，看着……
“李姐，粥回来了。”满头大汗的小六小心翼翼地拿着粥。
“谢谢！”李幽萱接过粥，找了个碗装起来。“叫我幽萱吧，李姐，好不习惯哦。”李幽萱朝小六笑了笑。
“不行，我还是叫你李姐吧。”小六摇摇头。从昊哥手机里知道的李幽萱的名字，单从李幽萱知道昊哥的手机号码，就知道她在昊哥心中的地位有多重要。昊哥的手机号码是从不给外人知道的，特别是女生。他可不敢把她喊得那么亲密，他还想留着命呢。
“那好吧。”反正只是个称呼。“对了，刚才你提到酒吧，南宫昊到酒吧去干嘛啊？”李幽萱想知道这几天南宫昊在做什么。
“哦，酒吧是昊哥开的，叫‘狂魂’。昊哥这几天都在酒吧里站台。”
南宫昊开了一间酒吧？李幽萱看了一眼病床上的南宫昊，有点不敢相信他那么小……年轻就开了酒吧。
“李姐，虽然昊哥开了酒吧，不过你可别把昊哥往坏处想哦。”看见李幽萱愣了一下，小六以为李幽萱会对南宫昊有什么误会，赶忙解释：“昊哥开酒吧都是因为要救我们。”
“救你们？”李幽萱一脸不解。开酒吧和救人有什么关系？
“我啊，还有其他的兄弟。”小六指着自己说：“我是个孤儿，从小就无依无靠。一起天天在街上混，打架、偷东西、抢劫，差不多什么坏事都干过了。是昊哥救了我，给了我重生。在酒吧里做事的人都和我有差不多的身世背景。昊哥开了酒吧，就把我们这些人全叫去工作，用酒吧养活我们这群社会败类。你知道吗？昊哥简直就是个大英雄。”自从被南宫昊从一次混战中捡回来，小六简直就把南宫昊当神了。
这……这是南宫昊吗？李幽萱不敢置信地看看表情严肃的小六，在看看仍旧昏迷着的南宫昊。小六说的真的是南宫昊吗？
“李姐，你一定要相信我，昊哥真的是个好人！”生怕昊哥在乎的人也会像那些俗人一样用有色的眼光看昊哥，小六看着李幽萱认真地说。
“我信！”对啊，就像那天他救起她一样，南宫昊其实就是那样的人。李幽萱笑了。
他怎么看见李幽萱笑了？南宫昊艰难地眨眨眼。这又是哪里？怎么一片白？天堂吗？南宫昊摇摇头。不，他南宫昊只配下地狱。
“南宫昊，你醒了啊。”注意到南宫昊动了动，李幽萱紧张地看着他，“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啊？”
该死！这里是医院！刺鼻的消毒水的味道传到了南宫昊的鼻子里。
“是谁把我送进这个鬼地方来的？”他要宰了那个人。南宫昊皱紧眉。
“是我，昊哥。”小六不怕死地承认。
“信不信我剁了你？”南宫昊眯起眼。明知道他最讨厌医院了，还把他送来。
“你晕倒了，当然要来医院咯。”看见小六被骂，李幽萱帮小六说了句话。
“谁说我晕倒了？”南宫昊火大地坐起来，拔掉了手上正在打点滴的针管。他要出院，才不要继续呆在这个鬼地方呢。
“你给我躺下！”李幽萱压住了南宫昊，露出了难得的怒颜。
“你……”反了反了！他最近就那么善良吗？连个小女生都敢对他大小声了？南宫昊扬起眉，准备发飙了。
“你给我好躺着不准乱动！”李幽萱把针管小心地插回南宫昊的手上，都生病了还逞强！
“小六，把粥拿过来给我。”李幽萱抽空向愣住了的小六说。
小六当然愣住了，跟在昊哥身边那么久，没见过谁敢对昊哥那么大声说话。
“哦……哦。”回过神，小六拿过粥递给李幽萱。
李幽萱接过粥，勺起一勺放到嘴边吹凉了，递到南宫昊的嘴前，“啊！”做了个口型，像极了在喂小孩吃饭。
南宫昊瞪着嘴前的粥。天知道，他最讨厌吃的东西就是粥了。
“乖，张开嘴，啊！”像是对付不听话的小孩，李幽萱耐心地哄着南宫昊。
心中的某根弦被触动了。这一次南宫昊顺从地张开了嘴，含下一口。
“这才乖嘛！”李幽萱满意地笑着点点头。
“我不是小孩子！”别用那种词来形容他，他可是恶名昭彰的混世魔王。南宫昊很不悦地抗议。
“好好好。”只要他乖乖吃东西什么都好。李幽萱附和地点头。
妈的，简直就是在敷衍他！南宫昊生气地把头转过一边。
“还说不是小孩子，只有小孩子才这样闹别扭！”根本就是个小孩子嘛！看着南宫昊的表情，李幽萱笑着说。
“我说了我不是小孩子！”南宫昊转过头非常激动地说！
“哈哈哈！”在一旁的小六不客气地笑了出来。李幽萱也掩嘴偷笑。
“你们……你们给我滚出去！”头顶冒烟的南宫昊大声喊。
“好，你不是小孩。”李幽萱收起笑。她知道凡事要适可而止。“来，把粥喝了。”勺起一勺，放到南宫昊的嘴边。
虽不情愿，但南宫昊还是张开了嘴。
见状，小六实在是看不下去了，忍着笑捂着肚子跑了出去。这辈子都没见过昊哥吃瘪的表情。天啊，他快不行了！
“小六，我一定要挖了你的眼珠，拔了你的笑神经！”这小子居然敢笑话他，真是活得不耐烦了！南宫昊朝着小六的背影大喊了一句。
吼得那么大声，证明精神还不错。李幽萱将心放心，静静地喂南宫昊喝粥。
“如果不想再被送进医院，以后就要三餐按时吃。”都那么大个人了，还会被饿晕，真是的！李幽萱忍不住唠叨。
“我要出院！”南宫昊说着就要拔掉针管。他可一点都不想呆在这里。
“不行！”李幽萱放心碗，又把南宫昊按回床上。
“我没要你批准！”他想走就走，没人拦得了。南宫昊拿开李幽萱的手。
“等打完这瓶葡萄糖再走。”李幽萱改抓着南宫昊的手，恳求似的看着他。
医院这种地方他一秒钟都不想多呆。南宫昊穿好鞋准备离开。但一看到李幽萱的眼神，他就软化下来了。妈的，别用那种眼神看着他。活似他欺负了她似的。“就这一瓶！”南宫昊脱了鞋躺回床上。
“嗯！”李幽萱高兴地点头。
葡萄糖还没打完，南宫昊就睡着了。李幽萱小心地走出急诊室，生怕会吵醒他。
“小六。”李幽萱推了推在长椅上打盹的小六。
“嗯……李姐。”小六揉揉眼睛，真是对不起，他睡着了。
“小六，南宫昊的父母呢？怎么没看见他们啊？”奇怪了，南宫昊进了医院那么久了，她怎么都没看见他父母过来啊？李幽萱奇怪地问。
“呃……”小六搔搔头，这个……他不知道要不要跟李姐说。
“怎么了？”小六怎么不说话呀？
“那个……”昊哥最不喜欢别人提起他“父母”了，所以他真的不知道要不要跟李姐说。小六的眼睛左闪右闪，就是不看李幽萱。
“我不能知道吗？”李幽萱奇怪地看着小六。为什么不说啊？难道有什么隐情？
“李姐，这个我不知道要不要和你说。”小六摆摆手，“因为昊哥很忌讳这件事。”
忌讳？为什么？李幽萱询问地看着小六，南宫昊家有什么不可告人的事吗？
“小六，我想知道。”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是想知道南宫昊的事。李幽萱坚定地对小六说。
“呃！”他都说得那么清楚明白了，李姐怎么还为难他呀。小六地愁着脸。
“放心吧，只要我们都不告诉他，他就不会知道啦！”
“好吧！”她都这样说了，他能不答应吗！小六在心里大喊了句命苦。如果有一天昊哥知道是他告诉李姐的，只希望昊哥能给他留个全尸。
“其实，昊哥是个私生子。他的母亲是一个舞女，在一个酒吧里认识了昊哥的父亲南宫箫，当了南宫箫的情妇。后来，就有了昊哥。也因为有了昊哥，南宫箫在外面保养情妇的事就被捅了出来。但是南宫家不承认昊哥是南宫家的血脉，南宫箫只是给了昊哥母亲一些钱，就离开了。所以昊哥一直跟着他母亲。你也知道，舞女既多情又无情，昊哥的母亲很爱南宫箫，但却一点都不爱昊哥。昊哥从小就开始在道上混，那时候的他暴虐凶残，道上的人都怕他。三年前，南宫箫找到了他，要他认祖归宗，昊哥非但不愿意，还把南宫箫给打了一顿。不久，昊哥的母亲在一场车祸中死了，而昊哥听从了母亲的遗愿，回到了南宫家。”
怎么会这样！眼泪从李幽萱的眼睛里流了出来。不知道为什么，听了小六的话她心里一阵阵的痛。她没想到南宫昊是那样长大了，好心疼南宫昊吃过的苦，那么多伤那么多痛，她不在也不知道。在那种环境下生存，怪不得南宫昊会有那样的脾气。
“那他现在是在南宫家住吗？”李幽萱抬起泪眼看着小六。
“不是的，昊哥自己买了套房子在天母那边住。要是没有十分重要的事他是不会回南宫家的。”好善良的李姐哦！小六赶紧递过纸巾。“其实，南宫家的人都不欢迎昊哥，特别是那个同父异母格格南宫辉。因为怕昊哥会分刮原本属于他的财产，南宫辉时时刻刻都想把昊哥赶出南宫家，所以他处处跟昊哥作对。前段时间，他还找人到酒吧里去闹事呢。”小六愤愤不平地说。
看似什么都不在乎的南宫昊其实也有很多烦恼吧。李幽萱又落下一把泪。
“那南宫昊怎么开起了酒吧，还救了你们呢？”如果南宫昊当年真的那么堕落，那他怎么会突然改变去救助别人呢？李幽萱提出了心底的另一个疑问。
“这个我们也不清楚。”小六摇摇头。“两年前，昊哥突然卖掉了他母亲留给他的房子开了酒吧，然后就把我们一个个地捡回来了。原因没人知道。”
两年前，也就是他救起她的那一年。李幽萱暗自庆幸，还好她是在南宫昊变好的时候遇上他救了她。
“李姐，你可千万别告诉昊哥是我告诉你的哦！”小六紧张地看着李幽萱，真怕她会出卖他。
“放心吧，我不会告诉……”李幽萱温柔地笑笑，正想义气地拍拍小六的肩，但身后响起的声音让她缩回了手。
“千万别告诉我什么啊？”南宫昊危险地眯起眼。看来在他睡觉时发生了点什么事。
“没……没什么！”李幽萱摇摇头，向小六使了个眼神。
“没什么，昊哥，我们没什么可告诉你的也没什么不告诉你的。”小六会意地也摇摇头。
南宫昊看了两人一眼，眼睛突然直盯着李幽萱的眼。“你哭了？为什么？”
“点滴打完了吗？”李幽萱摇摇头，没有回答南宫昊。
“为什么？”南宫昊把脸转向小六。
“这个……那个……”小六支支吾吾。要他怎么说啊？真命苦！
“别问了，我们走吧。”李幽萱主动拉住南宫昊的手，不让他为难小六。“你不是喊着要出院吗？走吧！”
敢不说，有时间再收拾你！南宫昊狠狠地瞪了小六一眼。然后顺从地跟着李幽萱走。
命苦啊！小六在心里大喊了一声。
“小六，你要把南宫昊安全送回家哦。”待南宫昊和小六坐上了出租车，李幽萱嘱咐小六。然后转过头对南宫昊说：“回家好好休息。”
“上车！”
“呃？”李幽萱看着好像生气了的南宫昊。为什么叫她上车啊？
“上车！”耐住性子，南宫昊又说了一次。
“我家就在离这里几百米的地方，我自己可以回去的。”以为南宫昊是要送她回去，李幽萱笑着说。
南宫昊踹了身边的小六一脚。
“呃！”小六无辜地看了南宫昊一眼，认命地下车。“李姐，还是你送昊哥回去吧。他是不会听我的话好好休息的。”
“可是……”李幽萱犹豫了。现在都凌晨一点多了，她要是不回去妈妈一定会担心的。可她也放心不下南宫昊。“那好吧！”送他回去再赶回来吧。李幽萱上了车。心里祈祷妈妈不要发现她没在床上，她会快点回来的。
谁知道，回到南宫昊的住处他死活都不让李幽萱回去。
“留下来陪我睡觉。”南宫昊拉着李幽萱的手，不想让她离开。
“不行，我一定要回去，我妈妈会担心的。”李幽萱温柔地看着南宫昊说：“你乖一点，我等你睡了再走好不好。”
“不好！我就要你陪我睡。”南宫昊赖皮地抱住李幽萱。
“可是我妈妈会担心我的。”李幽萱耐心地说：“我会等你睡着了再走，我保证！”李幽萱举起手发誓。
“那你走吧！”南宫昊猛地一下推开李幽萱。他在奢求什么？奢求她会留下来陪他吗？不！他不需要人陪！
看见南宫昊这样，李幽萱倒是走不了了。轻轻拉起南宫昊的手，说：“乖，我们去睡觉。”
“不，你走！你走！”南宫昊甩开了李幽萱的手。手里传来的温度让他好想紧抓着不放，但他不接受同情和施舍。
蓦然，李幽萱抱住了南宫昊。
“别这样好吗？”李幽萱流出了眼泪，她好像突然明白了什么。以前的南宫昊和现在的南宫昊都想有人陪在他身边，只是一直没有，而他一直认为他不需要。这样的他让她好心疼！
南宫昊一动不动地让李幽萱抱着。她怎么哭了？是因为他而哭吗？李幽萱的眼泪渗透了他的衣服，沾湿了他的胸口。为什么他的心会涨涨的，痛痛的？
“走吧，我们去睡觉。”李幽萱抬起泪眼看着南宫昊。她决定了要留下来陪南宫昊，而且是心甘情愿。
听到李幽萱的话，南宫昊甩开脑中种种奇怪的思绪，抱起李幽萱往房间去。不管那么多了，他要带这个可以让他安心的女生去睡觉。
这一晚，李幽萱安安静静地呆在南宫昊的怀里，而南宫昊则踏踏实实做了个好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