策马扬鞭,好一阵沙尘飞天,楚雄师加紧步伐,迅速追上队伍为首的神顾卿叶,遂朗声笑道:“卿叶姑娘。”
神顾卿叶无奈看了他一眼,心境坦然道:“身处军营,楚君还是不要叫我‘卿叶姑娘’了。”
说着,目光充斥着鄙夷,似乎在斥责对方的无耻下流。
楚雄师倒也没有知难而退或是羞愧难当,他只是轻叹:“唉,卿叶姑娘,我知道是我不好,我不该对你提出‘揉胸’这种低级要求,更不该说你贫乳使你蒙羞。”
神顾卿叶听着,面色一变。
楚雄师这一句无心之语,在身后那些士兵听来,却绝不亚于山呼海啸。
于是,一道道目光聚集向他们的将军,或是猎奇,或是狐疑,甚至是震惊。
揉胸?贫乳?要求?他们的将军和那少年……干了什么!?
众士兵心中一振,猜测纷纷,虽然没有佐证,但可以确定的是,二人关系不简单!都到一方提出“揉胸”了,关系到底进展到什么地步了?
一瞬间,又对楚雄师产生极大敬意。
这些人,尽皆属于神顾私军,一直跟随神顾卿叶的父亲‘神顾渊’修行和训练,自然对神顾卿叶也格外熟悉,明白此女心性之刚强,武艺之超凡,若非如此的话,二十岁的年纪,便也不能被委以请兵重任,并成为这支军队之将了。
楚雄师何德何能,才两天时间,已经熟络到这种关系了么?
甚是钦佩!
士兵们尊重地望向楚雄师,并对前方的二人报以祝福的笑容。
“……”神顾卿叶无语,觉得不对劲,但想一想楚雄师说的话,好像句句属实,秉持“清者自清”的心理,只好作罢。
拍了拍马,刻意要与楚雄师拉开距离。
但这一切,看在士兵们的眼中,都变成了“打情骂俏”的表现,感叹感叹青春,笑容更为暧昧。
后方,白云皙瞧见此景,抱拳,大有示意尊敬的意思:“不愧是战舞神!”
…………
…………
常州城,郡守诸府。
宫殿华美,金碧辉煌,飞阁流丹,雕梁绣柱,望不尽之庭楼建筑中,又有一头纯金造的苍龙雕塑,最为亮眼,体长八丈,身姿斡旋,龙须晃晃如同针锋林,龙眼怒瞪,瞳色碧绿,阳光暴露下,色泽幽幽可怖。
那苍龙向天昂首,一张血盆大口张出,其内獠牙上万,龙犄角两道,刺入天际,角上纹理,古老符文攀延。
它威风凛凛,英姿狂放,姿态张牙舞爪,面向远方的凤哀城,似乎要夺了帝气,聚集于常州之地。
此龙雕塑,始造于三年前。
倘若不是近年来新造的,或许真有人相信,这是一条被封印的活物,被降获的真龙!
殿宇内,有一大汉合着双目,坐于床榻,不语不言,看来平平常常。
而屋内一道宝瓶,微微颤抖,瓶底不稳,仿佛就要破碎炸裂。
在沉寂表面下,庞大的精气凝聚在男子背附身后的双掌。
突然,“咚咚”的敲门声传入耳畔。
频率相同,先是一连三次,接着慢慢的六次,后而八次,如是反复。
大汉并不着急动身,静静等了一会儿,脖颈上青筋微突。
时间在流水的流淌中过去……一秒、十秒、六十秒、三百六十秒……
毫无疑问,这是一个谨慎的家伙。
少许过后,他双眼睁开,吐出话来:“进。”
于是,房门被推开,一位黄衫男子低着头,走入室内,肱身道:“上位,有使者现于城外……”
“何方势力?”
“凤言国中央势力……”
“皇室那边的么?此番道来,欲要何事,可有宣称?”
“他们说亲自见到上位,方能告知。”
“使者团,兵力几何?”
“六千神顾军,皆为修士,均居练气境四阶绿之精气层次。”
“州野城危么?来此……要兵?”常昭许久不语,随即淡淡一笑,却是冷笑,薄弱的金光照在他的脸上,阴晴不定,眉头皱起而舒平。
他性格本来谨慎,不愿错过一切时机,也不愿引来一点危机或是暗箭。
“见。只是,引入演武场。”他抬眸,眼瞳深处竟有暗绿,犹如碧蛇!
语毕,转身,角落处,宝瓶爆碎!
黄衫男子说声“是”,缓缓退下。
上空,风云忽变,乌云重重,厚雾遮天,无有明亮的大日,只余似有似无的光!
…………
…………
“更大的危机藏在死寂的湖面下,潮汐卷涌!”神顾卿叶对楚雄师轻语,精气藏而不发,却是浓郁之极,地面处,厚尘翻滚掀起。
楚雄师沉默少许,而后抬目,又拔剑,张狂地笑道:“……干他丫的!”话语落下,雷电符号蓦然现于瞳孔。
背后,六千铁甲握有盾戈,气势冲天,空中微尘稍近军阵,皆都轰开,森森寒气,如树伞般震飞了明阳热光。
山雨欲来风满楼!
“诸位,请移步演武场,上位自在那里等候!”
黄杉男人平静说道,语气无悲无喜,主动引路。
“走!”
抬步,直奔演武场,铁蹄狠狠碾过地面,坚硬的大地,此刻竟仿佛软沙,被重重压出两道长泥洼。
“踏、踏、踏!”
嗡嗡震响撕扯着耳膜,风沙刻在铠甲,一刀又一刀,犹如久经岁月洗礼、日月侵蚀的铁矿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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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情节会很激烈,节奏会很紧凑。
以上,就是我这章末尾的屁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