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让父皇从国库里拿银子出来，再让满朝文武捐钱，”赖子宣急于摆脱风渊，“我这就去，一刻都不拖延！”
“国库此时空虚，前段时间，你亲自带着粮饷远赴边疆，那粮饷莫不是天上掉下来的？”风渊语重心长道，“赖子宣，长点脑子吧。”
“那风霄也是这么想的，当然，仙君，我指的是你前半句……你看，我说他做得对，你就不高兴了，你想让我怎么做才好？”赖子宣垂着头，有些委屈，“仙君，我是个小小凡人，比不得你聪慧，你再怎么逼我，我也没办法。”
“你想不到办法，大可不必勉强，尽管询问本君就是，”风渊道，“不过，求神拜佛，讲究一个心诚则灵，你想让本君帮你，就拿出点诚意来。”
“是，”赖子宣笑道，“我这就为仙君供奉香火！”她想了想，又说，“只是……仙君，上香前要斋戒沐浴，你且等我一日。”
“你想为本君奉上香火，何须那么麻烦，”风渊唇角一扬，“本君倒是有个法子，不必烟雾缭绕，更免受你斋戒沐浴，依然可为本君延续香火。”
赖子宣奇怪道：“仙君说的是什么法子？”
“真想知道？”风渊看赖子宣睁着无辜的眼睛，很是勾人，不禁想要凑近她。
“我知道了，仙君是要教我仙法！”赖子宣喜道，“仙君，你是想收我为徒了？我这么笨，仙君竟然待我如此好，我真是三生有幸！”
“记住本君的厌恶之一，本君不喜欢收徒，自然也不喜欢和徒儿有亲昵之举。”风渊的话让赖子宣无法理解，赖子宣正认真想着话中含义，风渊忽地迫她越来越近，随后，一吻落下。
仙君？小楼？陆云楼？赖子宣感受到了熟悉的气息，一下子慌了，她推开风渊，急道：“仙君自重，请不要用这样的方式来戏弄我了，我知道仙君幻化成陆云楼的模样亲近我，可能是为了激励我，但我不喜欢这样。”
“若是我告诉你，”风渊不再自称本君，他放下所有的架子，认真看着赖子宣说，“我就是陆云楼呢？”
赖子宣直接道：“仙君，你这话刚开始说，我可能还信，现在，我看得出来你们性格不同，你是不是觉得我比小孩子还好骗啊？”
“你比小孩子是难骗一些，但比大人来说，还是心智不全，”风渊笑道，“上一次历劫之时，我投生于月国女帝之腹，因是双胎，故而元神一分为二，一者在宫中为奴，另一者被弃于风国，你应该明白我说的是什么意思。”
“这怎么可能，元神一分为二？”赖子宣不信，“仙君，你别再逗我玩了，我现在出去好好学习还不行吗？”
“你可还记得，小楼接近亦悠阁时，会引出金光，那是我的另一半元神在唤他，”风渊解释，“你说你翻墙进入亦悠阁，看到我在禅室坐着，却对你的到来毫无反应，当时的我只有一半元神，境况危险，别说是你了，就算是有谁要害我，我也感觉不到，一旦半个元神消散，那小楼也会立时死去。”
“你说得是真的？”赖子宣震惊道，“所以说，陆云楼是你，小楼也是你！”
风渊点头，赖子宣不知道该高兴还是该如何，她鼻子一酸，眼圈一红，很快哭了起来，风渊抹去她的眼泪，安慰道：“别哭了，你之前总是想，是不是你有克夫相，所以喜欢的人都死了，如今，你且安心吧，无论如何，你都是不会克死我的。”
“可我没有做好准备，我不知道怎么和仙人谈情说爱，”赖子宣咬咬唇，接着说，“我的人生，对于你来说，只是弹指一瞬，如此，倒不如我们，不要继续下去，我就当做，不知道你是谁，你就当做，过去什么都没发生。”
风渊轻敲赖子宣的额头：“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你想让我教你仙法，你想和我一直在一起，对不对？”
“你不要再用读心术了，好不好……”赖子宣尴尬道，“哪个人没有一点阴暗想法，我虽然想和你一样长寿，但是我不会真的要求你改变我，我明白，我们在一起，注定没好结果，等你和我在一起久了，你就会嫌弃我，离我而去，到时候我又能怎么样呢？”
“你和我说注定？”风渊轻揉赖子宣的脸颊，“我不会离弃你，倒是你，你扰乱了我的池水，现在想一走了之？”
“你是仙，一切尽在你掌握，我怎么会影响到你呢？”赖子宣感到害怕，她每一次决心付出时，又都会痛苦失去，她受够了。
“对于你来说，我是仙，可对于这一片天地来说，我是阶下囚，”风渊叹气，“我辗转于轮回中，受尽万千痛苦，只为赎罪。”
“你在赎罪？你犯了什么错？还有两位仙人呢，他们也犯了错吗？”赖子宣越来越不明白这个世界存在的意义了。
“这些，我以后慢慢讲给你听，你来到这个地方是意外，却也代表着生机，”风渊贴紧赖子宣的额头，“你救了我，我怎么可能会让你离开我，只要我还有能力保护你，你就必须在我身边。”
“你的语气好像小楼，你是感激我，没让你沦为其他人的男宠吗？”赖子宣有些羞涩，“其实我当时只是头脑一热，现在想起来，让你自己当自己的替身，自己吃自己的醋，也是挺不可思议的……”
“闭嘴，不许提这些。”风渊看赖子宣在笑，立时亲了过去。
赖子宣把头埋在风渊怀里，以此办法躲避他的吻，她脸红道：“你先前对我苛刻，现在又动不动就亲，我有点不习惯，你能不能稍微克制点，起码让我缓个三天五天的。”
“我原本对你一直很好，谁知你得寸进尺，在外面到处招摇不说，回来了还不乖一些，处处惹我生气，”风渊用手指勾了勾赖子宣的鼻子，“我没想对你隐瞒身份，是你自己胡乱猜测，后来我回忆起你曾经对我呼来唤去的，想让你吃些苦头罢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