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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章 黎梵心

州延殿

上至君王,下至文武朝臣,皆是面色凝重的听着跪在大殿中央,正在上报战事的战报员。黎禹荛一言不发,满堂的人也大气不出。

边关战事吃紧,兵力不足,粮草短缺。鹿哈国步步紧逼,黎国军节节败退,周边小国也虎视眈眈,已经发生好几起不小的暴乱,这让边关的黎民百姓置身于水深火热之中,那些地方早已经民不聊生了。

此时的黎国已然是危机四伏.......

“众爱卿有何见解?”听完战报军的奏报后,黎禹荛闭上眼睛,手扶着额头,可依旧可以见,他的眉头皱的死死的,他确实是焦头烂额了,济源真的就守不住了吗?

片刻之后,黎禹荛睁开眼睛,眼底一片清明,看着他的臣子,开口问道。

“济源乃军事经济要塞,万万失不得啊陛下!”说话的是白大人,他上前一步,微微拱手道。

说是说了,可是并没有表现出明确的法子,只是,把问题推向了更加艰难的境地。

是啊,失了济源,等于失去了左膀右臂,等于失去了有利武器。

一个没有手,没有武器的国家,离灭亡还会远吗?

一当济源被攻陷,那鹿哈肯定会乘胜追击,到时候的境况,不容想象,所以,济源一定不能失!

再加上周边的小国家趁乱发起攻击,让人应接不暇。黎国军早已腹背受敌,处于被动状态,现在,除了死守着,也别无它法了!

“陛下,臣认为,该招兵买马,征集粮草,势必守住济源关!”说话的是李大人。

“陛下,万万不可啊!年前才招兵征粮,现在过去也没多少时日,若是再大肆征粮,恐怕会有民怨啊!”孔大人,是民生司的,最近,民间早有怨言,不能火上浇油了!

再有,去年天气不好,百姓收成本就差!要他们怎么再拿出粮食?

“那你能有更好的办法?”李大人被反驳了,有些不高兴,民间的动向,他也是清楚的,可现在粮草短缺,兵力不足以抗敌,眼下,就是要解决这些问题的!

“臣认为,既然鹿哈可以与凉国联盟,咱们也可以效仿!借兵借粮,守住济源!”孔大人并没有理会李大人,而是说出自己的意见。

黎禹荛听到后,轻轻眯眸,其实鹿哈与黎国一向是旗鼓相当,从前也是井水不犯河水。

可与凉国结盟约后,就兵力大增,并一举攻下了黎国三座城池,现下,鹿哈兵力还强盛,粮草也还充足。

可黎国......其实,这也不失为一个好法子,只是,两国缔约,并非易事,并且这借兵借粮,在日后,更是处于下风,并非好事,可现在,似乎也没有更好的法子了!

黎禹荛轻叹了一口气,有些无奈。

“爱卿可有人选?”黎禹荛是接受了这个建议,而众人都不说话,也默认了。

“臣认为,蜀裕最为合适!一是蜀裕离黎国较近,并且一直交好,兵力也很强盛,再有就是他们的三王还在黎国逗留,就不必再派使臣出使了!”李大人是个识时务的,他马上就认可了这个法子,并提出自己的建议。

“好,那就依爱卿所言,设晚宴,召见蜀裕三王,商议此事!退朝!”

其实,也派人去和谈过,只是,鹿哈开出的条件,竟然是要黎国百世称臣!这怎么能同意?这个时候,除了死守强攻,似乎没有其他办法了。

翌日

黎禹荛在宫中设国宴款待了蜀裕三王柯晏安,并且提出要两国联盟,并借兵力,和粮草一事。

可柯晏安似乎是不同意,倒也没有直接拒绝,只是一直笑着岔开话题。

想来,这也是在情理之中,蜀裕本就不管从任何方面,都用不着黎国,有去无回的买卖,确实不划算,并且,好好的,百姓安居乐业,实在不值得为了一个友国引火烧身啊!

他这样敷衍的态度,很让黎禹荛,以及几个陪同的大臣很是窝火,当也不好发作,毕竟,是自己有事求于人家。

纵是无奈,也只好耐着性子周旋着。不过还好,只要没有断然拒绝,就说明还有回旋的余地。

现在他们除了蜀裕,也找不到更好的帮手了。

夜里

黎禹荛有些微醺,步伐也有些凌乱漂浮,整个身子几乎是偏靠在捷越身上的。

在晚宴上,他喝的很多,国事家事,都扰得她心烦意乱。有的时候,他很想逃避,逃到一个与世隔绝的地方,安安静静的,隔绝这一切的纷纷扰扰。

可是,无乱是清醒着,还是醉酒,他都知道,这是他的责任,除非他死,否则他是逃不掉的!

“陛下,咱们去哪?还是回昭阳殿?”秦奎跟在他们身后问。

“阿绣!”黎禹荛并没有回答,亦或是这就是他的回答,只是他眼神醉得迷离,脸颊也有些托红,想来是酒劲上来了,

“摆驾静言宫!”秦奎一甩拂尘,和身后抬着步辇跟在的太监吩咐道,几个小太监也是机灵,赶紧就上前。

“退下吧!朕想走走!”这时候,黎禹荛已经站直了身体,只是手还按在眉间,眉头也轻蹙着,看上去很难受!

那几个抬步辇的听到话后,就很识趣的退了下去,不再挡着道,接着,就上来了几个提着灯笼的,跟在黎禹荛身后照着路,去的正是静言宫的方向。

“小路子!快去,拿朝服去,陛下爷今儿个是要在静言宫过夜了!”那小太监听到吩咐,应了一声,就跑开了,秦奎则是快步追上去。

同时心里也忐忑不安着,今儿个,陛下心情极为不好,和三王子的谈判不顺利,那三王子走后,他又独自一人喝了许多酒,才会醉成如今这幅模样。现在只期望,静言宫的那位小祖宗,不要再给陛下甩脸子了!

没多一会儿,黎禹荛就来到静言宫了,守卫的侍卫刚要通报,却被拦了下来,他来这儿,极少通报的。

跨进院门,远远的就看到这样一幅景象,朦朦胧胧的月色下,紫藤花树的婆姿下,崔锦绣一袭浅青纱衣,包裹着她瘦弱的身体,如墨的青丝随意的挽在脑后,留了两咎在脸颊两侧,显得有些缥缈。

眉如远山,眸含秋水,嘴唇虽无血色,却也丝毫不影响她的气质,宛若青莲般清淡秀雅的气质。她从前是不喜素淡的颜色,她喜欢红色,热情奔放的颜色,就如她人一般。

可是,现在,衣着变了,就连气质也变了,由里到外,都透着一股清冷的味道。

他不喜欢这样的崔锦绣,可他也知道,这样的崔锦绣,是他一手铸造的!后悔吗?后悔了!也痛苦了!

“夜里还是有些凉的,怎么穿的这样少就到院子里坐着?”他说着,就坐了下来,并拉过崔锦绣的手,在手里捏着,即使感觉到她的抗拒,还是面不改色的捏着,大拇指的指腹在轻轻的抚摸着“:看,手都有些凉了!你身子不好,不该如此任性的!香菱,去拿件斗篷来!”

“你喝过酒了!”崔锦绣抽回自己的手,道。

“蜀裕的三王子柯晏安来了!商讨了点事!”他看着空了的手,有些苦涩的笑笑,然后抬起清茶,浅浅的喝了一口。

之后,崔锦绣就不说一句话了,她不问是什么事儿,她从来就不会问的,从前,他讲,她就听,听到感兴趣的,就会插上一两句嘴,或是问上一两句,可从来不会在一个问题上纠结。而今呢?

她是话都不愿同自己说了吧!夜里更加寂静了,只有周围夜虫在名叫,倒也不扰人,反而有些让人莫名安心。

两人就这样一言不发的坐着,却没有觉得那里不妥,或是不自在,在这样嘈杂的环境下,难得有这样的宁静,没有一丝纷扰,没有那些心烦意乱,怎么也处理不完的国事,只有他和她,不言不语,呼吸缠绕,宁静相伴。

这样,便好。

坐了一会儿,崔锦绣就去药浴了,去的时候,淡淡的撇了他一眼,没说话,拢拢衣领,就由芬芳搀着进去了。黎禹荛有些失笑,也有些恼怒,总之五味杂陈,她刚刚的意思,明明就是在赶他走了,他了解她,没有人比他更了解她了!

她想让自己走!他从她清冷的眼里,看到了疏离还有恨意!

黎禹荛在院里站了一会儿,平复了一下心情,大概是醉酒的原因,头有些昏昏沉沉的,喝了解酒汤,吹了风也不得解!

轻轻甩甩头后,就进了屋。

崔锦绣还再沐浴,屋子里充斥着药味,有些浓烈,当也不让人生厌。透过屏风,可以隐隐约约看见崔锦绣的身影,喉结一动,有些燥热。

他从来就不是贪欲之人,现在却欲望蓬发,哎,大概是真的醉了!

他失笑的按着太阳穴。

约莫半个时辰后,崔锦绣出来了,看到在塌上的黎禹荛,有些惊讶,刚刚她冷眼相待,她以为他早就走了,可没想到,他却还在这里!看他紧紧蹙着的眉头,看来是真的有些醉了!

她坐在一旁,由芬芳替她擦拭着头发,看到放在床边的朝服,微微皱着眉头,看来,他是不走了。

“娘娘,喝药了!”夏草端着药碗进来,把药放在崔锦绣的跟前,笑着。

这声响终于是吵醒了塌上的黎禹荛,他睁开眼睛看了一眼出浴后的崔锦绣,白色的里衣,枣红色的肚兜若隐若现,或许刚刚出浴的原因,脸色有些潮红,端端正正的坐在那里,由芬芳为她擦拭着头发,看着眼前的药碗,眉头皱着,极为不满。

他起身,端起药碗,搅动了下,凑到自己的唇边,偿了一口,温度适中,但确实有些苦了。

“良药苦口,这个道理朕想,不需要朕来教你!喝了吧!对你的身子有好处!”他执起一勺,凑到她的唇边,轻声的说,有些温柔,也有些生硬的说教。

“我自然是知道的!我还不想死!我自己的身体,自然会珍惜!”说着,她撇过头,不去喝药,却扯到了头发,索性扒开芬芳的手,她也不知道,为何会突然想要发火,或许是久病不见好,也或许只是因为黎禹荛。

他温柔以待,她受不了,他发火发怒,她也受不了,从什么时候开始,成了这样?

黎禹荛心里本来就有气,之前在柯晏安那里的忍气吞声受的气,刚刚她的冷眼相待时受的气,现在又冷言冷语的!

他把药碗重重的置在桌子上,药汁撒出了一大半。

黑眸里噬满了怒火,随时都会喷发而出。

“陛下息怒,息怒啊!”一屋子的奴才跪了下来,哀嚎着。

秦奎暗暗叹了一口气,乌鸦嘴,还是让他猜着了,这娘娘到底要闹到什么时候?

所有人都惴惴不安,可崔锦绣,却平静的抬起药碗,一勺一勺的往嘴里送药,平时叫苦的药,现在却眉头都不邹一下的尽数喝下,仿佛周围的紧张的氛围不关她的事,不是因她而起一样。

这样平静且毫不在意的态度,黎禹荛更是怒火中烧,周围的人都感觉到了,遂把头低的更低了,不敢说一句话,都等着黎禹荛发话!

“都下去!”他看着崔锦绣,那样犀利的眼神似乎是要把崔锦绣穿透一眼,说出的话,已经听出了他的怒意,一群奴才闻言,赶紧起身,退了出去。

芬芳和夏草担忧的看着崔锦绣,却也还是草草收拾后,出去了。

待所有人都出去,他伸出手,抚摸着她的脸颊,那样轻柔,可眼里冰冷的没有一丝温度,这样的黎禹荛,让崔锦绣有些害怕,她偏过头,想要躲过他的手,却被他按住了肩膀!

“崔锦绣,你为何如此不识抬举?朕如此低声下气的讨好你,你为何还是这幅死模样?朕对你还不够好?你可知道,你犯的罪,一桩桩一件件,都应诛!可你却还好好的在这!你说说!朕对你好不好!”他捏着她的肩膀,瘦弱的他心口有些颤抖的痛。

一声声的质问,在拷打她的同时,也在鞭挞着他,他对她好吗?他不知道,他确实是舍不得伤害她的!只是贬了她,关了她!

可看她这样清冷,没有一丝期望的眼神,他知道,他早已经诛了她的心了。

“呵!你当然要对我好,要不然怎么配得上你的仁义之名?我其罪当诛?那你杀了我啊!何必忍气吞声?还是所有的事情,你根本就知道,是你授的意?”

崔锦绣讥笑道,眼里是无尽的嘲讽,无畏的看着眼前身处暴怒边缘的男人,明明就知道,他会发火,还是刺激着他!

而黎禹荛,听懂了她的话,或是没听懂,只是半眯着眸子看着她,眼神危险而绝情!

“黎禹荛,那些事情要不要我一一说给你听?你也听听,你有多卑鄙,多无耻?你和罗芸依,夫妻同谋,狼狈为奸。真是演的一手的好戏,把我骗的团团转!夜深人静,四下无人的时候,你们是否会开怀?是不是在嘲笑我的愚蠢无知?还有捷越......!”

她继续笑着,眼里猩红,里边是恨,是怨,是悔,还有悲哀。可嘴里噬着笑意,嘶哑的述说着。

这些事,扎在黎禹荛的心口,疼得无法抑制,这些事,是禁忌,他自己都不敢去回想,除了少数人外,鲜少有人知道。

原来,她都知道!那她是何时知道的呢?他在她说出捷越的名字时,终于听不下去了!他现在有些惊恐,她连这件事都知道!

或许早就知道,在见捷越第一眼,便认了出来,那是怎样的毅力,才忍住这么多年,不说一句,不问一句呢!

太可怕了。

这些事情,还有崔锦绣讥笑的神情,他觉得快要喘不过气来了!他的心口被撕开,鲜血淋漓,也无所遁形了。

“你不配提芸儿的名字!更不许这般诬陷她!那些事情,不过是朕授意,她听命而已!”黎禹荛不知道要说些什么,来掩盖内心的颤抖和无措,放开钳制着她的肩膀,冷冷道。

既然知道了,那他也没必要辩解了,不是吗?

即使他说了,她也不会听!即使她会听,他也找不到任何理由来替自己反驳。欺骗是真,利用也是真,要叫他如何辩解!

“呵呵,呵呵,罗芸依!还好她死了!死的好可惜!要不然,我绝对不会放过她!”她有些癫狂的笑起来,叫着罗芸依的名字,咬牙切齿,恨不得撕碎了她!心里的悲凉也无限放大,他心里还是只有罗芸依,一点诬陷都不能让她受着!

即使她死了这么多年!他还是如此深沉的爱着她。

那是她一生都无法取代的罗芸依!

想着,在眼里酝酿已久的眼泪顺着脸庞落了下来,滴在地上,振地有声!

同时,也滴在了黎禹荛的心口上,痛不欲生。

看着这样悲切的她,他也跟着悲切,到底是怎么了,他们怎么会走到这一步,好像一切都无法收拾了,即使用尽全力,都无法挽回了。

他又朝她伸出了手,捧着她的脸颊,拭去她的眼泪,不顾她的抗拒的朝她的唇压去,辗转厮磨,带着急切,和霸道。

只有这样,才可以填补他内心的恐慌和不安,还有失落。

崔锦绣的头无法动弹,呼吸也被夺了去,双手推着他的胸口,拼尽全力的表达着自己的抗议。可她那久病之后的那一丝力气,怎么可能敌得过一个半醉半醒着的壮年男子?

所有的反抗,都是徒劳,黎禹荛终是放过了她的唇,炙热的吻着她的脖颈,愤怒,不安都化作情欲,他不顾他反抗的啃咬着她的肌肤,粗喘着,失控了一般!

“你放开我!放开!你是什么意思?你怎么能这样?”崔锦绣喘过气候,吼道!

他怎么可以这样?刚刚还在对持,刚刚还在怒火中烧,现在又这样!他怎么可以这样轻贱自己?眼泪汹涌而至,委屈,还有害怕,她害怕这样的黎禹荛,不顾她的意愿,只是在发泄自己的黎禹荛。

眼泪滑至脖颈,被情欲高涨,已然失控的黎禹荛偿到,苦涩的味道,让他终于有了一丝清明。

他抬起头,看着泪流满面的崔锦绣,和她惊慌的眼神,有些不知所措。

他到底是怎么了?是真的醉了,怎会如此不受控制?

“对不起!对不起!”他轻轻吻去那些泪痕,伏在她耳边,低声嘶哑着说。并拉起刚刚被他扯下的里衣,抚摸着她的脸颊,眼里的那些愤怒一瞬间就消失没有了。

崔锦绣在微微的轻颤着,轻喘着,似乎是还没有平复。

“梵心,黎梵心!”黎禹荛看着她的眼,郑重的说,神情很认真!

“什么?”崔锦绣终于平复过来了,看着他,轻轻问,不明白他说的是什么。

“那个福薄孩子,朕信你!叫梵心,朕的第三子!”他眸色猩红,带着未退去的情欲,一字一句,都痛彻心扉。

崔锦绣有些难以置信的看着他,似乎是想要找出一丝的除了认真以外的情绪,可是没有,除了郑重和认真之外,没有任何其他的神色。

她低声抽泣着,似是沉冤得雪的喜悦,或是其他什么感觉,可是,她还是很难过,很难过。

“那个李太医死了,在回乡的路上,一家子都被劫匪截杀了!还有那个叫赵友的侍卫,也自杀在狱中!事情太过于完美,可这恰恰是最大的漏洞!”他解释道。

“哦?是这样,你才信我的吗?”听他分析给她听,她的心越发凉,他到底还是没有全心全意,无条件的相信她。

他看着她的脸和她的眼,是浓浓的恨意,还有压迫着的绝望与凄凉。他此刻在她的眼里,就是魔鬼,她厌恶,避之不及。

他再度吻上她,那样迫不及待,却也痛得麻木。

“崔锦绣,你该为我想想的,那样的情形下,叫我如何去心无芥蒂的相信?”黎禹荛拨顺崔锦绣面颊上的发丝,哑着声音道。

他自然是知道,崔锦绣在介意什么,在嘲讽些什么!可在那种情形下,他早已被冲昏了头脑,没有正确的判断。

“我知道了!知道了!”暗哑的嗓音,像是从灵魂深处而来,那样撕心裂肺,到了嘴边,却又轻描淡写。

崔锦绣扯出一抹虚弱的笑容,不是若释重负,反而那样凄楚绝望。

黎禹荛轻轻的吻上她的眸子,他心痛的无法呼吸了,不,崔锦绣,你不知道,你什么的不知道。你不知道,我有多爱你,我有多悔恨,我恨不得拼尽所有,换回曾经的崔锦绣!你值得吗?阿绣!

“不早了,睡吧!”黎禹荛终于是翻身而下,躺在她的身侧,只是,手臂依旧环抱着他,有一些小心翼翼的感觉。

崔锦绣的眼泪流进嘴里,像药汁一样苦涩。

看着腰间的手,这双手,曾经牵着她走过桃花岭,带着她策马扬鞭过,也携着她走过金銮殿,加封受印。

这双手,也曾经朱笔一挥,导致她整个家族颠覆!

一时间,那些酸涩,屈辱,汹涌而来,她的心和身都剧烈的颤抖起来,她原来那样痛,那样恨!心像碎得不成样子了!

崔锦绣感觉到,他愧疚了,或许也后悔了。

可是难道因为这样,她就要感激涕零,然后当做一切都没有发生一样对他投怀送抱吗?她是崔家的女儿,生死亦该为人杰!

她早就发过誓,从此以后,崔锦绣只为她的姓而活!听着身旁有些粗重凌乱的呼吸,她知道,他并没有睡。

她想,这或许就是一个很好的切入口,利用他心里的那一丝愧疚,那一点点悔意,让她复仇!

也许,她该乖顺一点的!

崔就像凄然一笑,她竟然有一天,也开始工于心计,开始算计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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