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海盗虽然出道晚,但貌似在这些人里还算是比较有威望的,他盯着凌叶,说道:“大号还是小号?”
凌叶的脸色都憋红了,道:“大……大号。”
年轻海盗像是非常厌烦,眉头皱起,不耐烦地说道:“忍着!”
噗——
忽然一阵恶臭充斥在船舱里,所有人都不禁捏起了鼻子,凌叶赔笑道:“您看,我实在是憋不住了。”
年轻海盗暴躁起来,举起了手中的机枪,怒道:“老子毙了你!”
凌叶非常紧张地往后退了两步,道:“大爷饶命,即便我死了,也憋不住,到时候这里只会臭气熏天。”
中年海盗上前两步,对年轻海盗劝道:“他说得没错,咱们还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吧。”
年轻海盗非常不满地“哼”了一声,示意中年海盗带他去方便。
等凌叶走后,臭气散去,年轻海盗的非分之想再起,色眯眯地盯着林诗婷,又缓缓向她走过去,忽然又是一阵恶臭传来,一声响亮的放屁声响起,年轻人猛地捂住鼻子,怒吼道:“谁?!”
刘毅首颤颤巍巍地举起了手,颤声道:“大……大哥,我……”
“你又有什么屁事?”年轻海盗恶狠狠地问道,手中的机枪已经对准了刘毅首。
“我……我也想上厕所。”刘毅首回道。
年轻海盗非常厌烦,问道:“大号?”
刘毅首不好意思地点了点头,说了句“嗯”。
年轻海盗简直想上去踹两脚,但又担心这么一踹,会把对方的粑粑都打出来,到时候就更麻烦了。
他向旁边的一名海盗示意了一下,那名海盗心领神会,走了过去,架起刘毅首,往厕所走去。
年轻海盗还没见到这种情况,想想忽然又笑了,喃喃道:“真是见了鬼了。”
而他此时仍然没有放弃林诗婷,他已经下定了决心要把她逮到角落里快活一番。
当他走到距离林诗婷三米开外时,林诗婷已经感受到了威胁,全身都在微微颤抖,胖子悄悄握住了她的手,低声道:“放心,我不会放他伤害你。”
胖子的声音很小,却很有力,很令人放心,林诗婷立刻就停止了颤抖。
年轻海盗走到了林诗婷面前,刚要开口说话,胖子已经恶狠狠地抬起了头,正准备给对方来个致命一击,却忽然听到有人叫道:“我也要上厕所。”
是那个西装男,胖子没想到西装男也会帮自己一把,但实际上西装男是见叶飞他们去厕所,说不定是想趁机逃跑,于是大起胆子,决定拼一把,而更关键的是,自己确实已经憋不住了。
年轻海盗简直想杀人,指着西装男怒道:“都特娘的憋住!”
西装男怔了一下,颤声道:“憋……憋不住了。”
如果一个人这么做,那就很正常,但连续不断有人提出要上厕所,即便是傻子也能猜到有问题,年轻海盗满脸狐疑,西装男憋得整张脸都已经快绿了,年轻海盗冷冷道:“哼,演技不错,不准离开,想拉就原地拉。”
年轻海盗的话犹如晴天霹雳,西装男愣在了原地,表情扭曲得不成样子,刚想再争取一下,年轻海盗的枪口已经对准了他,道:“再敢说一个字,立刻毙了你!”
还能怎么样?还敢怎么样?西装男拉耸着脑袋又蹲了下来,他的脸色不停变化着,由绿到紫,又由紫到白,全身不停颤抖,但现在已经不是因为害怕而颤抖,而是因为憋得难受。
忽然一声“嘣”传出,一道恶臭迅速在船舱里蔓延,这恶臭比刚才凌叶的还要厉害,简直要把人熏晕,只见西装男的脸色慢慢恢复了血色,长长出了一口气,只是裤子已经被某种东西浸湿了。
如果可以,年轻海盗此时只想西装男原地爆炸,而胖子边捂着鼻子边感慨,这西装男太豁得出去了,换做是自己,可能都做不到这样。
此时,中年海盗已经带着凌叶回来了,刚一进入便有一股直击人心肺的恶臭袭来,两人情不自禁地紧锁眉头,捂住了鼻子。
凌叶回到了自己刚才所蹲着的位置,中年海盗看到年轻海盗已经从裤管下抽出了一把匕首,一步步逼近了西装男,知道他是要来真的了,若是举起机枪,那定是做样,他知道年轻海盗还不敢开枪,开枪必然会惊动副首领,但如果是匕首,那就完全不同了。
中年海盗一个箭步冲上去,拉住了年轻海盗,苦苦相劝道:“算了,算了,没什么大不了的,忍忍就过去了。”
年轻海盗早就涨红了脸,如果他是一头牛,此时鼻孔都会喷出长长的气来,他没有理会中年海盗,不断向西装男走去,西装男这时才察觉到杀机,惊恐地往后面挪动了两步。
中年海盗见对方这副暴脾气已经快控制不住了,便将身子横在他前面,道:“你难道不知道这么做的后果吗?忘了自己的追求吗?如果把他杀了,副首领必然会废了你。”
年轻海盗虽然还在前进,但是脚步已经放缓不少,脸上的怒气也像是消了一些。
中年海盗最终还是没能拦住他,他站在西装男面前,阴沉着脸,像是索命的死神一般,西装男抬起了头,脸上写满了恐惧,他已经吓得说不出话来,年轻海盗一把拉住了他的衣领,魔鬼般瞪着他,一字一顿低声吼道:“带他去厕所。”
无论是中年海盗还是西装男,都松了一口气,再仔细一看,西装男的裤子已经完全被某种散发出恶臭的东西包裹着了,这衣服算是废了。
中年海盗第一时间将西装男拉走,一边捂住鼻子,一边寻找可以替换的衣服,西装男颤颤巍巍地说道:“我……我的休息室有换用……的衣服。”
中年男子嫌恶地点了点头,带着他走了出去。
经过这么一番闹腾,即便再有性致的人,此刻也无欲无求了,年轻海盗走到窗户旁,大口大口地呼吸着外面的清鲜空气,这段抢掠之旅,应该算是最憋屈的一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