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被掳走,王府里不敢张扬,只是命人暗中寻找,反正淳王抱恙,大家都知道,也并未引起什么涟漪。只是叶新月还哪里有什么心情找什么兵符,王爷不在,自然也是要不来的。
皇宫外,刚去皇宫转了一圈的漠起云悠悠看着一个身影闪出皇宫,在黑夜中如同鬼魅一般,漠起云只一眼,便认出了正是上一次半路跟丢的人,她嘴角轻轻一抿,施展轻功,这一次可不能让你给逃了!
没想到这一跟,竟然跟了七八日,那人一路向东施展轻功,专挑一些人烟稀少的地方。这日,那人忽然脚步放慢,似乎不再急着赶路,倒是显得悠然自得,漠起云猜测着如此偏僻的地方,应该是那人的目的地到了。果然,那人到了鬼鬼祟祟地进了一片荒僻的山林,便消失在一座木屋里,许久不曾出来。
漠起云起初担心被发现,不敢靠近,可是见那人许久不曾出来,便忍不住悄悄靠近打探一下情况。透过窗户,漠起云却发现屋里只剩一个中年妇女,早已不见了那人的影子。屋里的女人看起来虽然衣着朴素,可是漠起云却觉得她与众不同,那种气度并非一般的人所能拥有,仪表不俗。她和这整个事件有什么联系,难道就是她指使那人在背后弄了这么多事情?
漠起云继续在这里猫了几天,这个女人却只是每如同一个常人一般的生活,没有任何其他的举动。她早晨浇地种菜,纺织女工,去集市上卖掉自己地里的菜蔬,倒是并无其他的举动。想着不知猎御淳情况怎么样,漠起云决定返回京城,恰好云飞扬派出的人也寻到了她,传来了消息。哎,要是有个相机该多好,一照,拿回去让他们认一认,估计就知道这女人是谁。漠起云想着,便离开那人。
漠起云转身,施展轻功离去。又是几日狂奔,漠起云并没有立刻回去和云飞扬碰头,而是先去了王府。
她悠然站在了天易的面前,不过一个月未见,天易似乎并不理睬她,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漠起云觉得奇怪,想着莫不是前几日的交情又因为这几日不见,归了零?不过习惯了天易对她的冷淡,漠起云问:“月妃可有什么动静?”
天易摇头:“并无动静,就是很担心王爷!”
漠起云对于他的冷淡也不在意,本欲离开,又停住脚步问道:“前几日我见了一个女人,总觉得这个女人有些古怪,天侍卫可曾接触过四十多岁的女人?”
天易木然摇头。漠起云也知道,那女人少了宫里人的那些矫揉造作,估计也不是皇宫里的人,天易不知道也很正常。
天易眼神中闪烁着某种东西,问:“主子呢?我要见主子。”漠起云点头,这不是什么过分要求,她自然也没有理由拒绝。
二人回到了欧掌柜的宅院,见到了猎御淳,他的脸色似乎好了很多,还是周身那样一尘不染。
云飞扬迎了上去:“你这一去一个月,可是有什么发现?”
漠起云摇头,什么也没发现,不过是见到了一个女人,而这个女人的身份还有待去查。“你们最近可好?”
“好,猎御淳在你走后的第二天,让我多配了一些药,也离开了一段时间,也就是几日前刚刚回来也。”
“去了哪里?”他还有什么事要去办半个月。
云飞扬摇头:“他服了我的药,功力恢复地不错,他再三警告不得跟踪他,否则,他便回去王府,所以……”
“他是去做了一件不愿意让我们知道的事情。”她的眼神看着一旁的猎御淳,他正问着王府里的事情。王府里一切正常,猎御淳微微点头。
漠起云淡淡看了看猎御淳,还不及说什么,天易抱拳:“既然主子身体好了许多,不如咱们回王府?”
猎御淳摇头,淡淡地瞥了一眼天易那双漆黑的眼睛,似是无意地问道:“府里可有事发生?”
“一切安好,无事发生,所以……”天易还想说什么,猎御淳的眼神却射出两道锐利的光芒,如同匕首一般,看得天易只好咽下了想要说的话。“好就行了,本王暂时不想回去,本王还有事要做。”
“是!”天易冷冷站在一边,不再说话,倒似是领了情,识了趣。漠起云却不由得多看了他一眼,今日的天易,哪里不对?空气中一时竟然显得有些诡异。
云飞扬进来,看着三人,便立刻感觉到了异样,他笑容划上两颊:“你总算是回来了,花子岛已经知道大致方位,但是据说那个地方有些神奇,并非每个人都能找到,你可要亲自前去查看?只是你近几日去了哪里?”
“我又碰见那人,跟着他出了京城,去了东部边境一趟。”漠起云微微颔首。
“可有发现?”云飞扬似是随口一问,倒也不显得有多么意外。
“他跟一个女人碰了头便消失了!”
“女人?可有头绪?”
漠起云摇头,有些失望地说:“我守了两日,那女人每天就跟常人没有区别,所以不曾发现什么。你说花子岛……”
“嗯,你觉得我们怎么做?”云飞扬微微抿着嘴角,一脸征求意见的味道。
漠起云看着猎御淳,脸上全是担忧的味道:“他这样能撑多久?”云飞扬看看旁边瞪着二人的猎御淳,一挑眉,眼中满是挑衅的味道,说:“他的确是多年征战落下了很多顽疾,被药物引发出来,他食用的药里又被人放了药,加重病症,近几日我下药并施以银针,身体是没问题,只是这蛊毒,他已经离开了叶新月一个月,若再见不到叶新月,撑个七八天尚不成问题,我再用药压压撑个几日,可我怕七八天后蛊毒便会发作,他将每日发作噬心之痛,不出半月,蛊虫破体而出,便药石罔效!”
也就是说只有二十天的时间,漠起云突然觉得时间不能再被浪费,若不先解决花子岛之事,猎御淳一旦回到叶新月身边,便会无所作为。叶新月这么做,无非是不想猎御淳承继皇位,她知道一旦猎御淳继任皇位,那样后宫便不是她一个人的了。显然,叶新月为了独霸猎御淳,不惜毁了他。女人的爱有时挺可怕,或许很多人以为不能爱,即使毁了他(她)也在所不惜,这种爱是多么的狭隘,不是只要爱的那个人幸福就好了吗,不是不在乎朝朝暮暮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