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它参加什么妖宴,醉了三天,此时方醒,正赶着路,让她不用管它,先行一步,它会追来的。
她哼了声,心中问道:“你身上的毒没事罢!怎么一点不良反应也没有。”
一寸怒道:“你希望我有什么反应,我要疼得死去活来才算中毒?”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想你要是没事就别解了。‘梦死’用在你身上很浪费的说。”
“原来你打这个注意,告诉你,我死了你用签不了新的灵宠,你还是乖乖的救我罢!吼吼吼!”
“我说……。”
“我不听,我不听,我不听。你快去下一个客栈找炼药师。”
白凌练无言。
呆了三天了,反正不能再耽搁下去,白凌练出门去,一股阴风吹来,她啧啧几声,不是个好兆头。她下楼后就见小二端着碟糕点,不由心中一动。
而我们的小铆公子,睡饱后醉醺醺地躺在床上,手中拿看枝牡丹花傻看着。如果以小铆公子地视角来观察,牡丹花上有杂乱地墨痕,墨痕上有张莺惭燕妒的美人面,而美人面上有‘求金’俩字。
三天了,整整三天没理他了。虽然他不知道她什么模样,但能有这样的玲珑心,一定是位仙子般地人物。
小铆想着那天弯腰捡糕点的白凌练,身段纤细修长,可就是没注意到她的脸。
小铆越想越觉得该见见白凌练,于是整整衣衫,像贰号房走去。
一敲门,门只是虚掩,一碰就开。小铆走进去,收拾的干干净净,一眼就见窗杦上的那坛洒。小铆走近看,封口已开,酒却碰也没碰。
店小二恰来收拾房间,告知白凌练己离去。小铆抱着酒坛失魂落魄地出去。
回到房间猛灌上几口,喝!喝!喝他个翻天覆地。俩人未见过面,此去一别,自然再无相见之日。祭奠他未开始就结束的爱情。
“小钩!小钩!来陪我喝一杯。”
“小钩!你跑去哪里了。”
而小铆公子并不知道,让他激起一江春水的天仙般的人物,实际上是个未长开的小萝莉罢了。
白凌练在客栈里呆了俩三天,舒服得身子都绣了。只好拿着棍子当拐杖支着自己出了客栈,走路的确轻松许多。她边走边吃着桃花烧麦,这是自己临走前坑客栈的吃食。许多都放在了空间里。
此地虽还是荒漠,但气息逐渐降低,前方甚至隐约可见绿洲。
一阵清风吹来,白凌练咬一口甜滋滋地烧麦,心情真是好的不得了,如果能忽略身后传来阴寒气息的话。
白凌练慈悲地忽略了,如果她能继续忽略身后带着破空声地某物的话,她的心情就能一直好下去,直到死亡。
白凌练猛地趴在地上,然后一滚,险险躲过了这一招。
那人招式一凝,似乎没想到在这个修士遍地走的地方能看到这般上不得台面的一招。
白凌练爬起来拍打衣服,尘土飞扬:“兄台何必如此,再下……是你!”
那人是小钩。
小钩也愣住了:“你记得我。”
白凌练压下心中翻滚地情绪:“你,你找我有事?”
小钩带着不屑道:“你还没死,好生命大,我本想补上一刀的,既然你发现了就算了!”
白凌练紧握拳不语。她没想到小钩竟然认出了自己,并留意上了,怎么可能。明明小铆都没认出自己。
白凌练当然不会知道,正是她让一寸去取玉时让小钩碰见了,乌黑的饺子精,想不认出都难。
白凌练道:“我们无冤无仇,何苦为难于我。”她确实与浮光有过节,可关她的婢女什么事。
“我不多说废话了,把那个饺子精交出来。”小钩打得正是讨好浮光的注意。她记得当时浮光记恨饺子精,却被仉仉强行拖走了。而仉仉似乎对饺子精也很中意。
白凌练冷笑着后退,原来如此。
“这是不同意了。”小钩摸着腰上鞭子,细看,哪里是鞭子了,上面栓着乌色带蓝的钩,钩头雕成鸟首的形状,长长地喙闪着锐利地光。“我的“凤首’很久没见血了。”
白凌练面对比自己强大十几倍地敌子,倒不慌不忙,手持拐杖横在胸前,防备地姿势十分标准。
当小钩的‘凤首’狂暴的抽折拐杖时,她的表情都没变,小钩倒是心生赞叹,好心性。
要问白凌练在想什么,没有人知道。只能说,每个人面对死亡的选择不同。
小钩手一动,又一招使来,长喙旋转着朝白凌练来,旋转速度越来越快,带着可怕的冲击感。
虽然这只是第二招,但也是关系到战局的一招,当然,还关系到白凌练死的是有全尸还是无全尸。但是凤首的攻势在半道中突然消弥,静止在空中,一会后,落地。鸟头钩沉重,先往下落,坠力再带下身后的鞭子,最后可怜地滚作一团。
导致这一变化的是小钩,她动作停了,她的表情也变了,她微侧着头,嘴里喃喃着什么。白凌练看到这一幕,不管三七二十一,拨腿就跑。
小钩无意于追赶自认为逃生地蝼蚁,只道:“小铆,你传声来干什么,找我有事。”
小铆半天说不出个所以然,小钩眉毛皱起,不耐道:“什么大事,别含含糊糊的,说清楚?”
“什么!去陪你喝酒?”小钩神色几变,那句“操你妈”酝酿在口中,终究没说出来。
小钩满腔怒火,又冲小铆发作不得。只能抓起凤首,狞笑几下,小蚂蚁,跑快点,别让我太过无趣。
这是片荒漠,是偶尔会出现丁点人烟的荒漠。比如无边无垠地黄沙上有一个小小地兔子,它正在奔跑,跑的拼近全力,可在如此巨大的荒漠上还是接近静止,可它依然跑着。
白凌练跑的很快,对于她在家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生活来说,真的很快了。绿洲就在眼前,马上就要到了,如果能跑到里面,她就能成功地……死在一片绿色里。
白凌练跑得气喘吁吁,累得浑身发抖,心里想倒不如真停下了,脑袋向前一送,不过脖上碗大的疤,好过受这种苦楚。她刚起这种想法就浑身一颤,天啊!这么矫情的想法是自己想出来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