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容华见他一瞬不瞬的盯着她，又把他不说话，忍不住皱了皱眉，“萧寒锦。”
娇俏的脸蛋近在咫尺，带着几分狐疑、几分不谙世事的气恼。
如果忽略她眼底薄薄的不耐，几乎能和过往无数的画面重叠在一起——可是他偏偏无法忽略。
萧寒锦眼眸仿佛被刺了一下，心脏刹那紧缩，更为绵长的无措感猝不及防的袭来。
帝容华怎么可能不要他？
他的呼吸陡然一沉，扣着她的后脑，蓦地吻了下去。
现场的气氛一下子静到了极点。
萧亦寻脸色微变，慕轻霜蓦然睁大了双眼。
帝容华懵了懵，扬手就是一巴掌甩了过去，怒喝道：“萧寒锦！”
清脆的声响在冷寂的空气中响起，男人俊美的脸被打偏过去，半垂的眼底倏然间一片晦暗。
即便是他刚才在婚礼前转身的时候也没见她这么生气——彼时她甚至还能笑着跟他说话，可他现在不过是做了一件他们往日每天都会做好几遍的事，她需要气成这样？
还是因为当着萧亦寻的面，她才如此反应？
萧寒锦扯了扯唇，半侧的俊脸笼罩着一片阴霾，“公主殿下，更过分的事我们也不是没做过，你当时也不过打了我一巴掌。怎么，现在当着二哥的面你要扮什么贞洁烈女？”
帝容华瞳孔一缩，难以置信的看着他，气得再次抬起了手。
可是这一次却被男人扣住了腕，目光又沉又暗透着阴郁的危险，“容华，你刚才说的话我都听到了。”他俯身凑近，用只有他们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可惜权势于我，从来就不是需要妥协才能得到的东西，两个我都不会选——你别想嫁给其他男人，也别想离开我。”
萧亦寻冷冷蹙眉，“寒锦，好歹你们也是差点拜堂的关系，当着旁人的面诋毁你曾经的女人，这可不像是你的作风。”
“诋毁？”
萧寒锦似笑非笑的瞥了他一眼，“我碰自己的女人再正常不过，在二哥眼里这叫诋毁？”他眼底透着冷情的嘲弄，“难不成，二哥很介意我跟容华做过什么？”
萧亦寻目光一沉。
萧寒锦看着面前的女人陡然盛满怒意的脸蛋，心底压抑的怒和郁好似都散了几分，又好似更浓更重，“公主殿下，看来你还没告诉二哥，我们的关系到底有多亲密。”
帝容华气得发抖，用力把手抽了回来，“萧寒锦。”她的目光冷冽逼人，“我一直以为你就是不喜欢我而已，现在看来是我错了，你他妈就是个人渣！”
萧寒锦瞳孔一缩。
下一秒，却垂下眼睑，低低的笑了出来，“你不就喜欢人渣么？”
帝容华微微一震。
慕轻霜蓦地咬住了唇，柔弱的身形猛地往后踉跄了一步，险些没有站稳。
她怎么也没想到，这种话会是从萧寒锦口中说出来的。
就像她没想到，他会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吻帝容华。
如果说当初在大街上被她撞见的那一次可以理解为情到浓时，那么现在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