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木庵纹唐院和朽木露琪亚跟随着朽木白哉和阿散井恋次回到静灵廷,二人一同被关进六番队的监牢,京乐春水给的斗篷也被没收。
监牢只有一个细小的窗户,刚好能看见外面弯的月亮,朽木露琪亚独自坐在冰冷的石椅上,灵压被封禁。
旁边的监牢里,草木庵纹唐院一手拿着餐盒,一手拿着筷子,随意坐在自己的椅子上问到:“露琪亚,你真不吃吗,味道还不错,我一直以为静灵廷的伙食都是一样的,谁知道差距这么大,等我出去了我要投诉食堂区别对待。”
朽木露琪亚身穿着白色的囚服,抬头看着月亮,没有说话。
本来就安静的夜晚,清冷的空气,草木庵纹唐院再不说话就更显得寂寥。
草木庵纹唐院有一下没一下的用筷子敲着空着的饭盒,哒、哒的声音在空旷的监牢里回荡。
“露琪亚,你不用担心的,朽木队长会替你求情的,这个刑罚对你来说的确是太过了。”靠在石椅上让人很不舒服的靠背上,草木庵纹唐院安慰的说到。
“你不知道的。”对面传过来朽木露琪亚落寞的声音,“在我被收养的四十年来,大哥他……从来都没看过我一眼,他真的会杀了我的。”
“露琪亚,你和朽木队长生活了这么长的时间,却从来没有了解过你的大哥。”草木庵纹唐院说,“朽木队长他只是不善于表达自己的感情,之前为了报答我对你的救命之恩,他把他年轻时珍贵的瞬步训练心得给了我,这可不是从来不关心妹妹的哥哥能干出的事情。”
“不用担心,露琪亚,虽然我们相处的时间很短,我还是会帮你的,你已经是我的朋友了。”草木庵纹唐院说,“而且不只是我,黑崎一护那小子也会来吧。”
朽木露琪亚第一次转头看向旁边,栏杆隔着让她看不清草木庵纹唐院的身影,“你什么意思?”
“我砍那小子的两刀手下留情了,而且你们在现世时有人帮忙吧,那种能够遮挡灵压的义骸可不是谁都能有的。”草木庵纹唐院挠了挠头,“咱们可能陷入大麻烦了。”
不等朽木露琪亚发问,草木庵纹唐院连忙摆了摆手,“不要问我,我也只是一种感觉,我的感觉一直很准的。”
朽木露琪亚叹了口气,“希望你的感觉没有错,那样还有反转的机会。”
一夜再无多话,草木庵纹唐院直接和衣直接躺在地上睡着了,现在以他的体魄不会生病,却让草木庵纹唐院想起自己之前睡在四面漏风稻草屋里的回忆。
第二天一早,草木庵纹唐院睁开眼,扶着椅子站起身来,监牢外面的大门被打开,朽木白哉带着阿散井恋次走了进来。
关押草木庵纹唐院的监牢的门被打开,朽木白哉走到草木庵纹唐院的面前。
“总队长召集了队长会议,公开对你的审问,跟我来吧!”
“看来今天不好应付过去了。”草木庵纹唐院的表情有些色厉内荏。
押解着草木庵纹唐院的三人一行经过朽木露琪亚的监牢时,朽木白哉目不斜视的前行,草木庵纹唐院朝她笑了笑让露琪亚安心,阿散井恋次皱着眉头,眼中有着担忧。
今天的阳光依旧很足,走出监牢大门的时候有风掀起朽木白哉的羽织,猎猎作响。
队长会议需要由总队长召集,各番队队长如无必要的原因必须全部到齐,队长们分列两侧战力,绝对是静灵廷难得的景观。
队长会议主要是讨论一些重大的事件或者对重大犯人的问询,草木庵纹唐院没想到自己有一天会享受到如此的待遇。
朽木白哉提前进去通报,阿散井恋次陪同草木庵纹唐院在一番队门口等待着,今天的风有些大,将两人衣服的下摆卷起。
在风声的喧嚣中,草木庵纹唐院突然问道:“朽木露琪亚如果真的会被处刑,你会怎么办?”
“我不知道。”阿散井恋次恋次的回答很诚实,也代表着他的无奈。
“你不是她的青梅竹马么,不是他最亲密的朋友么,甚至可以说是她的亲人,我以为你会说你要去救她,哪怕和整个静灵廷为敌。”
草木庵纹唐院说话的声音不是很大,不时被风声遮盖,阿散井恋次却听的很清楚。
阿散井恋次说:“整个静灵廷太大了,哪怕是朽木队长也不是我能够战胜的。”
“你没朝他挥过刀吧,又怎么知道自己会输给他。我倒是听过几个为了朋友对抗静灵廷的故事,有时间说给你听。”听到里面的通告,草木庵纹唐院抬腿往前走,“在你离开十一番队之后,我和更木队长切磋过一次。”
阿散井恋次在后面一脸难以置信的表情,“结果怎么样?”
“强的让人绝望啊!”
草木庵纹唐院走进一番队的队舍,木门在阿散井恋次面前关上,草木庵纹唐院刚刚的话还在他耳边回想。
分列两排穿着羽织的队长们在草木庵纹唐院走进来的瞬间不约而同的将视线投注他的身上。
看着队长们各异的脸,都很是熟悉,却有些是他第一次见到。
聚集着整个静灵廷最强大的战力,视线下如山岳般的压力压在身上,草木庵纹唐院感觉到自己膝盖沉重的想要弯曲下来。
可是草木庵纹唐院知道自己不能跪下,有的时候你代表的并不只是你自己,还有其背后的人。
最前面,总队长山本元柳斋重国用拐杖磕了磕地面,苍老的声音传来。
“草木庵纹唐院,上山来。”
草木庵纹唐院向前走了几步,走到队长们的中央。
“我允许你辩解自己为何私自前往现世。”
老爷子的满是威严的声音,即使隔着这么远的距离,草木庵纹唐院也能清楚的感受到快要窒息的感觉。
草木庵纹唐院深吸了一口气,推金山倒玉柱般的跪倒下去,义愤填膺声嘶力竭的喊到。
“都是京乐队长和浮竹队长逼迫我的,我才不得已私自前往现世。
两位队长说如果我不去现世确认朽木露琪亚的生死,在以后的工作中就会处处与我作对,我一时害怕才答应他们走上这条错路。
总队长,你可一定替我做主啊!”
草木庵纹唐院最后这一句哭诉,可谓是极尽委屈和不干以及对罪魁祸首的控诉。
京乐春水拿手挡住脸下苦笑的表情,而浮竹十四郎淡淡的笑着,表情微微有些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