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离不是爱在这些问题上纠结的性子，对于明天即将到来的一系列的事件，也只是稍微在意了一会会，便陷入了沉沉梦香，所幸自己还记得要定闹钟，所以早上总算没有起晚。
陆离准备出门的时候，被陆母叫住。
“今天这么早吗，要不要吃个早饭再走？”
口气软了下来，算是变相的示好求和。
陆离心中叹气，回头笑了一下：“我在学校路上买点吃的就可以了。”
陆母没有强求，也没有再提陆离的成绩。
“那就好，路上小心。”
陆离看着面前的人，笑容是显而易见地勉强，但是却偏偏要扯出一个笑，显得怪异而又违和。
陆离忽然就觉得，自己挺差劲的。
这种感觉一直持续到了进教室早读的时候，陆离的位置在最前排，所以没有看到教室后面的两个人看见他出现时惊讶的神情以及浮夸的张嘴。
这节早读是语文。
言蹊给他的早饭放在了桌肚里，隐隐传来肉香，很是诱人。
陆离把书翻到其中一页，开始吃早饭，心不在焉地看着书。
言蹊在一旁读着课文，声音轻缓，看见陆离出现，稍微惊讶了一会，随机把心思转向课文。
严笠在教室最后面站着，看见陆离在最前排旁若无人地吃着包子，肉包子的味道似乎在最后一排也能闻到。
严笠乐了，几步走到最前面，站在陆离面前，慢悠悠开口：“在吃早饭呢？”
陆离三两下把包子塞进嘴里，然后拿纸擦了嘴，才开口回答：“恩，吃完了。”
严笠的话就这么被堵了回去，倒是也不在意，站在最前面不动，笑眯眯地看着陆离，像是藏着什么阴谋诡计。
陆离瞥了一眼言蹊的课本，发现自己翻错了页数，淡定地翻到那一页，开始看书。
“君子曰：学不可以已……”
陆离扯了下嘴角，老实说，看了两遍了，他也没看懂在写什么。
严笠食指敲了下陆离的桌子：“读得怎么样？”
陆离抬头，看着严笠，摇头：“不是很明白。”
严笠“唔”了一声，拿出自己的课本：“哪句话不明白，我给你讲讲？”
陆离笑容有些尴尬：“不用了老师，我自己看看就可以了，就不耽误您的时间了。”
严笠摇头，一本正经地否决：“别呀，我时间哪有你宝贵啊，你不是忙的连做完一张试卷的时间都没有了，我得趁着你在的时候好好教教你啊，不然对不起我这人民教师的身份啊。”
陆离有些招架不住，顺便也是实在心虚，便也真的认认真真地在严笠手里学了半小时。
“把古汉语字典拿出来，有什么不会的查一下，然后一句句翻译给我听啊。”严笠似乎准备把早读时间全耗在陆离身上，天知道，他得知考场有人提前交卷的时候还乐了一下，想着是不是学校出了个厉害人物，一个小时多一点就写完了语文，亏他还得意了一会，据说还是他们班的学生，偏偏这得意还没维持个5分钟，就被告知，人家压根不是提前交卷，而是差不多交了个白卷。
严笠知道的时候都有些愣，教书这么多年，还没见过不会做语文的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