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导老师：×××××
指导学校：×××××
指导单位：×××××
本章内容纯属虚构，与现实中的个人和单位无关，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一
事情发生在一个炎热的下午，我正在百无聊赖地看着网上关于高考的各种段子，然后和同事分享，最后大家不约而同地庆幸自己早已远离高考这件事了。
当然这一切都是建立在老板不在的前提下，若是在平时，大家都没有这么随意的时候。
去年的时候，我第一次来这家公司同样是在一个炎热的下午。
公司在一栋居民楼的19层，属于典型的住改仓。老板开出的工资低得离谱，还不够一个人租屋和吃饭。
我是完全不想接受这份工作的，但是若果失业的话便会使人不断降低对工作的期望值，被迫接受更差的工作，结果就是陷入恶性循环。
所以我还是咬咬牙接受了。
转眼间就一年过去了，我也算是个老员工了，毕竟据我所知，在这家公司工作过的人，大多数几个月就走了。
至于为何我还留在这里，那是因为我第一次发现工资太低也是一个优点。
大学毕业前后学校有很多繁琐的事情，时常要为一些无谓的事情回学校一趟。这样子我便能随时请假，而老板又不能把我怎样。
大家还在继续肆意地聊天，话题也渐渐转移到了讨论老板的问题，发泄着对老板的各种不满。
就在我们说得正兴起时，一个电话打断了我们的聊天。
我刚接电话的时候，还以为是诈骗电话，毕竟对方一开口就说：“你明天来我办公室一趟。”
然而电话里的声音我却很熟悉，毫无疑问，那是辅导员的声音。
辅导员姓李，他要求学生叫他李老师。
曾经有学生叫他小李，他让那个学生写了10000字的检讨书，而且是手写，不准打印，否则以不尊重老师的名义给与记过处分。
我脑海中不断回忆在学校发生的事，是不是忘了交学费，忘了交住宿费，又或者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人？但是搜索无果。
我沉默了好一会，然后电话那头依然不紧不慢地说：“还不知道自己犯了什么事吗？”
我依旧茫然地沉默。
“你明天来我办公室一趟，否则后果自负。”辅导员挂了电话。
我向老板请了明天的假，然后一下班便到了客运站买了车票回学校。
二
办公室里人满为患，有排队交检讨的，有家长过来送礼求情说不要开除孩子的，也有像我一样不知道发生什么事的。排了半天队之后，才好不容易轮到我。
“我问你，校纪校规的第八章第五条是什么？”
“你叫我回来不是就为了问我校纪校规吧？”入学的时候我们的确背过校纪校规，还要进行考试，可是过了几年谁还记得那些废话？
“看来你不见棺材不落泪啊！”辅导员皮笑肉不笑地说。
“是么？小李，不，李老师。”我故意把“李老师”这几个字说得很大声。
“听说你出版了一本书叫做《二十世纪的末班车》？”辅导员慢条斯理地说。
“是的，你想要我可以送你一本。”面对辅导员这种反常表现，我感觉到有种莫名的不安渐渐袭来，背后似乎有点凉飕飕的。
“那我就给你说说校纪校规的第八章第五条是什么吧。”辅导员拿出了一本校纪校规的册子，“为倡导尊师重教，学生在校期间发表论文等作品的著作权必须标注指导老师姓名，并且版权归学校所有。”
辅导员的意思很明显，那就是想说指导老师就是他。
“无理取闹！”
“你的毕业证还想不想要了？”
三
“你来我办公室一趟。”老板说。
“怎么了？”我在他面前坐下。
“我问你，我们公司规章制度的第三章第八条是什么？”
“有这种东西吗？让我想想，是每个月的15日发工资吗？现在已经20日了。”我装出恍然大悟的样子。
“既然你不知道，那就让我告诉你吧。员工在职期间的著作权，知识产权归公司所有，所以你的著作权要归公司所有，还要写上我的名字。”
“但我是下班时间写的，再说你给我签劳动合同和买五险一金了么？”
“我是老板，我说要就要。”老板猛拍桌子。
“无稽之谈！”
“你的工资还想不想要了？”
四
“是你初中班主任卢老师打来的电话。”我妈把话筒递给我。
“你来我办公室一趟。”电话那头传来了一句熟悉的话。
“你的消息可真灵通。”我讽刺道。
“你要嘴硬也只能趁现在了，你知道校纪校规的第四章第七条是什么不？”没等我回答，他又自顾地说了下去：“感恩教育应贯穿终生，学生应常怀感恩母校之心，出版的书籍等作品必须标注指导老师姓名，并且著作权归学校所有。”
“今天是校纪校规考试么？”
“感恩是一辈子的事，没有母校的培养，你能出版小说吗？你不感谢我就算了，但是指导老师总得加上我的名字吧？刚才我说的只是第八条，那么第九条你知道吗？对于违反校纪校规的学生，学校有权收回已经颁发的毕业证。”电话那头似乎没有听出我的讥讽，还是在一个劲地说。
“收回？经我同意了吗？”
“校纪校规里还有一条：本校纪校规最终解释权归学校所有。也就是说，只要我说你了违反校纪校规，你就是违反了。我有权取消你的毕业证，如果你没有了初中毕业证，也就没有高中毕业证，自然你的大学毕业证也就作废了！”
“一派胡言。”
“你的前途还想不想要了？”
五
接下来的几天，我家里的电话响个不停。自从我出版了《二十世纪的末班车》之后，各种奇怪的电话都已经见怪不怪了。
问题还是要从源头上解决，我决定去找幼儿园那个巫婆，让她出面说明一下：如果当时她把我虐待死了，我就不能写小说了。
如果能把这件事画上句号，我的小说就加上她的名字。
在第一章就加上她的名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