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桓鲤笑着说道:“高就谈不上,不过是做些买卖,混口饭吃!”
方文知也是言笑晏晏的,道:“不知贵号是什么名字?”
王桓鲤微笑摇头,道:“小本生意,走街串巷的,哪里有什么名号?”
方文知道:“哈哈,我看王小友气度非凡,怕不是生意人这么简单?”
王桓鲤笑道:“哈哈,那不知大人看我像干什么的?”
“要我猜?哈哈。”方文知先是笑了两声,有上下大量了王桓鲤片刻,这才道:“那我就猜王小友是大宁皇室不允,朝廷法度不许,天下百姓不容,惑乱朝纲,颠倒黑白,专干伴有杀生之患,抄家灭族之厄事情的人?”
方文知这话一出口,满场的人都是如临大敌,罗鸣远当即就要站起来,却被李光杰按住。有些冲动的成天左还没动作酒杯自己父亲踩着脚面,不能动弹。。王桓鲤什么勾当他们嘴上不说,可心力有几个不明白的?
王桓鲤一系人马反应更甚,李承明闻言直接从椅子上滑落下来,跌到地上。正和郑宏峻喝酒的刘阿福眯着眼睛捏着酒杯看着方文知,万逢春手已经偷偷的摸到身后藏着的尖刀刀把,只要王桓鲤一个招呼就立马动手。赵幼熊到时不甚明了,不过他看众人反应,也是明白过来,一蹦子跳起来站在王桓鲤身后。
一直照顾着沈舟富的罗春莺儿直接将沈舟富不知所措的他拽下一直,拉到自己身后挡着。
看到众人的反应,方文知笑脸也收了起来,官威抖发,道:“怎么?这是要动手?”
“哈哈哈!大人猜的好!”王桓鲤忽然大笑,伸手将站起来的赵幼熊重新按坐,有背过身子冲着众位微微摇头,这才扭转身过来,道:“只是不知大人猜的做不做准?莫不是大人打算那你猜测的事把我抓去监牢?”
在王桓鲤的说话中,赵俊彦终于回过神来,连忙拉着方文知得胳膊,道:“文知叔父,这事干什么啊?好好的喝酒,怎么还把审问的架势拿出来了?”
“无妨!”方文知冲着赵俊彦笑了笑,又看向王桓鲤道:“猜猜而已,怎么作准?”
方文知嘴角一咧,挂着渗人的冷笑,道:“不过我从官多年,猜测往往最后都成了真!”
王桓鲤也是轻笑一声,道:“成不成真,那还要看大人心里装的是什么了?”
方文知一挑眉毛,问道:“什么意思?”
王桓鲤说道:“大宁皇室同意的,天下百姓未必认可。天下百姓认可的,大宁皇室也不一定同意!大人若是心装天下百姓,那桓鲤自问是不会进了大人的监牢的,若是大人心里只有大宁皇室,哈哈,那说不得日后就得在大人牢房里和大人说话了。”
方文知又特意看了王桓鲤一样,不动声色的问道:“你少说了朝廷法度!”
“有没有法度又有什么用处?”王桓鲤冲着方文知一笑,道:“大人这样的朝廷大员都要靠猜测抓人了,那制定的法度要来何用?”
方文知脸上寒冰消融,指着王桓鲤大笑不止,道:“哈哈,好一张伶牙俐嘴!”
气氛缓和,众人松了口气,陪着方文知笑了几声。
方文知好半天才敛去笑容,对着众人抱拳道:“今日得见众位英雄豪杰,当满饮一杯!”
方文知自顾自的走到空位上,拿起空位的酒杯对着众人满饮一杯,众人连忙跟着喝。
喝过了酒,方文知笑盈盈的说道:“明王尊者,罗总镖头,还有几位英雄好汉,青年俊彦!我家中堂大人就在此间,不如同我一起过去拜会?”
“到时不知中堂大人再次,当去,当去!”
“老僧早就想得见中堂大人风采了,定要要去拜会的。”
“中堂大人为我大宁出力甚巨,功劳盖世,如今能得见一面,那真是三生有幸啊!”
众人纷纷要跟着去将中堂大人,方文知与有荣焉的听着众人拍着自己老大人的马屁,忽的看见王桓鲤坐在一边不言不语,王桓鲤的一系人马也没有像其他的人一样夸耀着张中堂的丰功伟绩。不由好奇问道:“怎么王小友不去拜见一下我家中堂大人吗?”。
“啊,那不能够!”王桓鲤连忙起身说道:“那是一定要去拜见中堂大人的!”
若是方文知没有特意问王桓鲤一句,王桓鲤才不管什么中堂大人上堂大人的呢,能遮过去就遮过去了。可方文知点名道姓的问你了,你拿着架子不去就是不识抬举了。
权当是去见个长辈,看望个老年人吧。王桓鲤如是想到。
本身就不想和官家中人来往的王桓鲤不得不跟着众人一起去拜见中堂大人,而且脸上还装着一副颇为激动的表情。
王桓鲤打定主意,一会见到什么张中堂以后就随着大流,大家敬酒他就跟着举杯,大家恭维他就跟着哼哼,大家说回,他就立马转头。反正一会绝不冒尖,绝不打浪。
王桓鲤一去,赵幼熊和李承明也就跟上一起。剩下的刘阿福长相凶残,万逢春一看就是路上强人,沈舟富年龄还太小,这三人实在不合适跟着去见一个朝廷顶级大官。
众人随着方文知来到张中堂大人所在的包厢门前,方文知说了一句:“诸位稍等,方某先进去给中堂大人禀报一声。”
方文知说完也不带众人回话,转身便入了门中。
其他人倒也没有说什么,倒是本就有些不情愿的王桓鲤心中悱恻不已:好大的排场,你邀请我们来的,到门口还要进去禀报,这是什么道理?
不过转念一想,王桓鲤也就释然了:堂堂中堂大人怎么也算是大宁顶尖的人物了,想要面见这样的人物没有搜身都算好的了,等一下算个什么事啊。
百无聊赖的王桓鲤看了一眼被几个兵丁把守着的描金画扇的包间大门,心中一动,悄声的向李承明询问道:“这间包房的名字是什么?”
李承明抬头看了一眼,向王桓鲤低道:“龙门泉。”
龙门?!
鲤鱼跃龙门?!
王桓鲤心间好似一道霹雳划过,无数的念头纷沓而至,最后都化成了一句:莫非这道门就是我王桓鲤这尾额红鲤鱼的金龙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