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排满脸疲倦的张山怀去休息后,王桓鲤紧急着急麾下所有头领,远在了山驻守的刘阿福、秦光和胡泰三人也被一道魔法脉冲叫了回来。
到了晚上,所有的人都汇集在土山别院的正厅商量这次的示意。
大宁朝廷连发十五道圣旨,且以十二万水字大军和三个中堂留在太平京的家眷为要挟,逼迫王桓鲤入京。
所有人都觉得朝廷没有按好心,此次王桓鲤前去定是凶险万分,但又不能不顾忌大军和三个中堂的家眷,不去不行。
蓝坞这边的事情倒是好说,王桓鲤的安全就成了重中之重。
经过激烈的讨论,跟着王桓鲤去太平京的人定了下来,留守的人确定好了,大家本以为此间事了,谁知道之前一直不开口的王桓鲤忽然道:“我先把舟富他们六个带上,此去时间不定,不过最短都要一个多月,六个小子现在刚刚培养出来习惯,要是撂下不管,就皮的没边了。”
王桓鲤这话一说,底下顿时炸锅,去太平京本就危险,现在还要带上六个娃娃,这不是开玩笑呢吗。
一群人纷纷劝说王桓鲤放弃这个想法,可王桓鲤再次不发一言,不发表任何看法。王桓鲤越是不发表什么看法,底下的人争论的就越厉害。
忽的,一直坐在梅友谦、蔡林山二人中间,文质彬彬,脸色有些苍白的消瘦英俊男子忽然开口道:“既然这样,那我就跟着先生去一趟吧。若是有危险,先生自顾自几就好,六个少爷我负责把他们安全的带回来。”
“兆豪,能行吗?”那蔡林山不太确定的询问道。
这人就是才加入王桓鲤阵型不过几个月的蒋兆豪,他冲着一脸担忧的邹凯山笑了笑,又对着蔡林山点点头,道:
“青鳞蒋家,江阳钱家在太平京都有些势力,别的大忙帮不上先生,送我和六个少爷出来还是没有问题的。再说了,我跟着去太平京,有什么事情还能帮衬先生,替先生谋划一二,先生也能给我制作字符归元丹不是。”
那蒋兆豪父家是青鳞府豪商,在青鳞府关系通天,在太平京也有生意,母家江阳郡钱家更是厉害,家族乃是江阳郡郡望,当代家主乃是蒋兆豪的舅爷,是为江阳郡的封疆大员,老牌军阀,他亲舅舅更是在太平京腰员,虽不过是三品文官,却是宁廷中夏人官员的领袖,省得皇帝信赖。
众人听了蒋兆豪所言纷纷点头,王桓鲤也顺势拍板道:“行,既然如此,那就这么定了!兆豪跟着我走一趟。”
人事安排就这么定了下来,蓝坞郡城和了山分部大体不动,抽调出来一批好手护卫王桓鲤去太平京。
第二日一早,王桓鲤见拟定的蓝坞郡城官员名单交给了张山怀,休息了一夜的张山怀脸色缓过来很多,拿着名单大略的扫了一眼就把这事情定了下来。
那张山怀将名单折好收起,放入袖袋中,又道:“小师爷,我把我招募的那些,家在太平京的江湖好手都给你,让他们都听你的安排,顺带的也让他们回去探个亲。”
王桓鲤愣了一下,“都谁啊?杨云候他们吗?”
张山怀点头,“嗯,对,都是些好手。”
“行吧,就这样吧。”王桓鲤双手一按椅子扶手,将自己的身子撑了起来,顺势拉了拉筋骨,伸了个懒腰,“正好你来了,走,跟我去参加个揭幕仪式!”
张山怀纳闷不已,“揭幕仪式?什么意思?”
王桓鲤上前不由分说的将张山怀拉起,“唉,先走,路上我给你说。”
自从王桓鲤在风颂魔术高峰交流会谈上提出了魔、术的非暴力应用之后,参会的魔法师进行了分流,好大一群人走了,可还有几个心中确实有这个想法的人留了下来。
尤其是以黑暗系白骨法术大家光头葛瑞和金属魔法师、傀儡炼金术师卡尔·本茨为首的几个魔法师,他们同王桓鲤交流,同蓝坞工程魔法工程局局长葛光耀交流,后来又在一次酒宴上同我那个还礼的四徒弟沐桂主相遇。
至此,这群立志于用魔法改变世界的魔法师、术士们一下找到了主心骨,找到了灵魂,找到了黑暗之中那永放光明的璀璨灯塔。
魔法师苦思冥想许久的问题,拿到沐桂主这里,不过是挠挠头的功夫,就给出一个大略方向或是一个解决办法,回去一实验,顿时突破桎梏,进展一日千里。
几个研发型魔法师一下尝到了甜头,赖在蓝坞不走了,后面甚至死皮赖脸的让王桓鲤拨款,成立了一个魔、术开发研究与应用机构,蓝坞魔研所,沐桂主是名誉所长和终身顾问。
这群魔法师有沐桂主,心中有了底气,直接上马了七八个超大型研究课题,十几个大型研究课题,中小型课题更是不计其数,那葛光耀在王桓鲤指示下,联合蓝坞魔研所所长光头葛瑞共同研发的新型城市道路桥梁制造工艺及推广课题不过两个月就顺利完成了,同时在一个星期之后,作为试验区的墨画坊社区所有的新式桥梁道路就铺设完成。
而蓝坞郡城南城东城链接处的那条极难架设的地缝桥梁更是在新式魔法桥梁制造法下一句架设成功,顺利通行。
“蓝坞郡城的居民”为了感谢魔研所的巨大贡献,自发的给魔研所的所有功勋所员都雕刻了石像,今天的仪式就是石像落成仪式。
蓝坞郡城坐落在岩石层上,东城以及南城一角地势较高,其交界的地方上上有一条直通码头水门,十几米宽,一百多米长的地缝,地缝下就是滔滔海水,平日里居民都是绕地缝而走,平白多走两百多米的路。
起初还没人觉得有什么不好,毕竟所有人都是这么绕路走的。后来有人在地缝上架设了铁索软桥,百姓们一下不用绕路了,顿时觉得那多绕的两百米路是对短暂人生的极大亵渎,无耻浪费。
后来铁索软桥因为工艺不行,塌了,往来的百姓顿时觉得生活很不变,官员不管事,衙门不作为,他们后来跑到跟桥梁根本没有任何关系,却极有作为的步巡衙门上报了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