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希望我能恨他。”南槿呆呆的望着窗外,目光空洞,眼睛一眨也不眨,“可是我还是控制不住的想要靠近他……哪怕我知道最后一定会受伤……”
“南槿,你真是无药可救了!”江珊珊不再和南槿理论,转过身推开门快速走了出去。
南槿侧着头注视江珊珊的背影逐渐远去,一颗心像灌了铅一样沉重。她坐回床边,手里紧紧抓着那个红色的小本本,盯着它看了许久才又摊开被子躺了回去。
……
灯红酒绿的酒吧内,在一片嘈杂喧闹的音乐声中,杂乱舞池中央无数人疯狂的扭动着身躯。
在吧台前,一名男子握着酒杯一杯接一杯的仰头喝着,喝了一会儿,好像是嫌弃起了用杯子喝不过瘾,直接抓起酒瓶咕咚咕咚的往肚子里灌。
“安奕远,你要是有病就回你家医院好好看看,别在这发疯!”乔以年一把夺过男子手里的酒瓶,阴沉着一张脸瞪着面前不断买醉的安奕远。
安奕远的双颊染上了一抹红晕,他醉醺醺的眯着眼瞧着乔以年说:“你这大爷,不陪我喝就算了,还摆一副臭脸,有你这样对兄弟的吗?”
“没你这么白痴的兄弟。”乔以年皱着眉拍开安奕远搭在他肩上的手,“赶紧跟我回去。”
这白痴……要不是他那个时候打了那个电话,自己后来怎么会把南槿赶下车?
看着安奕远这醉醺醺的样子,乔以年就觉得窝了一肚子火。
“我不走!”安奕远的左手紧紧勾着吧台,右手又伸向了一旁没有开封的酒瓶,“来,陪我喝。”
乔以年一脸嫌弃地看着安奕远递过来的酒瓶,他抬起手快速夺过了安奕远手里的酒,连带着把别的酒瓶也扒拉开老远。
“你到底发什么疯?”
安奕远没了酒,脸上逐渐布满了颓废的神采,“你说,她怎么变成那个样子了?她以前明明不是那样的啊……”
“她究竟是什么样子,你真的清楚过?”听着安奕远的声音,乔以年一脸冷漠,“一个心狠手辣的女人,不值得你爱。”
“不!”安奕远倏地站起了身来,“她不是你想象的那样的!她说不定……说不定是有苦衷。以年……毕竟我们从小一起长大,你不要那样对她,可以吗?”
“安奕远。”乔以年的目光里透着说不出的冰冷,“你要清楚,如果不是因为顾及到你,我不可能让她至今还那么安稳的活着!”
“我不管你和她怎么样,如果她还敢伤害到南槿,我绝对不会再放过她!”乔以年面若冰霜,开口的声音里都透着寒意,“要是你还这么执迷不悟……我们连兄弟都没得做!”
安奕远无声地笑了笑,颓然坐在了椅子上,低声念叨着:“以年……和你爱着南槿一样,我也爱着她啊……”
乔以年的脸色忽然僵了僵,他抿着唇,沉默了半晌,最后还是坐了下来,拿起刚才从安奕远手里夺过来的酒,打开后倒了两杯,把其中一杯摆在安奕远的面前,自己端着另一杯一饮而尽。
是啊……
他有什么错呢?
他不过是和自己一样,爱着一个不爱自己的人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