郗闻砚今天下午去了公司,明天就会有一出好戏上场,所以今天一下午泡在公司里忙。
他现在似乎又看不懂顾北安了,不,应该说是一直都没有看懂过,从她回来,到他告白,他们在一起,似乎她都是很平淡的样子,似对这一切都没有什么特殊的情感。
这就像是,一切都是他一个人的独角戏一样,她只是一个旁观者,看着他在圈内,高兴,兴奋,迷茫,失落。
就连现在,他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但是还是清清楚楚的感觉到了顾北安对他的抗拒。
郗闻砚坐在沙发上,沉默着,又看着周围,似乎鼻息里满是少女生活过的气息,慢慢的包裹着他。
眼前放着半杯水,是她刚才喝过的,鬼使神差的拿起那杯水,眼睛看着水在杯子里晃动,有些发晕。
头突然像被砸了一下一样,突然的疼痛起来,郗闻砚手指紧紧的抓着水杯,另一只手按着头,像有着一根神经在绞动着一样,一直在扯着要炸开,要崩裂。
手指有些颤抖的把水杯放在坐姿上,紧紧的闭着眼睛皱紧眉头,呼吸也有些加重了。
顾北安洗澡洗的很快,大约十五分钟就洗完了,吹风机在客厅,就出来拿。
身上为了方便穿了睡衣,顾北安出来的时候,便看见了郗闻砚一脸难受的样子,嘴唇都有些发白。
顾北安凝眉走过去,头发还湿湿的用毛巾包着,蹲在他的脚边问:“你怎么了?”
郗闻砚听见声音,垂眸笑了笑:“没事。”
笑的很无力。
顾北安沉默。
直接拿起正在充电的手机,发了微信给秦白。
然后又放下手机,去厨房烧了一壶水来,拿了一个新的杯子给他,倒满了热水。
郗闻砚接过水,皱着眉:“你赶紧吹头发,别着凉了。”
秦白来的时候,画面就是,顾北安拿着吹风机在吹着头发,而旁边郗闻砚正在静静的看着她。
似乎很安静,似乎吹风机的声音又很吵闹。
秦白掂着医药箱走了过来,看见她俩这副样子,笑的说:“你们这是让我过来吃狗粮的?”
顾北安听见了他略带调侃的话,正好头发吹得也差不多了,放下了吹风机走过去。
看着郗闻砚坐在沙发上,沙发有些小,对于郗闻砚这样的个子,就坐了一个角一样,而且刚才头痛,还没有恢复过来的样子,这时一看,倒有些可怜巴巴的样子。
顾北安首先开口:“他头疼,你看看,有没有傻了。”
头疼郗闻砚:……
秦白笑着,这样敢说郗闻砚的大概也就这一位了。
不过郗闻砚头疼的事他倒是知道,几乎每隔一个月都会头疼,倒是直接拿着药过来,又检查了一番。
正拿着医药箱准备检查另一项,便看见病人不配合的站了起来。
郗闻砚看着门口准备离开的顾北安:“你去哪。”
顾北安在门口停了一下,回:“你看病我还不能去吃饭了?得陪着?”
语气里带着不耐烦和鄙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