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万一抱住厉时冥的大腿,有了和他的一丝关系,便可以在那些人面前有足足的面子。
厉时冥眼睛直视,嘴角含笑,但是仔细看,便可以看出眼眸中莫名的一丝冷意。
站在老爷子面前,语气倒是平淡:“凤老,好久不见,没想到这么快您就七十大寿了。”
语气里五一不讽刺着,都这么老了,早就是一只半脚踏进棺材里的人了。
语气平平,但却下意识的让人感觉不恭。
旁边本来还想要找机会自荐的人有些尴尬,这凤家老爷子的面子都不给,他们怕是一个眼神都不会有了,默默的装做没有听见的样子离开,又去寻找下一个目标。
老爷子当然也听出了他的意思,可看见了旁边人默默走开,倒也不恼,眼睛有些浑浊,像是经历了无数风雨惊险沉淀下来的,穿着庄重的黑色西装,神态中也是一副泰然自若的模样。
面无表情听不出丝毫情绪:“待我跟你爷爷问好。”
这下厉时冥更气了,谁不知道,他不知道?
他向来跟他爷爷的关系不好,还要代他问好。
问你妹!
厉时冥懒得跟他瞎扯,扭头看着自己女人低头玩着手机,暖灯照在她微卷的头发上,把头发都照的有些微黄,显得整个人跟平常不一样的温柔,很少见她这么安静的样子。
转身走过去,坐在旁边,宴会里开了空调,外面现在下了小雪,室内显得更热了。
侧眸看见白夭的侧脸,闷得有些樱红的小脸,娇艳欲滴,像个小妖精。
白夭感觉到旁边的人,“完了?我想去找安呢,外面好像下雪了,安还在外面。”
厉时冥视线从她的唇瓣移开,忍住小腹下的一紧,稳住神态,懒懒的往后靠着,回:“不急,下的应该不大。”
这时候也该为某人制造一点机会。
要不然他也太不是兄弟了。
白夭仿佛听出了他话里有话,也没多问。
宴会已经开始了,凤老爷子在上面说了几句话,便下台了,随着便是一对一对人舞动在礼堂中央。
郗闻砚这时候还没来,用脚趾头都能想到干嘛去了。
“嗯?”
厉时冥笑了笑没有回答,手伸向她的手,带着从未有过的绅士,“美丽的小姐,能跳支舞吗?”
白夭失笑,纤细白皙的手放在他略微粗糙的手中,被紧紧包住。
顾北安一个人站在外面的小道旁,旁边有一个木质雕空的长椅,顾北安走过去坐下,路旁静悄悄的。
脑袋里倒是胡思乱想,拿着手机划了划,看到闻子桑发的信息,“安安,我受不了了。”
顾北安奇怪,闻子桑?为什么没有给白夭发信息,而是给她发?
没有多想,回问:“怎么了?”
“压力好大呀,快过年了,这一年过去,六月份就要考试了,我猜你肯定是没有经历过这样的高三的,整个世界都好像在灰暗之中一样。”
顾北安确实是没有上学,当初的一切都是凤家专门请的人来教他们各种知识礼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