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这丫头狡猾多端,木府、东亲王府、还有那位派出的人都被她耍得团团转。她肯定是听到风声连夜逃走了。”一个留着八字胡的男子提醒到。
“哼,这北亲王府果然厉害。就连私生女都不简单,看来咱们的主子要失望了。”领头的斗笠男子收起剑。
“那我们回去怎么交差?”八字胡小心翼翼地问。
“还能怎么办,如实说呗。主子的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要是知道我们有所隐瞒,谁也别想活。”斗笠男子眼神冷冽起来,“叫弟兄们都撤了,这个鬼地方老子一刻都不想待了。”
斗笠男子捂了捂鼻子,似乎到处都有尿骚味。
透过窗户缝隙,方空确认那伙人走后,众人才松了一口气。
半炷香之后,那伙人也没有返回来,方空才发话要把大树接回来。
房外雨一直下,房内大树昏迷不醒。
胖小二也着急地站在一旁。
“你为什么要帮我们?”方玉看着急得满头大汗的胖小二。
“她是个好人!”胖小二憋红了脸才蹦出几个字。
在叶影地几番追问之下,胖小二才把昨晚发生的事诉说了一遍。
方空看了看床上的大树,大树这是自己救了自己啊。
等没多久,胖小二就被瘦小二叫走干活了。
方玉站在大树床边,思来想去都觉得去京都的路途不太平,而且大树的脸已经被不怀好意的人识得了。于是乎,方玉回房去拿易容工具,马上帮大树易容。
为了保险起见,方空和叶影还帮大树换上小南瓜的衣服,这样一来,大树就变成了一个小公子了,就算那帮人找上门来也不怕。
三个时辰之后,雨终于停了,大树也慢慢苏醒了过来。
大树看了看镜子里的“自己”,又扯了扯身上的衣服,觉得有些挤。
“空空,这衣服太小了配不上我啊!”大树有些不满。
“你说什么!什么叫配不上你啊?”小南瓜叉着腰瞪着大树。
大树心里咯噔响了一下,忘了这衣服是小南瓜的了。“是我长得太结实了,衬不上这身衣服。”大树陪着笑。
“这还差不多!”小南瓜转身回房间收拾自己的包袱准备出发。
等小南瓜走后,大树唉声叹气,要不是下雨,自己元气大伤,不然这会儿哪轮得到小南瓜在这里耀武扬威。
“好了,我的小姑奶奶!我的小爷!”方空一边帮大树收拾东西一边笑,“今天要不是小南瓜提前发现那帮人,你的小命早就没了。你让他威风一日又何妨。”
大树想了想,“说得也是。我就大人不记小人过,让他一让。”
方空摇了摇头。
“对了空空,有件事我想跟你商量,那个胖小二昨天被没收了工钱,我想......”大树还没说完,方空就打断了她。
“我还以为什么大事呢。出门前,舅母不是给了你一袋银子嘛,那袋银子随你怎么花,不过那盒银票,嗯!”方空朝大树伸手。
大树懊悔地拍了拍自己的脑袋,早知道就不提这件事了。
半个时辰之后,方空背着大树上了马车。临行前,大树掀开马车的侧帘,趴在车窗上跟胖小二告别。
小南瓜也学着大树的样子露出一个脑袋,“胖哥哥,你叫什么名字,回去以后我让我父亲奖赏你!”
胖小二不好意思地摸了摸头,“我叫李大头,他们都叫我胖大头。奖赏就不用了,这是不是什么大事。”说完,又憨厚地挠了挠头。
众人看着憨直的李大头,都忍不住笑了起来。
马车上,大树靠在小舞身上闭目养神。这一路上太奇怪了,为什么有人说自己是北亲王世子的女儿,这几批人到底什么来路,抓自己的目的恐怕不只是这个身份招惹嫉妒那么简单。
大树想了很久都想不通。
客栈内,瘦小二本想继续让大头干这干那,可掌柜却推开瘦小二,还把一个月的工钱都交到大头手上。
正在大头发愣之际,掌柜开口了,“大头啊,以后呢,这些粗活交给他们来干就行了。”掌柜指了指瘦小二和其他几个正在干活的伙计。
大头急了,“掌柜的,是不是我做错了什么事惹你不开心了?我一定改,你可千万别赶我走啊。”
掌柜乐了,“谁说要赶你走啊,我是要升你为客栈的管事,以后这些人就都归你管了。很多客人都说大头你人实在,又热情,只有这有这样的人才能当管事。大头,好好干,干好了我另外给你涨工钱,不要让我失望哦。”
“啊?”大头还没明白过来发生了什么事就被一群伙计围住了。
“行啊,大头哥,一下子升为管事了。”
“大头哥,你可得请客庆祝一下啊。”
......
大头看着手里的工钱又捏了下自己的脸,“我这不是在做梦吧?”
众人皆笑,就连一贯欺负大头的瘦小二也来讨好恭喜大头,说自己以前有眼不识泰山之类的奉承话。
掌柜探了探脸上被那群斗笠男子打的伤口,又看了下被众人围着的大头,想起那个小公子走之前说的话,李大头是北亲王府小郡主的救命恩人,万不可怠慢了。
所以掌柜在那个小公子走后,不仅把大头的工钱给了,还把大头升为客栈的管事,这样一来,日后要是北亲王府的人来了,自己也会跟着沾光。只要大头在客栈一天,北亲王府就是自己的靠山,到时看谁还敢来客栈生事。
掌柜看着热闹的客栈,越看越满意。
马车上,小舞把一只爪子搭在大树的肩膀上,还时不时拍打一下,就像在大树昏迷时,方空照顾大树那样。
大树忍不住笑了起来,翻了个身,跟小舞对视,“小舞,你这个狗妖,真是越来越会照顾人了。”
小舞眯着眼睛,吐着舌头喘气,还摇了下尾巴,似乎是对大树的赞美表示赞同。
此时一只鸽子正飞往京都某处。
京都内,南宫易把纸条揉成一团,冷笑。
底下众人大气都不敢出。
“沈青,你带着人现在出发,我要看到她毫发无伤地出现在我面前!谁要是敢动她一根头发,就地解决!”南宫易把纸条击得粉碎。
沈青半跪在地上,眼睛都不敢眨,“是!属下这就出发!”说完带着一队人马浩浩荡荡地出城了。
街边的一家酒肆内,一个年轻男子看着沈青一行人绝尘而去,收起手里的纸扇,转身道:“你输了。”
“啪”对面的蒙面白衣女子摔碎了一只酒杯。